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字字诛心,一枚枚字符化为了一柄柄厉剑,扎在秦休心脏,千穿百孔,满目疮痍。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却无力复仇,被秦凡戳心,秦休彻底崩溃。
显然,秦凡再不会将秦休视为同族堂兄待之,再相见,必是生死大敌。
口诛笔伐,将一场诛心论险险地化解为一场私人恩怨情仇,此刻,律尘气息内敛起来。
“好,你说我父亲死有余辜,父债子偿,我今日在此立誓,有朝一日,我必取你首级,以告慰亡父在天之灵。”
秦休内心崩溃,遍身颤栗,泪珠滚滚翻腾,悲泣之音萦绕虚空。
“若你执迷不悟,不知悔改,你的下场,必将和你亡父如出一撤,我不会吝啬一掌拍死你。”
秦凡语出惊人,宛如一尊神灵,矗立在天地间,霸气说道。
阴虚脸庞僵固了,竟不料会是此般结局,然而,事以至此,无力回天,辞别律尘,准备离去。
“阴虚,你诋毁完就走吗?”
风尘遍身怒焰升腾,眼眸爆射出璀璨光芒,将这一片区域湮没,极其愤怒。
“道友,你要留下我,得看你有没有胆量和实力。”
阴虚气息绽放,化为一股磅礴的力量,整个山门都犹如沉浸在一片汪洋湖泊之中。
两大巨擎对持,众弟子皆惊惧黯然,律尘目光深邃,凝视眼前,平淡如水,极为笃定。
“师兄,盼以大局为重。”
青尘心脏抽搐,紧绷如弦,唤道。
闻言,风尘怒焰渐消,紧张氛围趋于缓和,众目睽睽下,阴虚、云虚、天枯道人和木空道人,带着林熏和秦休,下山离去。
此时,律尘目光深遂,犹如黑洞,俯视着秦凡,说道:“虽误会消除,但他仍不能踏足山门。”
语气蛮横而无理,身居太一门戒律殿长老高位,可谓权倾太一。
“师兄,如此针对小辈,究竟意欲何为?”
风尘瞭望浩瀚苍穹,万般寂灭无奈,如此杀鸡儆猴,可见拙劣不堪。
“吾观此子心狠手辣,拜入宗门必为祸害。”
律尘阐述地大义凛然,宛如秦凡就是那滔天恶魔一般。
“师兄,阴虚已然离去,你的意图,我岂能不知,只是,凡事留一线,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望你好自为之。”
风尘气息内敛,缓缓道来。
顿时,律尘神情剧变,瞳孔骤然收缩,眸子里寒芒迸现,一闪即逝。
“此子尚未拜入宗门,便已和诸派结下仇怨,此次更是三派齐临,你又何必为了这个孽子而和诸派撕破脸。”
律尘苦口婆心,劝诫道。
“太一门何时畏惧过他人?难道,堂堂太一门已经沦落到要看他人的脸色行事不成?”
风尘神色黯然,说道。
“即便无须顾及逐鹿书院,无须天心派和霄水宗,可是,皇族呢?此子与林熏的恩怨,与皇族的恩怨,如何化解?”
律尘恍如一番肺腑之言。
“一介伪皇尔,怕他作甚。”
风尘郁愤说道。
“看来,师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收这个孽子,你可想过这其中蕴含的凶险?稍有差池,万劫不复,你可想过带来的后果?”
“后果,由我一已承担,不必劳烦师兄替我/操心。”
风尘心如磐石,坚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