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跟着工作人员走了,独自留下我一个人在大厅里看着画展,不知道是不是私心在起作用,看了这么多画,我还是觉得白首画的这副好看,尤其是我,咋就那么美呢!
我正在自己我欣赏,自我陶醉的时候,忽然温初阳在我耳边低声骂了句,他又开始头疼了。
我听到他说头疼,也不知怎的,就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好像想要寻找着什么人的身影似的。
看了一圈,果然,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大厅的另一侧向展区外走去,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步伐稳健,身材高大,很有气势。
我说了句:“温初阳你挺住!”就赶忙跑过去,跟着那个男人也走出了展区。
可是当我走出展区后,却找不到那个男人的身影了。
“头还疼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好多了,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温初阳轻叹一口气,“当年一千多年的鬼,才知道头疼这么难受!”
“我觉得你头疼可能跟刚刚那个男人有关。”我大胆地猜测道。
“那个男人?”温初阳疑惑地重复了句,“你看见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距离太远了。”我遗憾地摇了摇头。
“哎呀真是疼死我了!以后看见这个男人一定绕着走!”温初阳愤愤地说道。
来艺术馆看展览的人并不多,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样,除了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外,就是一些对艺术感兴趣的人了,所以偌大的展区显得空空荡荡的。
我一边悠闲地走着看着画,一边和温初阳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就看见白首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走了过来。
“怎么样?”我好奇地问道。
“乐乐我说了你别生气……”白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那个……那个因为价格实在太难得了,所以,我把这幅画卖了。”
“噗。”我看见白首那一脸不好意思的神情,忍不住地笑了出来,“那是你自己的画,你当然有权做决定啊!我干嘛要生气。”
白首说这幅画说我功不可没,非要分给我一部分钱,这我哪能要!白首见我说什么都不要,想了想就说:“那我请你吃饭吧!”
“无耻!”温初阳恶狠狠地骂了句。
尽管吃饭的时候温初阳各种念叨不屑,但总的来说,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
吃饭期间左欣桐打来电话说,让我这几天去她家住,算是陪陪她。
其实我知道,尽管她表面坚强,尽管她也默许了她父亲的再婚,但是当她面对那个空荡荡的家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孤单的。
我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反正她家房子大,住起来很舒坦。
左欣桐虽然接收了左氏集团,但是具体公司运转的事情依旧交给了她父亲打理,只是在很多决策上,都必须她签字同意才行。
所以尽管她现在的身价高得不得了,这大小姐依然每天写着她的灵异小说,按时上课,在外人面前依旧一副高冷的样子。
齐梓伊每天都要找借口来左欣桐家里待上一阵子,每次他来,我都很仗义地给他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于是我和左欣桐两个受非议的女同学和一个人气很旺的男同学走得很近,导致齐梓伊的人气更旺了,而我和左欣桐就变成了各种不要脸的心机女。
有句话左欣桐说的对,在学校这个屁大点的地方随便你议论,等毕业后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上一面,我干嘛要在乎她们说什么。
一晃,两周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天气也变得更凉了。
这天周末,一大早左欣桐的父亲就给左欣桐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在不在家。
左欣桐说有,问他什么事。
左父在那边犹豫了下说,“我一会过去。”
“叔叔有什么事吗?”我好奇地问左欣桐,原本打算今天我们约齐梓伊出去玩的,自从我周围的灵异事件不断,我们就一直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本打算好好放松一下,看来今天又没戏了。
“不知道。”左欣桐看着手机,脸色有些阴沉,“他说话的声音感觉非常疲惫,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事。”
“难道是和你小后妈闹矛盾了?”我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打趣地说道。我特喜欢左欣桐家的沙发,特舒服。
左欣桐没回答我,只是飞了我一记白眼。
很快,左欣桐的父亲就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半人多高的青铜仕女雕像。
左欣桐的父亲一边说着小心,一边吩咐搬运工人将那个青铜仕女雕像放到了他原来的卧房里。
我站在旁边,认出了那个青铜仕女雕像就是左父结婚当天,那个混黑道的董胖子送给他的新婚贺礼,虽然那董胖子口若悬河地说这个雕像如何宝贝值钱是真品,但在我看来,这个青铜仕女雕像缺少了一些古韵,没有被时间洗涤过的痕迹。
搬运工人走后,左欣桐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冷着脸问道:“那不是你的新婚贺礼吗?怎么不留在新房里,搬回来干嘛?”
“桐桐。”左父神情憔悴地坐到了左欣桐的身旁,说道:“你不是从小就能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吗?你给爸爸看看,那青铜仕女雕像的身上有没有?”
左父说着话的语气充满了祈求,看着他眼眶深陷,一脸憔悴的样子,恐怕这些日子都没睡好吧。
“没有。”左欣桐很肯定地回答道,然后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我赶忙点点头,因为我也没从那青铜仕女雕像上看到什么东西。
“真的?”左父不信,“桐桐,你再给爸爸好好看看。”
“都说了没有了。”左欣桐无奈地叹了口气,侧目打量了左父半天,才开口问:“你究竟怎么了?那雕像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是不是看见左欣桐在关心他,左父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随后便深深地叹了一口,“哎……从我和你兰姨结婚那天开始,那个家就没消停过,每天晚上都会出事,我已经连着两周没怎么合眼睡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