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部长的话还真提醒我了,营地是该有完整的体系,这件事就交给马部长,后勤保障团的人你挑选,每天晚上在战士们训练结束后清点回收武器装备,然后运回到后勤仓库,营区只有这么大,没地方装那么多的装备和人,只能辛苦点带回到后勤仓库或是后勤保障团,清晨战士们起来训练的时候,马部长的人要第一时间保证下面的战士能够拿到武器装备,别的马部长都可以做主,后勤方面要配合好马部长的行动,一条,不能影响1师战士的正常训练,否则别说我这个做晚辈的不给面子。”文昊大步迈回来,重新落座在属于他的位置上,这一回双目炯炯的望着所有人,来吧,我等着你们。
马建军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说什么?晚上训练结束后清点归仓,早上要在战士们醒来训练之前让人员和装备到位,那不如直接每天派出大批量的人检查回收完毕后什么都不用做了,在原地坐一会儿直接等到战士们开始训练好了。
现下的1师战士已经习惯了每天晚间四个小时,午间饭后两个小时睡眠的作息时间,清点万人的武器装备需要多少时间,从营区运回到后勤仓库需要多少时间,如果真按照文昊所说,别说马建军做不到,纵然敢做也将会让后勤保障团的人怨声载道,同时也将身边后勤部长给装了进去。
“这……这怎么可能?”这了一下,马建军还是没有意识到文昊给他的台阶继续坚持着,本是厚积薄发的松江军旅生涯被他误解为权力的掌控,如今成为了师级干部,错把自己的运气当作了能力,还想倚老卖老在文昊这里得到一些实惠,现场如他一般的人还有一个,司马龙也在等待着机会,一旦马建军得手他会马上发难,纵然马建军败下阵,他也会根据情况摆开车马,1师第一次正式会议就有两名师党委成员与师长闹得不愉快,什么问题?
“怎么?觉得有问题?没关系,这件事我会马上吩咐人形成书面文件递呈军委,针对马部长所说规范化的问题我相信军委会有办法解决,无非就是扩建军区、扩建道路、拨出来十几辆车子,再不就单独调遣一千人跟着马部长晚上一起清点,一人十杆枪该不难吧,这件事先不讨论,会后我们以1师的名义签发,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快点提出来,马上我就要开始休假了。”文昊大手一挥,公事公办,可这件事能公事公办吗?1师成立第二天就跟上面诉苦,就算是1师一直以来都是违规操作,一旦报上去是什么概念?不管别的,马建军肯定是罪魁祸首肯定会被上面的领导记在心里,这个同志不团结身边的战友,喜欢搞特殊化。
马建军刚一抬手,文昊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怎么马部长等不及了,那好,直接按照你的意思签发。”文昊站起身拉开会议室的门,对着外面喊着某个红三代参谋的名字。
“XX,快点的,到我这报道。”
就听到走廊内文昊的声音很刺耳,紧接着皆是快速奔跑的声音,楼梯处一个男人几步蹿了上来,对着文昊敬礼。
“去,按照马部长的意思……”这回马建军可坐不住了,人家摆明了跟你玩文字游戏,摆明了曲解你的意思,要是真的传到上面,失职丢分都是小事,还不成为所有人的笑柄:“站住,这件事还值得商榷,你先下去吧。”说完,对着那参谋挥了挥手,谁料对方根本没理他,反倒是用一种近乎于调侃的态度上一眼下一眼看着他。
马建军这才醒悟过来,参谋部那群家伙可不是谁都能够命令得动,爷爷外公父亲伯伯等直系亲属中,总有一个在各大军区或是军委执掌权柄的高级将领,进入1师后由于文昊的存在让他们规范了自己,这下子全国上下更多的红几代齐聚1师,等待着成为文昊麾下的一员,要知道最近关于文昊的传闻很多,诸多年轻人都将其视作,华夏最年轻将军一个名头就值得他们崇拜,更不要说诸多跋扈事件的发生,用一句TZ党之间流传的话语来解释最为恰当:“莫做装逼之人,要做也做文昊那般牛逼之人,什么叫牛逼?踩得人家抬不起头还要主动对你展开笑颜,这才叫牛逼。”
从前到后,常兼泊事件被演绎成为多种版本,最被大家所承认的即是文昊强硬的手腕,压得当年在京城内的TZ党带头人常兼泊远走他乡,亲手创建的凡世亲手摧毁,这群公子哥来到1师不光是被文昊所折磨,其中也夹杂着些许的惧意,口口相传之下文昊那魔神的形象更被放大,时间长了这些年轻人就会被1师中这种气氛所感染,年轻人都或多或少的有英雄情结,在1师整体氛围的感染下,加上文昊那强大的个人魅力,诸多年轻人才会觉得找到了归属,马建军等人想要用过往面对普通战士的姿态面对这群无法无天的公子哥,无视都是轻的,这要是穿上军装之前,不咒骂你几句都是轻的。
文昊也没有继续追击,对着那参谋挥挥手,重新返回到会议桌上,这一下马建军不敢随便开口了,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自顾自的抽起来,文昊也没再理他,1师自成体系,韦猛几人又是天生不服管束之辈,这最初的几天过去他们不发难,以后保证他们没有发难的机会。
“师长,训练固然重要,可政治学习也不能耽误,不知现在1师的政治学习是怎么安排的?”相对于马建军充当了炮灰,司马龙的话就充满了回旋的余地,其内所蕴含的威力不减。
这本是政治部主任的活计,可在军队中很多东西都是共同的,司马龙这个副政委协助政委工作,但凡是军事之外的事情都可以管上一管,也都是其份内之责任,1师从组建开始到正式成立,其中很多东西都是被文昊直接淡化,时间紧任务急,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完整的构架一个军队,那样别说是昨日了,一年后1师都到不了今日的成绩。
司马龙的话没有人可以诟病,人家本就是带着低姿态的疑问,作为华夏军队序列内的1师,难道可以因为其特殊性而忽略了政治学习吗?
