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翻书到凌晨两点，一本又一本，桌上摞了一沓子书，还是没有发现和白玉扳指有关的线索。
风栖桐趴在床上打个哈欠，“九儿，早点睡吧，明天再找也不迟。”
这孩子忒较真，不找到就不打算睡觉。
皇叔再次合上一本厚书，柔柔一笑道：“栖栖先睡，九儿不困。”
“那我睡了啊。”风栖桐不客气地钻进被子。
今天真是一波三折，累得不到五个呼吸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夜越发幽深漆黑，蜡烛一点点燃尽，照得屋内越来越明亮，床上人儿睡得越来越香甜。
直到皇叔视线停在某本书的某一页，轻唤一句：“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床上的风栖桐一个鲤鱼打挺突然坐起身。
来不及穿鞋直接赤脚下床，火急火燎赶过来，“赶紧让我看看～”
皇叔精神抖擞，将一本年份久已的书籍推到一边，“书里的画图和栖栖的扳指一模一样。”
风栖桐拿起书仔细看图片，再瞅瞅手上的白玉扳指，“还真的是！”
图片下面用一种风栖桐看不懂的文字标注这几个字，就是这扳指的名字。
“九儿，你可认识这几个字？”
皇叔摇头，“九儿从未见过这种文字，应该是小国语言。”
和东陵国并立的有三国，分别是南陵国、西陵国、北陵国。
这四国本是一国，几百年前分裂独自成皇，但是语言和度量衡一直没变。
但是周边的其他小国拥有自己的本土语言，多而杂。
乍一看看不出是哪国语言。
风栖桐捧着书坐下来，“你常年在边境镇守疆土，接触过诸多小国的人。连你都不知道这是哪国的文字，东陵就更没人知道了。”
黑白色的白玉扳指图片占了整整一页纸，风栖桐随手翻一页。
“后面一页纸被人撕了。”皇叔拿起翠绿色茶杯优雅喝一口。
风栖桐一看还真是，这么巧，和白玉扳指有关的那一页正好被撕了。
“我今天刚拿到的扳指，谁能赶在我回来之前撕走？”
不对，不能这么说。
“就是有人能做到，他又怎么知道我找到了扳指呢？”风栖桐自言自语。
得出结论：“综上所述，纸肯定不是今天撕的！”
皇叔轻放下茶杯，拿过书看得仔细，“栖栖，看撕裂的痕迹约莫是半年前撕下的。”
被专业分析打脸的风栖桐面露不屑，“哦，你真厉害，好棒棒哦。”
“栖栖过奖。”
臭不要脸！
风栖桐喝杯茶冷静冷静，随手一翻，这本书名字叫做《九国治》。
书纸张泛黄，不是时下流行的排版和简体字，至少有十几年的年份。
“九儿，这么老的书你还收在府里，是不是它很难得？”
“是。”皇叔点头肯定，“藏书阁里的书籍都是市面上找不到的绝版书。”
风栖桐若有所思，“那这本书在其他国家有没有印刷本？”
“没有。”
“那结了。”风栖桐放下手一拍手，“就是你撕的没错了。”
仅存的这一本书藏在王府，藏书阁不同于其他地方，外人轻易接触不到。
九儿又说他曾经在书里看过白玉扳指，说明书籍是完整的，排除进府之前被撕的可能。
那铁定就是他撕的。
皇叔冤枉的幽怨道：“九儿没有，若是九儿所撕，应该记得关于扳指的信息。”
“那是因为你失忆了好不好。”
“九儿没有失忆，也没有撕，栖栖错怪九儿，九儿不高兴了。”
风栖桐摆摆手，“好了好了，不是你撕的哈。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睡吧，明天再说。”
还有两个多时辰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