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失眠的夜。
今年列川在精神病院的第三年。
与往常一样,正常早睡早起,除了吃饭外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谁来都不理会,因为自己没病。
但精神病人说自己没病!谁信?
他讨厌那些人多的地方,因为人多了就喧嚣,就乱了…一群人叽喳。
如梦时观人类,发现他们好可怜,一群智障众生,一群呆瓜草木……一群自以为平等的生物。
或许实际上所有的人都是疯子,而为数不多正常的几个人则是进入了精神病院。
从十七岁被送进精神病院到现在,已经三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呢…
列是他父亲的名字,川是母亲的。
去掉姓氏,以父母为名。
还记得当初十六岁那年…自己父母因为出车祸死在外地,而自己二伯想要自己这一边的财产,他想收养自己。
他用了特殊手段,那丑恶的嘴脸…自己至今没有忘记。
用他来说的话,我的东西不给你,你不能抢…也不能偷,否则丢了,扔了,捐了也不会给你任何一分。
自家也算有些资产,说得上富有。
但十七岁那年,自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原因不愿回忆。
开始的时候每天都有人给自己注射镇静剂,而且足足持续了半年。
————
“……”
列川在床上翻了个身,齐肩的长发随动作拂动起来,头发有些乱。
因为没洗头。(留长发那是为了致敬古人。)
他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看着有种松松垮垮和味道。
身材比较瘦削…179cm的身高却只有105斤的体重,比同身高的人消瘦很多,皮肤也较为的苍白。
相貌清秀温润,虽然算不上是那种顶级的大帅哥,但也不错。
此时很安静,窗户被关得紧紧的,房间有些沉闷,门也是反锁着的。
房间很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而外面楼下的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原本亮起来的一点灯光还能从窗户照进来,那时候房间还算能够看见一些东西,但现在却是一片黑。
……
“咚~咚~咚咚……”
恍然间,在列川刚刚准备有点睡觉的意思时,外面突然响起几下敲门声。
而且这敲门还没有规律。
1,1,2……
“咚~咚~咚~咚咚~咚……”
1,1,1,2,1。
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这一次足足持续了差不多半分钟才停下来,外面的人一共敲了21下门。
很快一切安静了下来,门外面的人离开了吗?
扣好身上衣服的扣子,从床头拿出一把锐利的刀子放在袖子里。
这刀是他拿着从医护室偷来的。
平常埋在外面草地的土里,天黑后挖出来,天没亮又继续埋起来。
扣好衣服拿上刀,轻缓的来到房间的门口,耳朵贴着这冰冷的门。
门来没有声音?
“咔~”
轻轻打开门,头伸出去一点点。
左看右看,没什么东西。
走廊无人?那敲门声是什么?
挠挠头,将刀收在自己口袋,关上房间的门,准备回床上。
“咚~咚~咚~咚咚咚…”
1,1,1,3。
敲门声又响起了,这一次是完全的大力,与之前那样的不规律的敲门声。
“嘶嘶…哈…吼…喝…”
不同于人的叫声,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嘶吼乱叫。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仿佛是调皮的孩子做着那些大人讨厌的恶作剧,然后想引起大人的注意。
“咚咚咚…啪啪啪…”
3,3。
原本那不规则的敲门声变成了拍门的声音,就像谁在用着拳头巴掌拍击。
列川觉得有些奇怪。
正常情况下大盘也应该是不会有人来敲门的…这算是什么情况?
重新拿起放在口袋里的刀,掀开那蓝色的窗帘,随后看见了。
只见十几位身材枯瘦的人迅速的在面前的地面上疾走,然后朝着面前一个刚从保安室里面出来的保安攻击而去。
他们看见正在保安室里即将换班的保安,然后冲上去就是直接撕咬。
血…那是血液么?
列川眼睛瞪大了。
他看见血液从那个保安的身上喷出来…然后十几个人蜂拥而上,不断撕咬着那个保安。
惨叫响起,传入他的耳朵。
“……”
列川抓紧手中的刀,眼神望向那不断响起拍门声的门。
“……”
冷静,深呼吸。
生化危机?恶作剧?游戏?
一系列的想法在他脑子里升起。
列川这几年有好好经常锻炼身体,每天坚持做三百个俯卧撑,还有其他的一些高热量运动,而且个别的时间还看了一些关于人体艺术的书籍。
所以身体素质不错,有腹肌…
平常只要给他手上抓着任何东西,让他觉得心安的话,他可以打三个。
返回床上,将被子拿起来。
来到房间门口,他心里其实是已经隐约猜到待会要面对什么了。
手将刀抓得紧紧的,只要门一开,他就直接把被子给蒙上去,
然后刀刺向对方的头部。
不过他考虑到头不容易被刀刺死,所以他瞄准脖颈处,一刀插过去。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手绷得紧紧的。
“3,2,1…”
深呼吸三下,到了这情况他心里面自然是有些起伏,心脏砰砰跳着。
待会儿不能发出较大的声音,否则就会吸引到旁边的一些怪物。
“咔~”
打开门才一秒钟不到的时间。
便见一位身材有些高挑的女人突然冲了进来,不过不管什么,直接杀了。
“嘶嘶…吼…”
这完全不属于人的声音,
列川背后冒出一点冷汗,手中的刀准确的刺入对方的脖颈。
开始的时候自己用睡觉的被子蒙在对方的身上,对方挣脱被子用了差不多三秒钟时间,这三秒。
已经足够对方死掉了。
“嘶…嘶…哈”
虚弱的喘息声响起,类似于人。
但却不是人。
列川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嘴巴咬住了自己那齐肩的头发。
咬住头发,全力崩。
五刀…
粘稠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和衣服,而面前的怪物则是失去了挣扎。
自己几乎捅断了对方的头颅。
头颅隐隐约约已经要离开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