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是微缩版的社会,也不知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细细品味还真如此,有些被放大有些被缩小。
消息的传递速度在这里被放大,上学的路上早自习之前班级内的杂乱都是传递消息的最佳时机,昨天放学发生在校门口的一幕幕被各个版本传递,而当中唯一不变的就是,文昊出名了,继白连之后第二个一年级生扬名校园内。
刚刚开学,一年级生没有经历过大型考试,没有参加过各种或是校园或是区内的比赛,没有举办过运动会,也许除了打架斗殴处对象之外还真没有太多的选择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扬名校内,而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学习好、长得帅、体育强、打架猛这四个硬性指标是初高中甚至大学内衡量一个男人是否受欢迎的标准,当逐渐从青涩到成熟后物质理所当然的介入,那时会在这四个硬性指标之后再加上一个——家世优。
铁路中学对学生管理程度之松超出想象,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有一定量的学生根本无法管理,就如最基本的校服每天必须穿着上学的制度,新生仅仅开学一个月就以无法贯穿落实,文昊更是早早的就将那大裤裆松松垮垮让人穿过一次不想穿第二次的校服裤子脱掉,夏天嘛衣服更是早已无法上身。
一家三个在铁路中学的却从未一同出现在校门口,无论是谁先走出家门另外俩个人都会刻意的等上一分钟左右,没有硬性约束只是习惯了,一个多月养成的习惯。
今天文昊最后一个出家门,手里卷着一叠报纸,几天前华夏国进行了中央委员会的第一次全体会议选举,新一届的领导班子诞生,这几天一些松江日报大篇幅进行各种报道。即便是在前世做为一个小人物文昊也喜欢关心这方面的事情,重生后更是兴致倍增,以十几年后的超前目光看待今时今日的华夏和那群最高决策组成员,别有一番特殊的瞎研究味道,生涩无味的个人履历更是吸引了文昊的视线,不求别的看着报纸脑海中浮现着最高首长们的未来,算的上重生人士的特殊成就感。
进入校门文昊就发现了一些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明白发生什么的文昊不禁摇了摇头,青涩而又奢靡的学生时代。
落座属于自己的位置,明显今日不同于往日,曾经的默默无闻无人关注如今偷瞄明着看的视线都集中在昨日校门前彪悍的身影上,最早到学校的鸟人更是毫无一点陌生的将自己作业扔到了文昊的书桌上,这曾经是专属于老黑、黄耀等人的殊荣,文昊可是知晓这家伙每天绝不会让自己超过半个小时用于作业完成,上高中亦是如此,初中这点小儿科更不在话下。
对着鸟人翻开自己的作业本,早在昨天放学之前就完成是文昊的习惯,刚进入初中每天作业不过一点点,文昊还没有想要成为出头鸟,待到一年级下半学期好坏层次分隔出之后,后进生交不交作业老师根本不会关注,关注也是同样结果该不写的还是不写,闹得自己一身气人家我行我素,除了刚刚毕业的师范生之外有经验的老师都不会对这些不可教的家伙投注太多精力,文昊所在的班级并不能免俗,很稳的一个教语文女班主任,对待这一个月来各个方面触犯规则线的家伙尝试教育为主,一旦确定不可教马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给班级找麻烦上课别扰乱课堂,初一还能稍微控制一下的逃课之外,你上课睡觉都不会理会你,只要那些在心中有数的学生能够最大程度的接受教育就可以,作为老师的师德不丢既可以。
育人,早已不是那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时代了,口里喊着老师帮忙好好教育,一旦过了一些马上就会遭到家长的反弹,80后被称为堕落的一代也不是无端放矢,独生子女使得家长越来越多溺爱早已没有了六七十年代那种一家好多孩子放羊般管理一个错误马上就是皮带鸡毛掸子的棍棒教育,青黄不接却是承上之缺点的同时也将综合了两个时代的缺点启下。遂老师们也是因材施教,你是块好材料才会对你进行德育教育,否则老师们也不会浪费吐沫最后落得一身骚,教师这一曾经无比神圣的职业随着市场经济的逐步深入也逐渐走向了商业化。
“你小子不赖啊,这道题都弄上了?”代数几何作业中总会有一道超过平均水平的拔高题,可做可不做,鸟人一眼就看到了文昊与自己答案完全一样的解答,先是一愣随即释然。
