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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丝帛上写好之后,楚云收好,就匆匆的出去了。阿娇现在管着未央宫,少府还有他的人,出去偷偷送个信还是能做到的。
而此时刘彻正在上林苑,眼看着已经有雨滴往下滴了,韩嫣看看黑压压的天空,低沉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小心的说:“陛下,马上下大雨了,不如歇歇吧?”
刘彻冷哼,道:“歇歇?朕今天陪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就狂风暴雨大作,瞬时大雨就下了下来,而操练场上的众人立即被浇了一个落汤鸡。
看着站在屋檐下的刘彻,羽林军都愣住了,雨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眼睛已经模糊,可是陛下去没有半分动作,只能看到冷冷的眼神。
没有办法,不想得罪陛下,以后成为废物,那就继续吧。
韩嫣张张嘴,却没有再说话。倒是刘彻开口道:“王孙,别人不知道羽林的意思,难道你也忘记了吗?“
韩嫣立即闭嘴,在设立羽林之初,刘彻就特地告诉了他,所谓羽林即为为国羽翼,如林之盛。玩笑的说法只不过是搪塞后人的。
这样一想,他就有些羞愧。陛下对这只军队有这么大的期待,他却有些不忍。好男人不捶打,怎么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
刘彻继续淡淡的说:“朕会在适当的时机为羽林军正名的,但要是你们无用,那就永远就盯着现在这个传言吧。”
韩嫣觉得一阵羞辱,拱了一下手,就跑到了雨中和众人一起,大吼道:“陛下千挑万选的把你们选出来,你们就是这样回报陛下的吗?你们这样的人,陛下怎么敢用?大汉的百姓如何相信你们能赶跑匈奴?难道你们就让公主一个弱女子去承担你们的责任吗?你们摸摸胸口说,你们是男人吗?你们就是如此的弱小吗?”
是男人都受不了这话,尤其是和亲,他们是感动深受的,现在宫中还有一个和亲公主呢?于是大叫道:“我们是男人,我们很强大。”
刘彻不失时机的站出来,大叫道:“儿郎们,你们是羽林军,将来会是大汉的顶梁,驱逐匈奴,让我们的亲人不再受战乱之苦,丰衣足食,才是我们儿郎的抱负。朕希望有一天,儿郎们能替朕去匈奴王庭抱大汉百姓之仇。寇可往,朕亦可往。儿郎们,你们可能做到?”
窦良、王通、陈蛟这样的勋贵早在受罚开始及已经晕倒,被送离了上林苑,剩下的都是对刘彻有畏惧并心生敬佩的人,这些才是刘彻真正想要调教的人。
众人心中激荡,男儿马革裹尸才是最高的荣誉,所以都大叫道:“能做到,能做到。”
刘彻心中满意,等跑了几圈,看着大不部分人实在支撑不住了,才挥手让他们去休息。进了内室,刘彻对韩嫣道:“王孙辛苦,刚刚剩下的一些人,你要多多关注。”
韩嫣顾不得擦头上的雨水,一拱手,道:“诺。”这些人不光身体素质好,稍加教导,也将是优秀的将领。在如此大的雨中,在陛下叫停之后,还能给陛下行礼,说明心里上也是很镇静的。
刘彻回到椒房殿,已经快三更了。洗漱完后,就上床抱着阿娇,暖和的热度加上上林苑的事情,让他兴奋起来,直接压了上去。
阿娇半梦半醒之间,只能任由他施为。
第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刘彻已经不再身边了。抚摸着有些酸软的腰,阿娇不想动,不一会竟然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上午了。昨夜的暴雨大作,今日却是大晴天。阿娇填饱了堵在,在殿后的院子里面伸展了一下手臂,又打了几套拳法,才觉得身体舒爽多了。
楚云擦擦她身上的汗,说:“中宫,沐浴一下吗?“
阿娇点点头,走进内室,泡在温热的浴桶里,闭着眼睛说:“陛下现在在何处?”
楚云边按摩着阿娇的穴位,边说:“回中宫的话,陛下早朝后,就去了上林苑。”然后看着阿娇并没有插嘴的意思,才继续说:“早朝时,堂邑侯递上大长公主的折子,言二公子体弱,求陛下恩典,退出羽林军。陛下应下了。”
阿娇嘴角微翘,昨夜她就是写信告知馆陶长公主,与其等着刘彻赶人,还不如提前提出来,还能让刘彻记着堂邑侯府的功劳。
是的,功劳。勋贵子弟,尤其是外戚太多,就容易牵制羽林军的效率。她猜想刘彻先前只是死命的消耗着他们的体力,却又不教正经的兵法,只怕也是在筛选。并且太亲密的外戚也容易走漏风声。
他绝对会找个机会,替这几家外戚出去的。反正结果都一样,再说她的二哥又的确不是这方面的料子,还不如做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她想想说:“窦家呢?”