但凡是涉及到学习,主义、思想、理论、教育等等词汇一出,那绝对是逆天杀器,你再强大的理由也没有这个理由具有存在意义,这也是华夏的国情。
出招即是文昊的软肋,不展开学习那就是违背上面的精神,展开学习副政委和其他师部成员手中自然而然就会握有本该拥有的权力,不求挑战你文昊的师长权威,但也要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握在手中,这么大的蛋糕,你文昊一个人吃,绝无可能。
文昊也知道这一点,也没想着真的就将这几个人完全撂在那里,顿了顿说道:“战士刚刚经历完极限考核,许多战士心理创伤还没有完全修复,我建议以温和一些的方式,针对个别战士的个别情况进行单独辅导,这工作量将会非常大,几位要忙一忙了,抽空分别根据战士的情况进行心理辅导,政治学习的时候也不要尽是单纯的理论学习……”
文昊说了一大堆,归根结底一句话,以商量并语重心长的口吻告知大家,战士们不容易,都是用生命为代价坚持到了今日,希望大家能够对得起身上这身军装,这件事上如果有人要做文章,别怪我文昊翻脸不认人,谁要是想借用这个机会抓权并且是以战士们为代价,谁伸手就剁掉谁的手。
在场的人虽说是来分蛋糕和插钉子的,可每一个都拥有着二十多年的军龄,都是将自身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军队,思想上固然有些偏差,可在大方向上却都不会犯错,文昊那番低姿态的语重心长,与之前的强势相对比状态下很容易就深入到几人的内心,是什么让强势的师长放低姿态?每一个战士的身心健康。
郭凯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重重的点了点头,开口对文昊的话表示肯定,并且表态会亲自主抓这件事,司马龙马建军也都若有所思,权力与责任这五个字完全写在了文昊的脸上。
散会后,文昊走到门前打开门之前站定脚步,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沉重言道:“1师是国家的脸面,三年后的奥运会1师将会接受它所存在价值的最终极考验,我相信各位也都很清楚,一旦出现意外,1师将会面对什么?说不在意声誉荣耀是假的,可对于这些我更在意是否对得起国家拿出的巨额资金和老百姓的信任,一个每天都要消耗数十万的部队,没有任何创收,每天都在消耗着国家的资源,我不知道它在未来能否完成使命,可我想要告诉大家,既然来到了1师,就是一同并肩作战的战友,性格不合脾气不和政见不合都可以,但有一点我希望大家能够做到,也是我代替全师上下官兵说的一句话,能否让我能够放心的将后背交托给你?”
说完,文昊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了若有所思的几个人。
众生相二:郭凯年手里端着茶杯,眯着眼睛看起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作为一个对职责有着偏执认定的政工干部,多年来一直试图维护公平公正公开,随着年岁阅历和失败次数的增加,同化成为他必然性选择的方向,听到文昊的话很有触动却也只是当作一番话,是否能够成为实实在在的行动,他还要看下去;司马龙背着手离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有一点大家看得清楚,在文昊那番话落下之际,司马龙曾经轻轻的点了下头;黄浩则是一脸赞同的模样,不过人心隔肚皮,是否真是如此谁也不得而知;后勤部长依旧低调,马建军则是忿恨之中夹杂着无奈,文昊那番话没听进去,不给面子的事情却是记得牢牢,返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都是拿起电话,拨向京城拨给贾利达。
接下来的几天,战士们发现了军营内的变化,不大也没有让习惯了训练的战士们感到反感,毕竟政治学习的枯燥对于文化水平普遍不高的战士来说,等同于几个小时的煎熬。
可第一堂的政治学习课就让大家改变了看法,没有枯燥的理论思想学习,而是结合了实例进行的学习分析,以一场我军在抗日战争时期爆发的大规模集团作战为基础,详细剖析战争中的细节,即让战士们对指挥作战有些了解,也从其中拿出一些个体事件印证某些理论思想的正确存在,第一堂课一千多人,郭凯年上台主讲,文昊和师团干部到场听讲,最终是文昊带头鼓掌,他不为别的,就为了郭凯年在课上隐隐约约点到了一种爱国主义奉献精神,以个体为了整体在无可选择下为前提,剖析了一些战士能够英勇献身的思想转换,牢牢抓住了在场听课战士们的 心,对应之前在考核中的生死荣耀抉择,很多战士都在这堂课中学到了东西。
接下来全师都将轮番上课,文昊在当天晚上拎着一瓶酒进了郭凯年的办公室,直到清晨战士们开始训练才走出来,没有人直到他们谈了什么,二人也没有经过那一晚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各做各的,直到政治部主任的到来,1师之中才有了一些能够让文昊安心离开的变化。
燕迟,四十五岁,上校,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威猛的身材,黝黑的肌肤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政工干部倒更像是军事干部,带着委任状到来后还没等郭凯年举行欢迎仪式,燕迟就大摇大摆的踏入了文昊的办公室没有丝毫避讳的举动,进入后没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履历和一张纸条递给了文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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