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截止后的第三天,海选比赛就正式鸣锣开始啦!
海选比赛的第一天,伊春院门前,就聚集了将近有四五百人的人群,无一例外都是老爷们儿。其中,有一大半是闲来无事看热闹的,有一小半是表达抗议的。他们抗议的理由是,必须扩大观察团和观众团的人数。
海选比赛的地点设在伊春院二楼的大厅内,大概有四百个平方左右,已经算是相当宽敞场地了。这么一个大的房子,加上它所处的地理位置,放在今天的话,按照时下的计量单位,大概估值有四千潘(一潘约等于1000元/平方米)。
三楼大厅,以前是招待贵宾的地方,现在拿来作为花魁大赛的比赛场地,也是实至名归。因为,两团中的少爷公子几乎个个都要么出身官宦之家,要么出身商贾之门,也都是以前经常来这里消遣的贵宾,当然也就名副其实。
既然,作为花魁大赛的比赛场地,当然就要花费些心思布置了一番。光舞台就要占据一百五十平方米,剩余的大概的二百五十平方米的空间,除了三个评委席正对着舞台的正中间,周围些要空余出一部分地方来,其他往后的地方,摆放了十三张精致考究的红木圆桌,当然,其他布置的摆设也都是庄重典雅,又不失喜庆。
在这十三张桌子里,依次摆放在评委后面的是三张桌子,落坐的是由徐公子领衔的二十一名观察团成员。往后,就是十张桌子,落座的是由唐三少爷(在唐家兄弟里排行第三)领衔的一百名观众团的成员。
占据的空间勉勉强强的够用,虽然看起来有些紧凑,但也不是显得太过于拥挤,也就是俗话说的“不松不紧正正好”。除了余留出左、中、右,足可二人并肩行走的过道之外,再也腾不出多余的限制空间。
虽然,有个二百来人或由于财力有限或者怕花大价钱,没有拍得两团成员的资格,在伊春院大门外,大声嚷嚷着为自己鸣不平。但是,伊春院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派遣李明义带领几乎所有的家丁,大概有二十几个彪形大汉,守在伊春院大门前,不得放进一只苍蝇进去,就更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为了能够圆满的举办好这次花魁大赛,在比赛期间,伊春院也闭门歇业。这也引起了不少对花魁大赛不敢兴趣,而只对于伊春院里的姑娘们感兴趣的客人们不满,两下里,都聚集在大门外,讨要公道。
在这个世道,那里有公道可讨呢?再者,伊春院已经提前通知暂时歇业的事情,放在今天,也算是履行了提前告知的义务了,再要不依不饶地前来闹事,就不是商家的不对,而是客人有些无理取闹、故意寻衅挑事。
不到半个时辰,这些人的喊叫的都口干舌燥,再一看,二十几个彪形大汉,立在他们几尺开外的身前,也没有那个敢轻举妄动,说要冲进去讨要个公道。就这样面对面得僵持着,实在是无趣,大部分人一看得不到任何的回应,顶着头顶的太阳,还弄的自己口渴不已,便有些泄气地小声骂了几句,也就愤愤然地拂袖而去,作鸟兽散了。
看着陆陆续续地从前来抗议的人群里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地四散开去。李明义手托下巴,嘴角上扬,一脸的不屑,心道:这群只会在床上欺负婊子的软骨头,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坚持不到一个时辰,就坚持不住,半途而废了。害的我还以为要出什么大事呢,叫来了我的最得力的二十几个兄弟前来压阵,真他妈太瞧得起他们。
不过,由于伊春院暂时歇业,大批的客人几乎都涌进了雅安阁,生意一下子热火朝天,红得发紫,从这一点上,秦素素还是乐见其成的。
至于做出暂停歇业的决定,却是刘盛向赵妈妈提出来的。如今,看到比赛还没正式开始,刘盛就给她赚了十几万两银子,赵妈妈对刘盛也另眼相看,简直就是她眼里的香饽饽。对于,这个损失一点儿营业额的提议,赵妈妈毫不犹豫地当即就表示了同意。形势比人强,现在,财迷心窍的赵妈妈,对刘盛几乎都是满足其要求。
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可以不使花魁大赛受到过多外界的干扰,试想一下,二楼办着比赛,一楼大厅内客人进进出出,人声鼎沸。再加上三楼和四楼的雅间内,连绵不断、不做停息地向向外面播散着“嘿咻嘿咻”地男女办事声。
当然,除此之外,有客人闯进二楼的比赛场地也是存在着这种可能性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有把周遭的环境安静下来,才能塑造一个良好的比赛氛围,对于选手、评委、观众来说,是件一石三鸟的事情。
试想一下,听到如此缠绵悱恻的yin荡之声,且不说台上比赛的妙龄女选手们会不会因此而紧张怯场,抑或羞怯,导致发挥失常。更不论,在风月场默哀棍打了数十载,而今已人老珠黄的赵妈妈和刘妈妈,以及被赵妈妈一手调教起来的秦素素,她们三个当然都是不为所动的淡定姐。
单单就是那些坐在台下的两团百一百多号的年轻气盛的公子哥们,本来就经常来这里消遣,被这么一撩拨心弦,也就无心观赛,看着舞台上搔首弄姿的参赛佳丽们,没有那个不会想入非非,望眼欲穿,一柱擎天的。
除了可以给比赛营造一个安静的氛围,刘盛还考虑到了另外一个原因。秦素素既然来当主评委,赵妈妈与她心生间隙,两人见面的时候,虽然表面上表现的跟啥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的风平浪静,暗地里肯定都是在暗暗较劲。