“大长公主殿下昨日回信说她也会知会窦家一声,但是今日窦家并无反应。想必明日就能有结果了。”
阿娇不再出声,窦良本就是一个怕吃苦的性子,在上林苑也是能偷懒就偷懒,但他有是南皮侯的嫡子世子,自然有办法让窦家同意了。
窦家同意,王家和田家要是还占着位置,嗬,那就好看了。
隔天,窦家南皮侯果然上书要求窦家也退出上林苑。这次,刘彻是有些犹豫的,昨天陈家退出,毕竟是第一家,陈蛟的确是有些体弱,他不能不进人情。今日要是窦家也退出,虽然符合他的心意,不过退出太多,就会惹人非议了。搞不好还会再次引起长乐宫的猜忌。
于是笑道:“窦卿不必如此,这几天朕也在考虑以后会让大家玩些轻松的把戏,到时候诸位儿郎就不会如此辛苦了。”
南皮侯窦彭祖心中有气,前日窦良回到家中他觉得快奄奄一息了,可是为了窦家以后计,他只好硬着头皮准备让他继续盯上。谁知陈家竟然退出了,这下子众人都集中在窦家和王家田家身上了。
他想想也写了折子,他心中自是知道皇帝历来对外戚是不喜的。窦家在景帝的时候就已经不如王家和田家了,还好太皇太后身体很好,如今还能罩着窦家。可是太皇太后毕竟年纪已大,窦家只能靠自己了。
还是皇帝的心意比较重要。于是这才先上了折子。但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不同意。窦婴被罢免了丞相之后,窦家现在就他和窦明渊在朝堂上,可窦明渊是小辈,还是御史,哪里能帮这个话腔?
虽说朝堂现在由太皇太后把持,可又不是窦家的人。而他对拉帮结派实在没有天赋,又不得上位之心,自然没有帮手。
没有办法,只好决定先不和皇帝顶上了,等下朝后去找窦婴问问。毕竟窦婴可是窦家人中公认的佼佼者。
下朝后,窦彭祖果然直奔魏其侯府。
窦婴听到仆人报信之后,皱起了眉头,问明了窦明渊之后,才说:“渊儿觉得窦家应该如何?”
窦明渊想想说:“窦良可以退出,明琪可以留下,窦平加入。”窦平是窦良的庶弟、
窦婴点点头,摸着胡须道:“渊儿,要是能够一直如此,为父就放心了。”
尤其是不牵扯到陈阿娇,他这个儿子还真能承担其窦家未来的担子。虽然已经有妻有子了,可是他还是能看出来,他还是有自己的心思的。只怕将来会成为祸事。当今陛下,他观看,绝对是一位强势的君主。
他说的这个法子不光保住了他这一只,不至于让太皇太后猜忌,也能留下人在陛下的眼底下有一条后路。
窦明渊自是知道他父亲的潜台词,毕竟每隔一些时日,他就会找机会提醒他。于是拱手道:“谢父亲教诲。儿子心中明白。”
不明白又能如何?那早就成为他的一个美梦了。既是梦,那就没有实现的可能了。
窦明渊告退之后,窦婴就接见了窦彭祖。
窦彭祖说了来意之后,窦婴慢吞吞的说:“南皮侯何不去长乐宫问问太皇太后?”
他们虽然同属窦家,但是窦彭祖才是窦太皇太后的亲侄子,而他只不过是远房的。自是没有他亲近。
“窦婴,我这不是打算我们哥俩商量一下,统一一下看法,再报太皇太后殿下吗?”
他又不是傻子,虽然长乐宫现在处于上风,但是陛下甚在年轻,还在大汉百姓中威信身高,以后的天下绝对是陛下的,自是不能得罪,可是老太太也是不能得罪的。老太太虽然不待见窦婴,但是心中还是看重窦婴比过他的,虽然不想承认这件事,但是这是事实。他虽智力不够,但总算还能安分守己。
窦婴也不买管子了,窦彭祖总算还是一个厚道人。总归是一笔写不出两个窦字,于是笑着说:“你就对太皇太后说良儿身体虚弱,还要传宗接代,让平儿代替,太皇太后总会考虑窦家的香火的。也能让陛下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