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香却脸色黯淡,她答不上来了。她记得,去年,淳于丹的修为和自己相当,都是六重,诚盟之行,那次淳于丹也才七重,一个月,淳于丹连跃两重,一定是她有了什么际遇,这样的好事,怎么没让我撞上呢?
“好,不必比了,杨源部落四人,溧蒙部落二人,跟我来吧。”柳逸不再废话,他当先而行,招手道。
韦小宝笑道:“这就对了,你想想看,凭我们两人,就有了寒螭,而我们加入,那有什么宝贝不能拿到?”
柳逸差点要气得吐血,这小子也太狂妄了,谁不知道寒螭是那女人抓住的,他却一点也不知羞,把自己扯上去,仙界溧蒙部落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可笑,那女人也不说说他,这不是丢溧蒙部落的脸么?他懒得听这人胡说,脚步加快,朝另一条道钻进。
这里的路像大树庞大的根系般,盘曲错结,岔道纵横,一不小心,便转入不知名的地方,别说寻宝,遇上凶兽,或根本出不来,很是常见。显然,柳逸这么熟悉,或者他有地图,或者先前他们已经把这清理一遍,或者他有联系的特别手段。
这时,韦小宝听到公主在悄声对杨兰香说话,两人声音极低,若不是韦小宝意念八重,根本没法听清。
“杨小姐,你说你怀疑这韦小宝故意隐藏修为?”
“是的,这人不仅狡猾,而且善于隐瞒,所以我部落这几人都受他的骗上他的当。”
“他是诡计多,昨天我便知道了,那丹青莲子,十有八九被他窃取了。不过,我忍族手段很多,要对付他,还是不难,就是怕露了底,让诚盟各部落知道我的来历。”
“呵,你忍族本精于暗杀,让人知道,的确不好。这么说,你欲……”说到这,杨兰香悄悄瞥了韦小宝一眼,嘴巴蠕动,竟用意念传音了。“你要暗杀他?”
公主缓缓点头,她悄悄传音说:“为向你杨源部落表示诚意,我便把他的人头献上。”
“不,不,别杀他。”杨兰香脸色微变,她忽然阻止道。
“咦,怎么了?你先前也说要我杀他啊?”
“原来的确是,不过,有一事,我想要他证实,所以不便让你出手了。”
“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好吧,若要出手,你只管告诉我就行。”
两人这番话,韦小宝没听到了,不过,对她们在背后议论自己,却是知道的。
“好了,到了,我师兄就在前面。”这时,柳逸忽然兴奋地说。
众人看到前面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洞穴出现在面前。洞穴向前延伸,韦小宝发现它有一百五十丈宽,而长则不知道了,洞中有三十来人,全都盘膝而坐,似在等待谁。
“师兄,我来了。”柳逸一进洞穴,老远便冲正中那正凝神望着某处的青年喊道。
那人正是宗孝煌,他转过亮晶晶的眼睛,特地在徐奕方,杨兰香和淳于丹三人身上停驻片刻,他点点头说:“一位筑基道友竟也来了此地,不错的隐匿功夫,而这位道友最先进来,果然有些本事,竟捕捉了筑基寒螭,我等都没这本事哦。”他虽然没有赞扬杨兰香,却冲她笑了笑,甚是友善。
韦小宝暗自嘀咕,老子早睡过她了,你想让老子给你戴绿帽么?要不,你想给老子戴绿帽?这大大不行的,不要以为你长得像郑克爽,哼,小白脸一个,老子一根针,就戳了你。咦,小娘皮,你脸红了,你不是嘴巴很会说,你不是要受老子的聘礼么?呸,你太不可靠了。像瀛国女人一样,和老子睡了,也不理老子。韦小宝兀自瞎想着,眼睛滴溜溜直转。
“不过,这次,我们遇上的是迷魂妖,要是有意师在这里,就好了。”宗孝煌接着说,他若无其事地扫了眼韦小宝,忽然一震,一会儿,又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他说:“这位朋友倒是一位意师,不过,好像只有六重,恐怕奈何不了它。”
韦小宝暗笑,哈哈,老子可是八重,你说奈何不了,也没关系,老子可不是要帮你,而是要抢了你的。
众人也都瞧向韦小宝,这人是六重意师?幸好他的修为才四重,要是修为九重,那我们跟在他后面可得瞎跑,喝汤了。
“你是意师?哈,有意思,难怪和丹青莲可……”一个身高腿长的女人笑说道。她竟是说喜欢韦小宝的玛丽亚。听了这话,韦小宝吓了一跳,对宗孝煌这么精明的人,可不会相信他没取走莲子,那会引来多少祸事,他急忙打断道:“你胡说什么,别睁眼说瞎话。”
“玛丽亚,丹青莲莲子是他拿走了?”达旺母部的旺达拉突然站出来,他低声问道。
“不知道,要是莲子不见了,应该是他,不过,我可不许你打他。”玛丽亚瞪眼道,一会儿,她忽然拦阻道。
旺达拉微微一笑,说:“你这丫头怎么了,好吧,我不打他,我只抢莲子。”
宗孝煌眼光闪烁,他瞪着韦小宝,忽然笑了,说道:“好吧,都别说了,大伙也都试过了,迷魂妖不是凭修为可征服的,现在,这位朋友正好是意师,那我们再把阵缩小些,让这位朋友试一试,如何?”宗孝煌这话,却不似征求韦小宝的意见,竟似韦小宝非答应不可般。
“好的。”那盘坐的三十来人嗡嗡地说。忽然,他们诡异地移动,一道道人影在飞速旋转,竟在韦小宝没来得及反应的当儿,已把他紧紧包围住了。
“小心,这是三十六罡锁天大阵,只要困在阵中,休想出阵去,除非你修为强过他们,且知道他们的阵眼所在。”不尘也感应到了危险,他急忙提醒道。
“老小子,你这不是废话么?我怎么强过他们?你就算告诉我阵眼,又有什么用?”韦小宝恼怒说。
“是是,老夫也不知道怎么办。”
韦小宝已气得懒得去骂,他被重重力量束缚,紧紧裹缠着,推送向前,他越挣扎,力量越强,他觉得自己像个湖州粽子,又像个婴儿,无法抵抗,拒绝,没有丝毫逃脱希望,更绝望的是,在他周围,一张张气幕紧紧封锁住所有去路,韦小宝感应到,近旁突出的石块像被刀削斧劈,齐齐整整,任何蚁虫飞鸟,全被切成碎末,没有任何残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