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双儿递过来的信件,我一把扯破封皮,从里面取出一张信签来,展开信签,终究是黑暗之中,我视力再好,终究也无法看清上面的字迹,便要双儿去蜡烛。
双儿应了一声去取了烛台,正要燃,我却又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之声,我忙声道:“又有人来了。”双儿一惊,放下手中物事,转过身来,道:“什么人,会是那三个喇嘛么?”我道:“有可能,听声音象是三个人,我看一下。”完我将信封和信签收入怀中,轻手轻脚的来到门边,从窗纸上的洞向外看去。
透过洞,只见外面红影一闪,走过来三个人,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从衣着上能够确认,正是日间的那三名喇嘛。这三人到得门前停了下来,似乎在听屋内的动静。我回到双儿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轻轻道:“果然是那三个喇嘛,看来他们要进来了。”双儿低声道:“咱们怎么办?”
我扫了一眼房屋四周,看到另一面墙上的窗户,忽然有了计较,上前将窗户打开,冲双儿一招手,低声道:“咱们出去。”双儿一愣,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依言来到窗边,轻轻一纵,跳在窗台上,向楼下看了看,正要跳下,我却拍拍她,向上指了指,道:“上屋。”双儿会意,抬头瞧了一眼,一跃而起,身子腾在半空,双手勾住房檐,一个翻身,人影便从我眼中消失,落在了屋脊上。
双儿上到屋,深出头来,轻声道:“相公,你跳过来,我拉住你。”丫头不知道我身杯绝世轻功,神情颇有些紧张,想是怕我一不心,从楼上坠了下去。我自然不能拂了她的好意,装做笨手笨脚的爬上窗台,此时房门忽然传来一些响动,我回头看去,只见门缝中伸出一只刀尖,正拔动着门闩,看来那几人马上就要进屋了,我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的那五个人,心里一阵暗笑,回过头来,一跃而起。
在空手我双手乱伸,双儿一伏身,闪电般出手,抓住了我的臂,用力一甩,我的身体划过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她的身边。双儿伸手扶住我,以防我脚下打滑,掉了下去,然后问道:“相公,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呢?”我道:“你在这里守着,听听他们什么,我去他们房间里看看。”双儿道:“房上没有路,你掉下去怎么办,还是我去吧。”我握住她的手,笑道:“你相公可是大英雄,怎会被这事难倒,你放心吧。”
双儿自然不放心,不肯让我去冒险,我冲她笑了笑,一个翻身跳了下去,轻飘飘的落在地面,得意的向她挥了挥手。双儿吃了一惊,正欲跟着跳下,见我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以手轻抚前胸,想是被我那一跳吓得不轻。
我身处客栈外面的街上,四周静悄悄没一个人影,眼望客栈,依稀记着掌柜所喇嘛们所住房间的位置,寻到了他们那间房的窗户,来到窗下,提起一口气,轻轻跃起,伸手勾住了窗台,另一只手在窗棂上敲了三下,听了一会儿,里面没什么动静,便把窗户打开,手上使力,翻身跳了进去。
屋里果然没有人,我四处搜了一下,在床头寻到了一只包袱,将包袱打开,里面除了有几十两银子,便都是些衣物,没什么特别的物事,我自然不客气,把银子揣到怀里,然后又在屋里搜了一遍,却再没什么发现,这使我十分失望。老子白费这么大力气,只捞得这散碎银子,还不够我打赏个人用,待会儿回去,要好好收拾这几个东西。
这些喇嘛也真够寒碜的,三个胖子挤在一张床上,还只盖一条被子,万一睡觉时,哪个梦到了神仙姐姐,意耍银枪,戳到别人可怎么办。我忽然冒出一个恶做念头,再难抑制,将被子掀开,把包袱内的衣服抖在床上,然后跳上chuang头,解开裤带,冲着那些衣物撒起尿来。自打进了这客栈,还没上过便所,这泡尿憋的久了,撒的相当痛快。
一泡尿撒完,仍意犹未尽,寻思着把双儿也叫来添些汤水,可转念一想,人家终究是个姑娘,绝不会跟我这般胡闹。倒不如老子再吃亏,拉泡屎送给他们,好歹人家白送了自已几十两白银,爷爷我回赠一些黄物,也算是礼尚往来嘛。
我退下裤子,正要蹲下去时,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心里吃了一惊,忙把裤子提上,顺手把被子拉平,盖住被尿湿了的床铺。声音来的很急,转眼便到了门前,我顾不得系上裤带,双手提着裤子,一步跨到窗前,纵身跳了出去。
