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讯息传到炼器殿,诸弟子大吃一惊,没有人会想到,炼器殿居然有人敢去偷袭,斩杀灵禽瑞兽。
众人晃过神来,皆拍手称赞,内心暗爽,至少不能让御兽殿如此嚣张,也替众人出一口恶气。
“凡哥,大伙好像在夸赞咱。”
猴子一副黄板獠牙,暴露在空气中,表情猥琐,一脸贱笑道。
“低调。”
秦凡猛敲一击猴子头颅,警醒说道,一不小心高兴过头,被人得知,必然灾祸来临,他可不敢以一已之人抗衡整个御兽殿,筑基期修为,分分钟被虐死。
“卧草,又来这招。”
猴子猛搓头颅,很想回击,但掂量了下修为,他忍了下来,等下再来一击,便雪上加霜。
随后,秦凡若无其事,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双膝负重,扛着铜枪,来到焰山淬炼肉身。
殊不知,御兽殿报复骤然来袭。
虽未查出秦凡偷袭灵禽,斩杀瑞兽,食禽卵,干涸灵鱼泉池,但心生报复,只需捏造一个借口,便可见机行事。
突兀地,
远方山脊传来震天轰鸣,地动山摇,一股戾气铺天盖地涌来,煞气翻滚。
顷刻间,秦凡伫足淬炼步伐,眺望山脊远方,只见,一头巨蟒,长达百米,人身直立,瑟瑟而行,头颅耸出巨树之颠,狰狞巨口吐露蛇信,戾气喷涌,蛇液将岩石焚毁,化为浓烟蒸腾,攀爬所过之处,巨木两侧倾塌,毒液腐蚀,黢黑成片,寸草不生。
巨蟒侧旁,一头独脚翼虎,高达数丈,似一座小山岭,遍躯斑纹鳞甲裹身,只有一条独腿,粗壮如岭。
而在巨蟒的头颅之上,赫然矗立着一道人影,双臂抱胸,衣襟迎面吹拂,威武而霸气。
仔细凝视,方才觉察出,竟是朝着焰山行来。
半刻息工夫,一蟒一兽一人,出现在秦凡眼前。
“凶兽来了。”
与此同时,外门诸弟子瞭望此幕,丢盔弃甲,拔腿便跑,一场无辜地瑞兽之灾,在诸弟子深心里埋下一粒阴霾,见之胆寒。
最重要的是,外门弟子的修为,实在浅薄,与瑞兽搏杀希望渺茫。
其人脚踏蟒蛇头颅,矗立在百米云层,一身黑色道袍,其上纹绣着诸多瑞兽灵禽,目光深邃而冷凝,蕴含着内敛锋芒。
只见,身旁的独脚翼虎,颈脖处有一个窟窿血洞,虽兽血早已凝结,但一条经脉被横亘拔出,头颅都有些倾斜,一双巨大的嗜血瞳孔凝视着秦凡。
这头独脚翼虎,赫然是被秦凡扯断颈脖经脉的那头瑞兽。
“你扯断我灵兽脉搏?”
黑色道袍人影俯视秦凡,趾高气扬,盛气凌人,质问道。
距离相隔百米,看不真切真容,但,其音畅达心扉,散发出一股浑厚而磅礴的雄威。
“一头畜生,居然妄称灵兽,恬不知耻。”
秦凡藐视一眼,淡然道,若非当日形势危急,他必斩这头独脚翼虎,一场兽灾,炼器殿外门数百人命散黄泉,这笔账,必要御兽殿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