这个主评委,一当就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刘盛想到怎么着也得给秦素素一些回报才是,更何况,几天前,自己兽性大发,还揩油了人家呢,不给点儿报酬实在是有点儿过不去。赵妈妈当然对于这件事情,肯定是一口回绝,一毛不拔的。
在契约上,也没有规定出资人,要给评委报酬的条款。刘盛灵机一动,也就想出了这么个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计策来。两下里都得罪,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雅安阁,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带来一笔数目不菲的收入,也算是给予秦素素的回报吧。刘盛暗自一想到自己那天手摸秦素素柔肩,心中的小鹿就跟着乱蹦跶。
在台下热烈的掌声中,赵妈妈、秦素素、刘妈妈三位评委和刘盛以及春梅,都缓步一次上台,站在了中间地带。
“咚”地一声嘎嘣脆的响声,在四千潘的大厅里,荡漾开去。这是春梅敲击了一下,握在她手中铜锣所发射出来的。
“我宣布第十届花魁大赛现在开始!”赵妈妈站在五人的中间,满脸堆笑,心情也有些激动,但是使劲压抑着,一字一顿地朗声宣告道。
话音刚落,台下就潮水般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为了烘托气氛,两团里面不知道是那位公子哥,激动之余,竟然吹了几下声振屋瓦的口哨!由这个始作俑者的带动,由点成面,几乎每个圆桌的位置上都至少有一个两团成员,纷纷效仿。顿时间,这个会场充斥着,在狂风骤雨般的掌声和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一直持续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刘盛随即打了个往下压的手势,台下两团的成员们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整齐划一地噤声。
“花魁大赛海选阶段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啦,请各个岗位的工作人员做好准备。”刘盛从小到大还从未在这种场合发表讲话过,不免有些小激动,可还是故作镇定,向赵妈妈、刘妈妈、秦素素做个“请”的手势,声音稍微有些发颤地说:“下面,大家再以热烈的掌声,有情本届花魁大赛的三位评委落座!”
秦素素、赵妈妈和刘妈妈再一次地在台下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限定信步一般,从一侧的台阶上,缓步走下半米之高的舞台,一次落座。
由于是三位评委,而只有三个座位,却有两个主评委,这个座次就不太好安排了。往届都是只有一个主评委,当然要坐在中间的位置。事先在听取了三位评委的意见和建议后,赵妈妈和秦素素刚开始,还各不相让,都想坐这个中间位置,毕竟是具有象征意义的,都不想屈居一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一山不容二虎,更可况是两只母老虎,这下刘盛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夹在两只母老虎中间,定然是很难做人,他又不是武松。
在她们三个当中,刘妈妈倒是最无所谓的一个,刘盛怎么安排她,她就怎么坐就是了。毕竟,是她的儿子第一次做这么一件让面上很有光的事情,积压在心中十数年,几乎都要发酵的对于赵妈妈的怨恨,也就继续积压在心中,权力支持和配合儿子的工作。
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而这个伟大的女人不一定非得是与其双宿双飞的妻子,也有可能是生他养他的老母亲,刘妈妈就是不胜枚举中的一个例子。
让刘妈妈有想到的是,刘盛竟然安排让她坐在中间的位置,让赵妈妈和秦素素坐在她的两侧。虽然在她的内心深处,对于这个座位早已觊觎了将近十载的时间。终于,在自己的儿子主事花魁大赛的时候,给她一个释放心中所想的机会。
反正这个烫手山芋,秦素素和赵妈妈都不会轻而易举地让对方据为己有。既然刘盛各打五十大板,做了这么一个看似让她们接受不了的事情,在他们各自深思熟虑了一番后,如果再继续为一个座位争执不休下去,对彼此也没有多大的好处,如刘盛所料,出乎了李妈妈意料之外的是,她们竟然欣然应允,没做任何的异议。
等到三位评委依次落座,她们的位置分别是秦素素居右,刘妈妈居中,赵妈妈居左,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其实,私底下,秦素素和赵妈妈无不是再暗中进行着一场较量,却无辜地把参赛选手们也牵扯了进来。
这个时候,也就需要发挥刘妈妈左右逢源的功夫了,做两个人的安抚工作,不至于事情闹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皮的地步。如果到达了这种程度,不仅让别人看了笑话,她们两个也沦为笑柄。
三位看起来如沐春风一般的评委,屁股刚一落座,就听到了被刘盛聘请为报幕员的春梅,略带着几分稚气地说道:“下面,掌声有请,本届花魁大赛的第一位参赛选手。。。。。。”
说到这里的时候,春梅看到名单上的第一个参赛者的名字,就霎时间地慌了神,话说也跟着卡了壳,停顿了几秒钟后,微蹙着眉头,眼眸里向外面放射着略微有点儿惊讶的目光,花容也有点儿失色,却还是从口中吐出这位参赛者得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