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黄琼身出两指,剪断她身上紧缚的绳索。又坐回到椅子上,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位玛尔敢部的大公主。而看着眼前,一脸邪笑的黄琼,这个妇人却是什么都明白了。只是看着地上的加措,却是为难的道:“大皇帝让云朵侍寝,换他一条命,云朵自然是要顺从的。只是能不能换一个地方。这种事情,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吧。”
对于这个妇人的话,黄琼却是冷笑的摇了摇头。而看着黄琼明显不打算妥协的态度,也许为了救心上人的命,无可奈何的妇人最终选择了,站起身来宽衣解带。只是她要服侍黄琼宽衣的时候,却被黄琼拒绝了,而是一把将她的头向下按去。知道今儿不按着黄琼去做,心上人的命肯定难道的她。尽管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顺从的张开了嘴。
她是吐蕃玛尔敢部的大公主,在整个吐蕃的腹地,可谓是身份极为尊贵。这种事情,别说没有做过,便是在下午侍寝之前连看都没有看过。而她唯一的男人,也就是躺在地上的这位,一直将她当做无上的珍宝。便是当时与她那一夜的时候,还是这位大公主主动的。而放在平时,哪怕只是偷看一眼,都会感觉到亵渎到了,这位他心中的无上珍宝。
吐蕃虽说男女之风比较开放,远不比中原要放得开的多。男主人,对族中的所有妇人,无论成亲与否都拥有绝对的占有权。尤其是那些女奴隶娃子,在那些头人与土司的眼中,就是一个个会行走的工具。无论是否被赐婚,只要男主人看上了,就得老实的去侍寝。而且族中来了客人,若是看上那个也一样可以带走。
可这位大公主,在玛尔敢部之中却是身份贵胄。她的父亲又因为她生的美艳,又将她当做了一枚珍贵的棋子,更是极其溺爱。再加上出身大族之家,相貌又极其出众,本身就是高傲无比。虽说她早就见过男女之事,可却从未做过这种很是有些另类的事情。但为了保住自己情人的命。任凭她如何的百般不情愿,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低下头。
而眼前的一幕,看着部族之中最为尊贵的大公主,自己一直挚爱的女人,为了救自己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让躺在地上的加措,眼角几乎都崩裂开来。只是无论他如何拼命的挣扎,武功被封住的他,都始终未能挣扎开,捆在身上这一道特地为他准备的,由生牛筋所制成绳索。最终一口气没有顺上来,一口老血当即吐了出来。
看着这个悲愤欲绝的家伙,黄琼却是没有停下来。一把将人拽了起来,按到了面前的书案上。一直到将这个妇人两处都占有,都却依旧没有停下来。但抬起头,看着因为过于悲愤吐了不少血,此时面色已经惨白到一丝血色皆无的男人。尽管还没有尽兴,但却不知道为何,彻底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趣。松开此时被他折腾的,便是站都已经站都站不住的妇人。
让妇人低头为自己清理之后,又起身整理好衣物。走上前抬手将男人身上的绳索剪断。才对瘫倒在地上直干呕的云朵道:“穿好衣物,带着他走的越远越好。若是再出现在朕的面前,那就别怪朕出手无情。至于你们自己,愿意回玛尔敢就回去,不愿意回去,愿意去哪就去哪。但有一条,永远都别出现在朕的面前,更别出现在大齐的土地上”
听到黄琼答应放人,此时的云朵又那里顾得上火辣辣的疼痛。急忙起身,草草的将衣物穿好,奔到男人身边将他搀扶起来。只是就在她要磕头谢恩的时候,已经转过身的黄琼冷冷的道:“既然朕已经放人了,要走就赶快走,别到时候朕在反悔,你们两个就谁也走不了。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千万别再回头。”
黄琼的这句话,让云朵愣了一愣。生怕他反悔的云朵,不敢在耽搁,搀扶着武功被封,又受了内伤的加措,急急忙忙的便向着外面走去。只是就在他们跨过门槛的时候,一枚从背后打过来的,从桌角上掰下来的木块,突然打在了加措的背上。直接将人,打的向前一俯,连带着搀扶他的云朵,都一点又一下子跌到。
只是就在云朵以为黄琼反悔了,刚要再磕头求情的时候,却被加措一把给拦住了。加措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黄琼,却是神色有些复杂道:“你放了加措和云朵,又解开了加措被封的武功,但加措还是不会感谢你的。因为你糟蹋了加措心目之中,最为高不攀,不容任何人亵渎的云朵。加措打不过你,没有办法为云朵洗刷侮辱。”
“而即便加措触犯了你,你又放过了加措,但加措也不会感激你。但你又放了云朵,让加措可以护着云朵回到雪山草原,所以加措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今后花教与你,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井水不犯河水。你在位一日,花教虽说不会与那两边一样,就算被他们打压的再狠,去捧你的臭脚,也绝对不会踏入中原半步。”
