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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探究了看着阿娇,阿娇挑起眉头,即使他看出来了又怎么样?她就是要他伺候她。
刘彻春山一笑,走了过来,抱着她,说:“好,以后更复杂的衣物,我帮娇娇穿。”也许画眉之乐就是这样的。
阿娇挣开他,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才问:“太子殿下,你昨天说娶我并不是为了外祖母,既然我没有价值,那么你为什么要娶我?”
刘彻将手背到身后,施施然的说:“娇娇,你不妨猜猜?”
阿娇斜着眼睛,说:“那就是看重我的美貌?”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刘彻哑然失笑,他有预感,以后他的生活可能会走向一个他不能掌控的方向。不过也好,要是什么都能算计到,也就没有什么乐趣了。
看着阿娇火红色的身影已经走出了门口,他慢慢的走过去,迎着晨光,牵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笑:“走吧。”
阿娇低着头看着广袖下两人紧握的手,刘彻的手宽大却干燥,完整的包裹着他的小手。两人的衣服,一个是玄色,一个是彤色,本来两种颜色都是极端,可是他们却完美的在袖口处结合,相得益彰,没有半分的不适感。
抬起头,刘彻正偏着头看向她,阳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直接盖住了她,他的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黑色的瞳仁中她的身影清晰可见。
阿娇有些恍惚,他们竟然没有争吵,也没有甜蜜,可是为什么他们俩的手却能如此自然的握在一起?依稀记得以前明明是她的手握的更紧。但是现在却是他的手锢着她。
这时刘彻的声音传来,“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一会回来你好好休息一下。”
阿娇眨眨眼睛,说:“诺。”是她产生幻觉了,刘彻还是那个会演戏的刘彻。
他们先到了宣室殿拜见皇帝,这天皇帝也是特地将早朝时间推后来见太子和新晋的太子妃。
景帝的脸色有些苍白,咳嗽不停,勉强的说了一句:“太子和太子妃当和和美美,为天下表率。”
“诺。”两个跪拜说,
“你们起来吧,去长乐宫拜见皇太后。”
“诺。”刘彻起身后,担忧的说:“父皇,请侍医看看吧。”好像父皇比前些日子病得更厉害了。
阿娇也是面带忧虑,说:“舅舅,太子说得对,快叫侍医看看,您也多注意休息。”
景帝笑了,说:“阿娇,要改口了,我现在是你的父皇。”
阿娇上去抱着景帝的胳膊,说:“父皇,我觉得舅舅才好,要是太子欺负我,我就给舅舅告状。”
景帝轻轻的拍拍她,笑着说:“放心,父皇也为你做主。你呀,和太子好好的,被让你母亲和外祖母担心,也别让舅舅担心。”
“知道了,舅舅,我自然会是好好的啦。”
“父皇,放心,我会好好待娇娇的。”刘彻忙说。
“行了,去见你们祖母去吧,估计她等着着急呢。”
“诺。”
出了宣室殿,阿娇觉得手都在发抖,也就一个月没有见,怎么皇帝舅舅不光消瘦了许多,连脸色都如此的难看。
刘彻看到阿娇的样子,直接伸手拉住了她,轻轻的搂进怀里,说:“娇娇,高兴点,父皇希望我们喜气洋洋的。”
阿娇使劲的将眼泪逼回去,灿烂一笑,说:“我知道了。”
到了长乐宫,窦太主高兴溢于言表,一直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阿娇心里一酸:她也就一个月没有进宫,外祖母就如此,以后得每天来长乐宫才是。抬头看见窦太主的白发,于是回抱着她,笑着说:“外祖母,以后娇娇可要天天来长乐宫蹭饭吃,你可不能赶我走哦。”
“你呀,成婚了,可不比以前,你现在要紧着太子。”
刘彻忙开口,说:“祖母,孙儿每天也是很忙,就让娇娇来陪陪您,替孙儿尽孝,也能让娇娇有点事情做。”
阿娇斜撇他,说:“太子这话说得,好像我天天无所事事似的。”她每天也好忙的好吧。
“是,是,娇娇也是很忙的。”刘彻无奈的笑着说:“那就请太子妃多多注意身体,不要太累。唔,祖母,每天就麻烦黄婆做多些太子妃喜欢吃的点心。”
刘彻话音刚落,窦太主就大笑起来,指着娇娇说:“只要塞住这个吃货的嘴,她就不会喊累了。”