此时白连也进入了教室,凑过来拿出自己的作业本对了一下,拍拍脑袋说道:“奶奶的,老子很有一种将这脑壳子敲开的冲动。上苍注定了我无法做一个学习好、长得帅、体育强、打架猛的四有青年了。”
抄作业是老黑和黄耀这两个每天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看课外书的家伙专属项目,白连每天上课听讲很认真做作业也很认真,局限于主科,什么美术音乐地理历史政治之类的课程直接无视,最多过后看看别人的笔记,这一点与文昊倒是有些相似,地理初二就会结束不纳入中考范畴,重生前2000年的中考政治历史开卷考试,说白了死记硬背的东西不太吃香了,最起码在高中文理分科之前。
“呸,还四有青年呢,昨天晚上那个混蛋拖累大家没有干倒最后的牛魔王。”老黑与黄耀一同走入教室,正好听到白连看似自怜的自夸,马上给予最正常不过的踩踏,决不让任何优秀冒尖个体出现在团队之中,压制不住就以平日里的一举一动疯狂踩之,这不是大学也不是21世纪的高中,一个个交好学生的团队内非要分个主次一定有一个主心骨,朋友就是朋友很纯粹不参杂更多的外在因素,白连这种放置到21世纪任何团队内都是闪光点的家伙在五人组中始终是被重点打击对象,用他的话说是大家的嫉妒,踩得越狠越是嫉妒得深。
文昊看着有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涌动,重生前这种情感依旧延续着,这一刻才真正让文昊感觉到重生之后那种重温过往的感动,无论是面对宋英、陈煤方还是改梦的齐曦尘,家庭中的几个人都因为一些改变而很难再找到过往的影子。
初中,我梦中的三年,回来了,因为朋友的存在而又重新进入我的生活,小白脸、鸟人、老黑、黄鼠狼,我问号(问号、文昊谐音自然是就成为了文昊的外号)回来了。
“靠,赖我?奶奶的你们这两个杂碎前面贪分加人,竟是我和鸟人卖命干,到最后你俩背着一身大件不扔还怪我们!”提到了昨天分开文昊后四人的西游记战斗过程白连显得很愤怒,一边点指着二人面目表情狰狞,带着一点吐沫星子满天飞,声音之大震得教室内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黄耀与老黑对视了一眼,脸上堆起谄笑一副讨好的模样,谁理亏一下就看了出来。
“小白脸同志,我知道你与我同桌的关系不俗,可这好像并不是你能够喷溅在她桌布(初中都会在书桌上套上白底蓝边的桌布让整个桌椅显得整齐干净)上吐沫星子的资本吧。”
无论是鸟人还是小白脸,还是后来的老黑都主动的用他们的方式将文昊融入他们的团队,而文昊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一句话说得激情澎湃的白连为之一愣,低头一看确实那洁白的桌布上有了点滴的吐沫星子潘涧到上面,恰逢此时一夜未睡满是心事的莫言也从教室后门走了进来,正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那个……嗯……莫言啊……”作为从小就认识的世交,白连可是清楚知道面前这个长腿妹妹可是有着些微的洁癖,如不是好友熟悉也就不在意了,偏偏一项我行我素的白连对这儿时玩伴有着那么一点不知名的惧意,而原因也很奇怪,概因莫言不是暴力女,如果真是暴力女对此有着特殊癖好的白连也早就在两家父母玩笑中所谓娃娃亲中追求莫言了,正因为对方不发脾气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你,那种瘆人的感觉让白连总是刻意躲着莫言,此时弄得人家洁白桌布上吐沫星子,还被莫言抓个正着,白连真有种不知所措的架势。
让白连诧异的是今日的莫言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扫了一眼自己然后就坐了下来,甚至连用纸巾擦拭一下桌布上吐沫星子的动作都没有,直直坐下来双目有些失神,眼眶略有些黑一看就是睡眠不好。
愣了一下的白连将那种唯有在朋友面前才会显露的随性收起,正色的靠在桌子上直视莫言关心问道:“莫言,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前几天洪姨打电话到我家问莫叔是否与我爸在一起,是不是你家……”在白连心中,是否莫家出现了现今社会普遍现象的第三者插足或是包二-奶现象,莫叔才会失踪家里找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