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被他那狂风暴雨式的样子给吓呆了,而后忽然回过神来,立即挣扎,"楼承曦,你疯啦?快放开我!"
十七还陶醉着,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葡萄庄园的美酒木桶里,本能地不肯离开这片甜腻,搂着她肩膀的双手,是那么珍视,就像是在对待最宝贝的礼物。
思思浑身颤抖,不仅仅是因为害羞,更多的是害怕,害怕他带给她的陌生的悸动,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而那股强烈的震颤里,掺杂着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然排斥,但却并不讨厌?
天啦,她在想什么?
思思真的害怕了,推不开他,只好用咬的!
"呃..."十七的舌头忽然打结,松开了嘴。
思思得以喘息,可整个人还是被他钳制着,继续挣扎,"楼承曦,放开!快放开我!"
十七正疼得龇牙咧嘴,哪里肯听她的,像是恼恨一般,抓着她的手力道更大,死活都不放的意思!
思思也拼命一般地想要逃脱,虽然她的体力比不过他,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急着摆脱少年带给她的困扰,所以原本因为惊吓而浑身无力的她,忽然之间又有了力气,手脚并用,拳打脚踢,没有章法,力道却是不轻,无意识地一个抬腿,竟狠狠地踢上了少年脆弱的部位!
"啊..."十七吃痛,忍不住闷哼一声,双手不得不放开女孩,高大的身子弯下来,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腹部。
思思忽然得到解脱,有些不敢置信似的,毕竟两人的体力相差太多,可机会难得,她连忙跳开一步,可还是不放心似的,生怕他又一个箭步追上来,于是一咬牙,又抬起小腿,趁人之危,又狠狠补了一脚!
"楼思思,你..."十七疼得直咬牙,额头上甚至还冒出了冷汗。
古人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最毒妇人心!
思思看着他疼得直冒汗,也吓坏了,当下小脸变得更为苍白,可她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先跑再说!
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了!
一口气冲出小树林,到了操场,明媚的阳光当头照下来,刺痛了眼睛。
"思思..."苏雅雅买水回来,还没等走到跟前,就挥手她打招呼。
思思正心慌意乱,哪里顾得上回话,头也不抬,就又飞奔而去。
"哎?思思,你去哪儿啊?"苏雅雅扭头望着她逃难似的背影。
回应她的,是思思更快速度地狂奔,眼泪悄无声息地,洒了一地。
小树林里,十七仍旧是蹲在地上,狼狈地哀嚎。
臭丫头,下手真狠啊!不,下嘴真狠啊!还有,下脚更狠!
一脚还不算,竟然又补一脚!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凶悍?
就因为他亲了她一下?
天哪,他也是的,没事干嘛要去招惹她?
一直以为她是小绵羊呢,可没想到,美羊羊也有彪悍的时候!
"嘶..."少年疼得直咧嘴,嘴巴疼,身体也更,不光如此,自尊心也受伤了,他堂堂男子汉,竟然被小丫头偷袭了!还被收拾得这么惨!
这么疼,该不会坏了吧?
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楼思思,你等着,下次我一定要狠狠修理你!
十七在小树林里哀嚎半天,直到上课的铃声打响了,才磨磨蹭蹭地往教室的方向走。
这一节正好是体育课,体育老师去市里开会,研究篮球联赛的事情了,所以学生们在操场上自由活动。
思思带着苏雅雅去找十七的时候,拓跋扬本想跟着去,可苏雅雅明显是冲着十七去的,他也不好当"电灯泡",所以只得作罢,跟其他同学去了食堂。
然而在食堂里左顾右盼,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苏雅雅和十七思思的身影,好半天后,苏雅雅终于出现了,可却是一个人!
他忍不住跑过去询问,结果一无所获,苏雅雅也是一脸纳闷,都不知道那两人去了哪里。
这会儿,总算是看到十七了,拓跋扬连忙跑过去,"十七,你去哪里了?怎么一中午都不见人?"
"呃..."十七难得在哥们儿面前尴尬,那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
他故意咳嗽一声,掩饰性地说道,"没去哪儿。"
拓跋扬明显不信,他跟十七混了那么多年,对他的性格自然是了解,他越是掩饰,就越是有事!
眼睛眯起,上下打量着十七。
十七故作镇定,可哪里知道,头上的一片树叶轻而易举地就出卖了他!
"哈!你去小树林了!"拓跋扬跟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笑得不怀好意。
学校里的学生们都知道,那片小树林,是约会的圣地!
十七的心里"咯噔"一下,俊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一截,直觉要否认,可拓跋扬伸手拿起了他头顶的树叶,晃晃,坏笑道,"十七,你谈恋爱啦?"
"哪有!"十七抢过树叶,撕碎。
拓跋扬看他恼羞成怒了,更是来劲了,继续取笑说道,"十七,你可真不够意思,我们好歹也是发小,你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呢?来来来,跟我说说,到底是哪个妹子荣登了你女朋友的宝座?"
"去你妹的!"十七没好气地瞪了好友一眼。
拓跋扬也不生气,只觉得十七是不好意思了,"哎呀,十七,咱们俩谁跟谁啊?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我又不会告诉老师!你就告诉我吧,你刚刚到底跟谁约会去了?"
"什么约会?"十七更恼了,掉头就要走。
拓跋扬哪里肯让,手臂一伸,就勾上了十七的脖子,十七下意识地闪躲,拓跋扬不依不饶,非要拉他问个清楚。
两人拉扯之间,十七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嘶..."
一脸痛苦。
拓跋扬惊讶了,他没下手太重啊?平日里他们兄弟之间也经常这样勾肩搭背的啊!
十七定了定身子,想要站直身板,可奈何刚刚跟拓跋扬拉扯的时候,不小心跨步太大,那个地方又痛起来了。
他不得不弓着身子,暗暗咬牙。
拓跋扬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十七,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哪疼啊?"
哪儿疼?蛋疼!
十七忍不住想要说脏话!
"没事!"他忍了忍,硬气地低吼,一张俊脸却是涨得通红。
拓跋扬跟十七同岁,也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一开始还莫名其妙,可看十七捂着腹部,弯腰驼背的样子,又一脸怪异,恍然就明白了什么,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十七...你...你..."
十七咬紧牙关,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给偷袭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