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小丫头叹了口气道：“姑娘快别胡言乱语了，鸨母听到会不高兴的，还是赶紧把衣服穿好。”
红衣丫头把衣服递上去。
对方半个小时里没变过语气，像一摊死水，不冷不热，麻木不仁。
风栖桐耐心早已耗光，一气之下咬牙上去接过衣服和饰品，套话道：“穿上后我今晚要做什么？接客？”
绿衣丫头见她顺从了高兴的摇头，“姑娘刚来什么都不懂，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调.教，今晚只需要坐楼上多看看学学就好。”
倒是还知道训练。
风栖桐眼底闪过冷光，垂下眼皮，单手抚摸质地不算好的衣服，“就是说我一个月后还是要接客对吧？”
“是。”
“砰——”的一声衣服和发饰被狠狠砸在地上，风栖桐抬脚踩上好几下。
恶狠狠道：“现在还要我接客吗？”
然而她刚说完打算翻窗逃出去，一道盛气凌人的尖细声音直直砸过来——
“你就是死了，趁着身子骨还热乎没僵硬，也要出去给我接客！”
一身深红色薄袄的老鸨走过来，三十几岁的年纪，长相一般，略微富态，珠光宝气，面露圆滑精明。
两个小丫头恭敬弯腰：“鸨母好。”
风栖桐抱起床上的幺猫抚摸，身穿单薄里衣也不冷，不慌不乱地和来人对视。
“我说了很多遍，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立刻放我走，我既往不咎，不然后果不是你们一个青楼能够承受的。”
接管青楼多年的老鸨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当即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
“不管你的身份有多尊贵，你的卖身契现在在我手里，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最好给我乖一点。”
风栖桐瞪眼，“卖身契？那东西我怎么会有？我什么时候把自己卖了？”
这一觉睡的太荒唐了吧！
凑近上去看看，的确是一份古代的卖身契，上面有她的指纹画押和签字，搁在古代是奏效的。
所以说她把自己给卖了？
“这一定是假的，字写得丑死了，绝对不是本姑娘的笔迹！”风栖桐找借口冲过去抢。
老鸨倒是机灵轻而易举躲过，把卖身契塞衣袖里放好，“不妨告诉你，昨晚上一男人扛你过来说是卖妹妹葬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管你认不认，你都是我的人了！”
卖妹妹葬父？
她爹九年前就灭国死翘翘了好不。
开什么玩笑！
不过经对方这么一说风栖桐倒是明白了，想来是昨晚上迷倒她和贾嘉脆的男人是人贩子，把她卖给了这家青楼。
“那和我一起的另外一个女人呢？”
老鸨坐下来喝口茶慢悠悠道：“说是太重了，男人扛不动，中途沉江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沉江？”风栖桐炸毛了一把拽住老鸨衣领，“她你都敢沉江，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啊？她可是你们楚北地区老大的——”
到底没有说出来。
贾嘉脆他爹是楚北首富，知道女儿被杀后肯定要为贾嘉脆报仇，这老鸨为了保命万一要杀她灭口就糟了……
老鸨没好气地推开风栖桐，“少往老娘头上扣屎盆子，沉江又不是我干的！”
风栖桐扯扯嘴，“呵呵哒，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俩合起伙来拐卖人口，要知道青楼最不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