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当满口的酒液再一次被我渡回到他唇里时,我的手已经探上了他只着了薄缕的胸前,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纱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乳,顿时,他的身体一僵,一个惊喘间,便已把那口中满嘴的酒液都咽了下去。
紧接着,那张清冷中带着几分贵雅的面容便也变得死白一片了!
我毫不眷恋的撤离他的唇,看着他在我视线下忍都忍不住的战栗身躯,忍不住露出几分讽刺的笑容,“既然这般厌恶亲近我,为什么还来?”
他不是笨蛋,如何会感觉不出来我已经生气,立即站起,度极快的跪了下去,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拖泥带水。
若是往日,也许我还会起几分怜惜之情,然而此刻正是我火大之时,他是觉得他这般年轻俊朗的身子,就这么给了我是糟蹋了他?
所以那般的不甘,那又为何来此?我难不成还能强迫了他不成?
他不愿意,我薛清尘也未必就愿意呢!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这般下跪磕头,没有半丝风骨,难关过去的血娘子情愿从外面招来倡倌的男妓,也不愿意碰楼里这些风情各异的男子。
除了会听命令杀人办事之外,却是没有别的用处了,更别讨好女人了!
虽‘侍寝’两字是我一时不慎出的口,然而这几日下来,我不是也未曾主动寻过他吗?
今番夜里也本是打算把话跟他清楚的,我薛清尘还没到缺男人的地步,何况他虽长相清雅,其他地方哪里有半分及得上我心里的冯骏?
水离忧只是弯腰磕头,没有为他自己辩解上半分。
而我终究不是过去的血娘子,看不得他如此一声又一声的糟践他自己的身体,他不愿意以身侍主,我也本就无意要他侍奉,也正好借这机会让他去了吧!
“你下去吧!我不用你侍侯,那侍寝之语,我收回了!”虽然肚子里有饿,不过已经没了吃晚饭的胃口了,胸口中无端端的冒出一股烦躁之感,为我目前的处境和将来而感到了几许茫然。
起身,走向窗前,推开窗,半空中,一轮明月高挂着,清辉淡洒,李白有诗云‘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而我,如今明月却是正在望着,却不敢低头,因为那故乡是我再也思之不得的地方了!
被窗外的凉风吹了好一会,烦躁的心绪总算平静了不少。
回头一看,水离忧竟然还跪在那里,不停的磕头,借着月光,我看到他的额头已经惨不忍睹,不由又是气又是恨,一步飘挪过去,一手捏住他的下巴,阻住了他又想再度磕下去的头。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还跪在这里磕什么头?你就一不会顾惜自己的身体吗?身上的伤刚好,就想把脑袋给磕扁吗?下去吧!我不要你侍侯,你犯的过错,也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了!我想睡了!现在不想看到你!下去!”
我完便放开他的下巴,虽然我其实很想为他擦一擦额头上的血,然而还是控制住了,我毕竟是个女人,女人便天生就有气的时候。
我还不能在自己刚被人嫌弃过后,还大度的去给嫌弃我的人治伤,反正他和药堂的尉迟修看起来私交不错,他那额头上的伤虽然惨烈,有尉迟修那等名医在,料也不会破相,还不如早早遣了他去,免得我多看他一眼,心里又起几分不舒服的心。
我再度起身,却被一个力道扯住了衣摆。
清冷中带着几分低缓的声音,心却坚决的道,“主上,离忧不走!”
我倏地转身,眼眸不由眯了起来,“不走?你还真想今天给我暖床?既然如此,本座成全你!”
对着手下,我很少自称‘本座’,总觉得太过威势,我一心想要他们慢慢接受我的改变,习惯新的我的做事方式,是以称呼上我从醒来那一刻起,就有意的避用‘本座’而改‘我’了,除非他们实在惹我不悦时,才会用‘本座’这个自称。
而如今的水离忧显然已经让我很火大了,他正值年轻好年华,不愿陪一个比他年长七八岁的女人上床,这我可以理解。
我也已经让他走了,但是他却又不走,这算什么?施舍我?还是怜悯我?
既然如此,那便怨不得我了,就算我今天本来没有碰他的打算,现在他这般挑战我的尊严,伤及我的自尊,我若再不拿出实质性的举动来,他们还真当我好话了!
毫不费力的把一个比我高出十几公分的男子拽起,谈不上怜香惜玉的便把他推倒到了床上,看着他有些惊骇却努力克制的表情,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带着几分残忍笑意的,因为他看到我走近床边的身影,越加颤抖了!
“把衣服脱了!”我却不动,带着几分冷酷的站在床边,好整以暇的道。
水离忧神色稍稍一僵,却动作不慢的把他身上那件,穿了等于没穿的薄缕给脱了下来。
“把髻解开!”
虽之前我已经把这具年轻且充满男性美好线条的身子,看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此刻完全不着寸缕的他,给我的视觉冲击还是直接而有效的,肌理分明,肤色白皙,窄而美好的腰线,修长的双腿,包括腿间那沉睡着的粉红**望,都如同他的人一般,给人以一种清冷,雅韵的感受。
然而所有的美好而直观的感觉,在看到这身体的主人浑身僵硬的躺在面前时,我相信任何女人都不会有想亲热他的**。
男女之情不管是天长地久也好,还是一晌贪欢也好,无非都要讲个你情我愿。
我自忖自己还没有性虐和强暴的嗜好,更何况还是强暴一个男人,所以他大可不必要做出这副模样来。
我本是有意要他吃教训的,不过他这般模样,任我有再好的手段,怕是也无法让他放松下来了,更别提进一步亲密接触了!
他微微斜抬起身子,听话的抽走了髻上的那只菊雕木簪,顿时那如云黑瀑般的青丝,立时垂披了下来,落在他的肩上和胸前,那本就清冷中带着几分温柔的脸,因这黑的倾泄之后,竟然完全改变了气质,隐隐也有了几分妖艳勾人的风情!
不过随即,我又暗笑自己脑子有些浸水了,面前这人僵硬的和一具木乃伊没什么区别了,哪里还妖艳的起来?就更别提‘风情’二字了!
尤其是看着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模样,我就更没了兴致,不过被他这么一消磨,时辰却也不早了,我虽这些天无所事事,但是到正常人该睡觉的时候,我依旧会感觉困乏了,尤其是今晚被他这么一顿折腾,我连晚饭也没吃上一口,现在就更想早早上床睡觉了!
于是也不多看他一眼,直道,“睡进去一些!”
他果然听话的睡进床的最里侧去了,好在这床本就是特制的,比普通的梨花木床还要大上几分,他睡进去后,外面空出来的部分,足还能睡上三个我都有余,我也不虞他会影响到我睡眠。
轻轻躺下,弹指灭了烛火后,便闭上了眼睛,连多看一边的水离忧一眼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