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夕村竟然有这么多人?"徐小白与胡月一道出了屋子,见外面的空地上竟然站着近千名村民,不禁低声嘀咕道,他还以为想朝夕村这样的小村子,最多也就是四五百号人罢了。
此时在屋外的空地中心,正站着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宋国士兵,这些士兵正中间,最趾高气昂的则是一名衣着光鲜的中年大汉。
"你们这些贱民,整天就想着逃税!我马旭东奉寇师帅之名,来你们这个村子收税,可你们才交上来多少?啊?害得我啊,被寇师帅骂的是狗血淋头啊!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再不将税给我交齐喽,哼哼,我身后这些士兵们可不是吃素呢!"那名中年大汉朗声道。
说到这里,马旭东那一双滴溜溜的眯眯眼看到牵手孩子的吕敏正怯生生的站在人群之中,立即走了过去,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道:"吕敏,你们家这参军税也该交了吧?都拖欠了那么久了,要不是老爷我心软,几个月前就该将你们母女一起抓了去!"
吕敏面露惊恐之色,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刚才那屋中说话的老人似乎是村子的村子,此时见状立即上前说道:"大人,吕敏孤儿寡母着实可怜,还请你放过她们吧。"
马旭东一听这话,不禁翻了翻白眼,阴阳怪气的笑道:"嘿嘿,我说村长大人,你可不要乱说话啊,说得好像是我马旭东特意为难她们母女似的!这参军税的标准可是寇大人亲自订的,你难道是对寇大人心存不满吗?"
一听寇大人的名号,老人顿时不作声了,顿了顿,才低声下气的哀求道:"不敢,不敢,寇大人这么做,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只是...唉,只是吕敏的丈夫陆稷也是寇大人麾下的士兵,也在为我们宋国作战,还请您看在这一点上,再宽限她们母女一段时日吧。"
吕敏的丈夫,在村子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高手,由于宋国边境战事吃紧,两年前被征召入伍,照理来说,吕敏一家已经不需要再缴参军税了。
可惜寇天行来了之后,将参军税又加重了不少,即使吕敏的丈夫已经上了前线,却也只能减免一部分罢了。
听到陆稷的名字,马旭东冷笑一声,道:"呵呵,陆稷那个家伙啊...那可是我们军中有名的刺头,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自以为是了,他早就被寇大人发配到了前线,我看啊,应该是死在战场上了。"
"你胡说!陆稷他不会出事的!他一定会安然无恙回来的!"听到马旭东的话,吕敏突然大声吼了出来。
"哈哈哈,可笑!"马旭东大笑几声,旋即说道:"你丈夫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而已,每次战斗可都是要冲在前面当炮灰的,你说说他有几成几率活着回来?"
"他已经修炼到了初窥境的境界,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吕敏不甘的说话。
"呵呵,区区一个初窥境,在你们这种乡下的小村子里可能还算是高手,但是在战场上,那跟普通的士兵也没什么区别!"马旭东冷笑一声,随后挥了挥手,冲着眼角流出泪水的吕敏道:"好了,吕敏,你也不要废话了,要么就痛痛快快的交钱,我也好回去交差。"
"要么...嘿嘿,你知道我是一个心软的人,看你们孤儿寡母这么可怜,也不想逼得你们走投无路,反正陆稷八成是死在战场上了,不如你来我家当我的侍女,这税嘛我就替你们出了!"马旭东的双眼直勾勾的在吕敏姣好的身材上来回打量着。
他带来的那些士兵,此时也哄堂大笑起来,显然是这种场面也见得多了,徐小白见状,心中不禁感慨一声,心想这世界上还真有那么不要脸的人渣啊。
而那些村民们,则是一片死寂,虽然也不耻马旭东这等无耻的行径,但是他们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又怎么跟马旭东斗呢?
要知道马旭东虽然为人贪财好色,但真本事也是有的,否则也不可能成为寇大人眼前的红人,据说已经是修炼到了筑基境的境界,在这一带绝对是罕见的高手。
更何况他还带来了这么多的士兵,村民们就算有心想要反抗,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见众人虽然个个面露不忿,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马旭东心中冷笑一声,自然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他直接伸手一把抓过吕敏,不顾吕敏的哭喊挣扎,直接将她搂在怀中。
村长见状立即上前想要劝阻,拉着马旭东的手恳求道:"大人,求求你行行好,就..."
话还没有说完,马旭东直接一挥手,竟是将村长直接推倒在地,口中恶狠狠的说道:"少来多管闲事,要不是碍着你这村长的身份,我早就将你这个死老头子宰了!你要是再敢阻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这时,一名青年男子跑了出来,将倒在地上的村长扶了起来,同时朝着马旭东喝骂道:"你们这些家伙还有没有人性了?非要逼死我们吗?"
"呵呵,孙平,别以为你突破到了初窥境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信不信我一剑就能斩了你?"马旭东脸色一沉,这跑出来的青年孙平他是认识的,算是眼下朝夕村里唯一实力突破到了初窥境的青年。
原本想直接拉了充军,不过孙平家还算薄有资产,家里有几亩地,倒是按时将税给交上来了,这才暂时放过孙平一家,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敢出来当出头鸟。
"有本事你就动手啊!你们这些吸血鬼!吕敏的丈夫在前线为你们拼死作战,可是你却来这逼迫她当你的什么侍女!我们村子的人,一年到头辛苦劳作,都不够交你们要收的苛捐杂税,你们不肯给我们活路,那我们也只有拼了!"孙平义愤填膺的怒吼道。
"对!跟他们拼了!反正他们也不给我们一条活路!"村民们个个面带怒容向前移动,似乎有将马旭东等人包围起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