一落到街上,却看到双儿正站在身后的房上冲我招手,不知她什么时候来到这边的,我左右看了看,脚下用力,跳到她的身边。双儿伸手扶了我一下,道:“相公,想不到你的轻功这么好。”我呵呵笑了两声,道:“双儿,你怎么跑这边来了?”双儿道:“他们进了屋,见到地上躺的五个人,都吓坏了,只是随便在屋里搜了一下,没找到什么东西,便都出去了,我担心他们撞到你,就过来看看。”
正着,脚下的房间已从窗户中闪出灯光,想来那三人已回到房间,我便拉着双儿坐下,听他们些什么。哪知一听之下令我大失所望,奶奶的这些人居然不讲汉语,的话我们一句也听不懂,只是听他们好象在争辩什么,叽哩呱啦讲了半天,好容易大家才住了口,接着灯火熄灭,想来是要睡觉了,我心内暗笑不已,老子在房上听了这么久天书,就是等着他们上chuang睡觉,床上可有老子下的机关呢,哈哈。
果不其然,屋里静了片刻,床铺嘎吱向了几声,忽然一人叫了起来,紧接着,另外两人也都开始大声嚷嚷,屋里一阵骚乱,灯光再次亮起,三人的声音却了下来,似是十分害怕,又了几句,便传来一阵西西索索的声间,接着,房门响了一声,象是被打开,然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双儿奇道:“相公,他们怎么又出去了,是不是还要去咱们房间里。”我道:“他们是被吓破了胆,逃命去了。”双儿道:“他们是被咱们屋里的五个人吓跑的么?”我不好意思跟她我在他们床上撒尿的事,只得含糊称是。
没多久,便见那三个喇嘛牵着马,从客栈的侧门溜了出来,鬼鬼祟祟的向四周看了看,骑上马,一通猛抽,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飞也似的去了。想象着他们滚了一身尿的情形,我肚里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双儿十分好奇,问我为什么发笑,我不肯,可过了一会儿,自已实在忍不住,便把实情告诉了她。双儿想是在极力忍着不笑,却终究扑哧一声松了气,跟着我也笑了起来,只是她在笑的时候,却把头转了过去,不敢看我,女孩子终究还是害羞,这等不雅之事,就是笑也要背着人的。
二人笑了半晌,我道:“咱们也该回去了,屋里那几个子,也该好好收拾一番。”双儿站起身,道:“怎么收拾,难到你还想在他们头上……”话未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笑着站身,正要话,却忽觉下身一凉,双儿一声轻呼,忙把手捂住了眼睛。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跑的急了,未系腰带,本来一直是用手提着的,后来跟双儿坐下来听屋里的动静,便把这茬给忘了,裤子本就宽大,这么一站起,便一下掉下去,直退到脚跟。我这次出门,为图行动方便,穿的是一身短打扮,裤子一掉,什么都露了出来。
我慌忙提起裤子,将腰带系好,脸上发烫,不好意思的对双儿道:“刚才跑的急了,忘系腰带了,真对不住,又吓到你一次。”双儿羞道:“没……没什么。咱们回去吧。”完转身跑开。我悻悻的跟在她的后面,心里暗骂自已孟浪,唐突了佳人。
回到房间里,双儿燃起蜡烛,屋里终于有了光亮。我看她仍是羞涩不已,脸上红潮未退,嘴角挂着笑,却始终不敢拿正眼看我。便将话题岔开,道:“这些人中了迷香,可要怎生把他们弄醒才好。”双儿被我的话题吸引,问道:“他们是中了迷香么?相公你真厉害,从哪里弄来的迷香?”
我道:“是他们送给我的。”双儿道:“骗人,他们怎么会把迷香送给你,再让你把他们迷倒?”我哈哈一笑,便讲了这几人把竹管伸入房间,打管往里面吹迷香,却被我一口气将他们全迷倒的事情。双儿听后惊叹不已,看看窗纸上的那个洞,道:“怪不得你吹口气便把他们捉到了。若不是你发现,被迷倒的可就是咱们了。”
我头,道:“不错,人心险恶,这些人为达目的,什么技量都使的出来。这次若不是咱们早有准备,后果不堪设想。双儿,咱们以后可要多留几个心眼。”
双儿嗯了一声,道:“这些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我也不知该怎么把他们弄醒,对了相公,咱们不是从他们身上搜出一封信么,我想,信里应该会有什么线索吧。”
我大喜,道:“好双儿,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着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对着烛台看了起来——
韦宝抖了半天身子,这才将裤子提上,叹道:“费那么大劲,才撒出这么尿来。老子十几岁的人,三十岁的心,前列腺倒象五十岁的。再不苦练内功,只怕没等见到我那美女老婆阿珂,老子就变成太监了。”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