阿娇故意生气的偏过头,说:“太子欺负我,外祖母您也欺负我。黄婆,我肚子饿了,我要化悲愤为食量。”
这下子长乐宫的人都忍俊不俊了,一时间长乐宫笑意浓浓。
等出了长乐宫,刘彻和阿娇就去了椒房殿。王娡穿着玄色的皇后袍服端坐在殿的正中央。
刘彻和阿娇按照礼仪跪拜了之后,王娡温和的说:“起吧,娇娇,以前我就想没有阿娇这样乖巧的女儿,要是有这样儿媳妇,哪怕叫本宫放弃一切也是愿意的。”
阿娇忙行礼,说:“母后严重了,娇娇没有那么好。”然后羞涩状的站在刘彻身边。
心里却在冷哼:要是真的愿意放弃,就不会用本宫这样特地昭示地位的称呼了。不过想着夸她比平阳公主和和隆虑公主乖巧,不就是想让她知道她们是她的小姑子,要多多讨好吗?哼,她也不愿意。她们母子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母子过招,她看戏即可。
王娡轻微的皱了一下面,随即微笑的说:“彻儿,娇娇可是你求了好久才求来的,这下子得偿所愿,可要早点开枝散叶才对。”
阿娇低下头,脸蛋酡红。她发现只要她憋一下,脸蛋绝对红扑扑的,童叟无欺。而且她如果没有会错意的话,说道开枝散叶的时候,王娡明显的笑意真诚许多。这其中的意味可就太耐人寻味了。
前世王娡也是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于是在她三年无所出,卫子夫就出现了。难道此时王娡或者已经知道了某种内情?
现在想来未央宫的人笑道最后的只有这位贤惠的王皇后了,可见她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当了解两代皇帝的。
听到王娡的话,刘彻看了阿娇一眼,笑着说:“儿子遵母后旨意。”
王娡点点头,走下来,拉着阿娇和刘彻的手,说:“这样,母后就放心了。娇娇,以后彻儿有什么不对,直接来告诉母后,母后替你教训他。”
阿娇继续抿着嘴害羞,新娘子这个身份装害羞是最合适了。以前是她傻,听不出人的真假话,或者说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以为眼前的爱人也如她爱他一样爱她,他也像她一样付出自己的一切。
结果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想起冰冷的长门,她打了一个冷战。
刘彻伸手拉住阿娇,笑着说:“母后,您可是有了儿媳妇就不要儿子了,儿子可是要吃醋了。”
王娡看着他的动作,抿嘴一笑,说:“本宫就是疼娇娇,你呀,就一边去吧!行了,本宫看娇娇有些累,你们回去休息吧。”
刘彻拉着阿娇拜别。
等他们的身影不见了,王娡才收敛了笑容,椒房殿的大长秋汪德平忙走过来扶着王娡,轻声说:“皇后,奴婢扶您去歇歇吧,今天为了等太子和太子妃,您五更天都起来了。既然欢喜太子殿下,何不留他们吃饭呢?”
王娡笑得有些渗人,说:“你没有看到我们的太子殿下有多宝贝太子妃吗?”
只不过说了一句,彻儿竟然就拉着陈阿娇,放佛她会吃了她一样。彻儿真如他所说是为了迷惑长乐宫吗?
想到这里,她有些疑惑的说:“德平,你觉得太子对太子妃可好?”
汪德平哪敢接茬,说哪个都是得罪人的,尤其是太子殿下眼线众多,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这话就传了出去。可是不回答,皇后只要将他调离位置,就是要了他的命。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
还好,他在王娡身边这么久,早就知道了怎么既不得罪太子殿下,又能讨好皇后。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说:“中宫,您不就是盼着太子和太子妃两人和美吗?不过奴婢看来,太子殿下对中宫您才是好,言听计从,尊敬万分呢。”
王娡这脸色才好了些,对汪德平笑着说:“就你会讨本宫的欢心了,算了,本宫也不和他们计较了,只要他们好好的,本宫也是高兴的。”
以后的事情自然见分晓,就像彻儿所说,长乐宫的影响力还是非常大的。
“中宫慈祥,说句越矩的话,那是太子妃殿下几世修来的福气。”汪德平忙拍马屁道。
王娡被拍得心高气爽,说:“行了,别拍了,本宫也有些累了,汪德平,扶本宫去休息休息。“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