不过他这番话说罢,黄琼除了一个冰冷的滚字,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而听到黄琼这个滚字,加措用复杂的目光,看了背对着自己的黄琼一眼,将云朵揽在怀中蹒跚着离开了。而在二人离开之后,黄琼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却是不由得苦笑出来。想起自己之前的举动,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明明可以将这个好人,做的更加彻底的。
却是非要搞出这种事情来,还当着人家心上人的面。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人。难道就因为那个云朵,是高智升的续弦夫人身份?习惯性的捏了捏鼻梁,黄琼也只能苦笑不已。不知道自己这番极其不要脸的做派,到底是因为高智升还是因为那个加措?不过想起一个奴隶娃子出身的喇嘛,与族长之女间的感情,黄琼倒也升起一丝怜悯。
明知道不可能,却是还在拼命的去做。宁愿在一旁默默的守护,也不会去打搅。与之相比,自己只要看上的,便一定要得到的做派,可谓是有些相当的不要脸。从张巧儿,再到南宫媚,那个不是自己动了强才得手的。与人家的深情厚谊,外加隐藏在心中相比,自己在这方面做的实在是有些不地道,甚至可以说相当的不是人。
而就在黄琼,转过身将目光再一次转向身后的楹联时。门外却是传来一阵掌声:“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更难得遇到心软的圣君。不过,对于吐蕃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奴隶一辈子,都只能是奴隶,永远不可能娶主子。就算两个人再心生情愫,但也不能在一起。就是不知道,陛下的成全,对于他们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
“搞不好,陛下这番怜悯之心,倒是害了他们两个。不过既然陛下,如此的宽厚仁慈,都已经饶恕了那对鸳鸯,为何不宽恕这大理国上下的百姓?虽说高智升不知道死活,敢捻天朝上国的虎须。但大理国皇室却一直侍大齐甚恭,从来都没有半点不敬之处。贫道还期盼陛下,以宽仁之心,以待大理国这百姓。蕞尔小邦自然感激肺腑。”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个虽说已经四十多岁。但却依旧风姿绰约的,这遍地礼佛崇佛的大理国极其少见,到很是有一股子道骨仙风风范的女道士,走了进了这间大殿。而此时,外面担任警戒的士兵,却是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的示警。便是足以说明,这个女道士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至少这武功绝对不会太低。
只是随着这个女道士,走进大殿的那一刹那,一股子淡淡的,似麝似兰的花香,却是钻进了黄琼的鼻子。即便是心神镇定,可这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却让黄琼心中微微升起一阵波澜。如今这邪门歪道的世面,可谓是已经见到不到的黄琼,自然还是能分辨出这股子香气,究竟为何物的。如此的体香,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尤物。
尽管心中有种冲动,转头看看这个女道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在这个女道士走进大殿的时候,黄琼却是连身都没有转过来。只是看着这间正殿正中,挂着的两道楹联之上。只是背对着这个女道士,淡淡的道:“朕非嗜杀之昏君,更不愿意无端兴起战火。朕向来,只杀该杀之人。等到有罪之人,受到该受到的处罚,朕自然会收兵回朝。”
“不过,在哪怕只有一个有罪之人,还没有到位,朕就断然不会出兵。朕虽不讲究宁枉勿纵,可也绝对不是宽厚无边之人。朕自从登基以来,一直都有一个态度,那就是犯我大齐者,虽远必诛。道长若是有心思,在朕这里做无用的水磨功夫,还不如早点劝说那些躲在暗中的人,自己主动过来领取处罚。。”
“虽说乱世道士出山救人,盛世和尚保平安。现在尽管不是天下大乱,道长身为出家人出山济世救民,自然是无可厚非。但身为出家人应该。更应该做的是跳出红尘外,而不是卷入这俗世的纷争。若是道长真的宅心仁厚,一心为这大理国的百姓考虑,怜悯这苦难的百姓,大可去劝楚威府的那位来鄯阐府,而不是跑来朕这里。”
说这番话的时候,黄琼就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一下,一直都背对着这个女道士。见到黄琼如此一副无礼的样子,这个女道士倒也没有发火。只是不死心的站在黄琼背后道:“陛下是天朝上国之君,自然要有天朝大国的风范。大理国虽说在大齐的眼中,不过是一个蕞尔小邦,可也是南面为君。陛下如此强人所难,倒是有失为君风范。”
对于这个女道士的话,黄琼却是淡淡的道:“既然道长也知道,朕是天朝上国之君,哪怕大理国是蕞尔小邦,可至少这礼数还是应该懂得吧。朕御驾亲征来,他身为大齐属国之君,是不是该主动前来晋见?他关上门自己称孤道寡,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但对于大齐与朕来说,他只是大齐封的捡校太师,大理国王,而不是什么大理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