听了我的话,白无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而这种诡异的笑容让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不知怎么的,看着白无常的表情,就算他不说,我似乎也知道了答案。
“不可以呦。”白无常笑着对我说道,“温初阳死的时候是受了诅咒的,若他不能找回自己的心脏,那他就永远打破不了那个诅咒,也就要永远游荡下去了。”
“怎么可以这样!”听了白无常的话,我激动的几乎喊了起来,就算刚刚单月对我说的时候我都能平静地对待,可是现在却……
“都一千多年了,谁知道那个心脏在哪!如果受损了!如果心脏早就化成灰不见了呢!如果永远找不到了呢!”我喋喋不休地说着,眼睛直直地盯着白无常看。
白无常什么都没回答,只是看着我笑,一直等我说完了,才笑着淡淡地开口说:“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个单月没告诉你吗?”
“……”我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白无常,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难道白无常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证明刚刚单月对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吗?
不!这绝对不可能!我不接受!
我不是公主的转世!我没有吃温初阳的心脏!我不是他的仇人!我的体内没有他的心脏!
“小丫头你的表情真有趣。”白无常见我脸色煞白,开心地笑着说道:“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知道,我在地府只负责捉鬼,其他我什么都不关心。所以我证实不了那个单月说的话是真是假,要证实,还得你自己亲自去。”
白无常说着,便从身后靠着的墙上直起身体,对我笑着说:“所以你别想太多了,我们走吧!你一个活人,待在这种地方太久了,若再不回去,就真回不去了。”
说完,白无常便径直地向前走去了。
听了他的话,我猛地回过神来,赶忙跑过去,跟在白无常的身后。
这一次,我们没有走各种奇怪的楼梯,而是坐着电梯,很快就直达了那个大厅。
大厅里新报道的鬼魂还在有秩序地排队等候着,而我现在的心情可不是刚刚的那样了。
白无常将我带到了一个指定位置,笑着对我说:“你的地狱之门呢!快打开!”
“哦。”听了白无常的话,我机械地从兜里拿出那个小珠子来,狠狠地向地上一砸,只听砰地一声,刚刚的那扇门又出现了。
“我走了……这次,真是要谢谢你了白无常。”我转过头来,看着白无常的那张笑脸说道。
“小丫头,温初阳的事情比较特殊,而且他烦人的很,阎王大人烦透了他,所以特别命令我们快速解决这个问题,赶紧打发了他去投胎,不要再来烦他。所以这件事上我们都会帮忙调查的,你不必太烦躁。”白无常一边笑着说着,一边伸手将这扇地狱之门打开,指了指还趴在门口昏迷不醒的我的躯体说,“快回去吧!”
“谢谢你们,麻烦了。”我再一次郑重地谢过了白无常之后,便走出了那扇地狱之门。
出门的一瞬间,我感觉整个灵魂一沉,好像被什么吸了进去,当我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我的灵魂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我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下身体。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温初阳没有回来,我换上了睡衣,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想强迫自己睡觉,可是眼睛说什么都闭不上,满脑子都是在想单月对我说的话。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
等温初阳回来后,我要不要告诉他呢?他会不会埋怨我什么都不告诉他就自己去了地府?
还有,如果温初阳知道了我是公主转世,他会原谅我吗?还会喜欢我吗?会不会恨我!会不会对我的感情变得想恨恨不了,想爱爱不起来的尴尬境地!
不!我不想这样!
我伸手一把将被子蒙在了自己的头上,我害怕面对这些问题,害怕面对温初阳,害怕面对单月口中的事实。
可是我又不能逃避这些事,若是不告诉温初阳,他很可能因此不能投胎转世,那样我的良心更说不过去。
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就这样,我带着矛盾的心里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天亮我都没合眼,而温初阳也没有回来。
“看样子,他是真的很难过……”我蓬头垢面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已经完全亮了的天空,喃喃地自语道。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左欣桐,她问我今天要不要去上课。
听到左欣桐的声音,我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问道:“左欣桐,你今天去学校吗!我有事跟你商量。”
“去!什么事?”左欣桐问道。
“见面说!”
于是我挂了手机,快速地洗漱完毕,吃了一口早饭就跑出门了。
到了教室,左欣桐已经在了,我刚坐下,她就好奇地问我:“看你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出什么事了,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你的,我肯定帮。”
我看着左欣桐,听了她的话,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于是忙拉住她的手,激动地说:“左欣桐,快帮我拿个主意!”
于是我将昨天晚上去地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左欣桐说了,左欣桐一直表情平静地看着我,直到我把所有的事说完。
“左欣桐,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告诉温初阳?”我求助地看着左欣桐。
“你到底是不是公主转世我们证明不了,但是可以检查下,看看你的心脏里是否有异物存在。”左欣桐说道,“这样,今天放学,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好!”我点了点头,“如果真的在我心脏里面,也就证明了一切!”
“但我总觉得那个单月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说实话。”左欣桐若有所思地说道,“她那么恨公主,那么狠你,怎么可能毫无条件地就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呢!所以我想,咱们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