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史蒂夫早早就起床洗漱,昨晚一夜是他这几年睡得最安稳的一次,虽然有酒精的加成,但是最直接的因素还是今天的实验,这个实验如果成功,他就将奔赴战场,这个多年心愿的完成自然让他的睡眠也好了许多。
在门口,我们的卡特小姐已经等待多时了,约好的时间是早上的六点钟,史蒂夫五点起床,就是害怕卡特早来等他,作为一个绅士,一个军人,对于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最起码的尊重就是让她不要约会时等候,不过史蒂芬刚一出去,就看见卡特在清晨的微风中靠着车门望着他,我们的史蒂夫出奇的…脸红了。
“抱歉,卡特教官,让您久等了。”史蒂夫尴尬的说道。
“没事,我也是刚到。”卡特没有在意史蒂夫的大红脸。
史蒂夫的绅士风度没有体现出来,反而让美女教官的气质更为凸显,对于这种情况,我们的史蒂夫也只能沉默不语,谁让他碰到个比他更遵守规则的女特工呢?
在路上,史蒂夫与卡特坐在后排,前面是一个普通的白人司机,史蒂夫第一次和女生这么近的接触,他甚至可以呼吸到身旁美女教官的淡淡体香,那种味道让他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但却又感到梦一般的迷醉,他想到了巴基对他说过的,他觉得这应该就是少女特有的体香,没想到卡特二十多岁了,身上还有这种少女般的梦幻气息。
史蒂夫觉得心神荡漾,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要去的地方是有可能丧命的科学实验所,他盼望的是这路可以更长一点,司机可以开的更慢一点,最好时间可以停止流动,让他永远停在这一刻的美妙一种。
卡特倒是不知道史蒂夫微妙的内心,她看到史蒂夫上车后一言不发,还以为史蒂夫感觉很紧张,于是她便决定和史蒂夫聊聊天,开导一下他,谁曾想史蒂夫的话匣子一开那是停也停不下来。
他给卡特讲起来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刚好他们正行驶在布鲁克林的街头,史蒂夫小时候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他指着车子刚刚经过的小巷子说道:“那个巷子是我小时候经常玩的地方,我小时候经常在那里被人欺负,也是在那里我遇到了巴基。”
“巴基是那时候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他虽然和我一样是孤儿,不过他不像我一样身体瘦弱,他是孤儿院里最强壮的孩子,可以一个人打很多个同龄甚至比他大的孩子,巴基救过我很多次,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史蒂夫就像一个展示自己收藏的玩具的孩子,兴奋的和别人介绍他的“宝贝”,满心期待别人的回应,这是一个习惯孤单的人第一次像异性展开自己的心扉,他的表示是那样的笨拙,相对于那些混迹于交际场的风流公子,史蒂夫倒像个小丑,想讨女孩子的欢心,却在不经意间陷入记忆的漩涡无法自拔,忘记了交谈时的察言观色,这可是交际时的大忌。
“巴基是个很好的人,在毕业晚会上,他本来可以邀请舞会里最漂亮的女孩去跳舞,但是他还是一晚上都在陪我聊天,喝酒。”
“那你干嘛不去请女孩跳舞呢?”
史蒂夫暗暗的低下头,小声说道:“没有女孩愿意和一个矮子跳舞的,而且我也不愿意和不认识女孩跳舞,那样感觉很不好,我想要等一个……一个完美的舞伴。”
卡特有点微微吃惊,在这样一个全民开放的美国,已经很少有这样传统的人了,大多都是像霍华德那样的花心大萝卜,除了那些基督教徒,史蒂夫恐怕是一个另类了。
此刻的史蒂夫脸上充满了虔诚,对于爱情的渴望让史蒂夫此刻就像是朝圣的信徒,他看向卡特的眼睛仿佛带着信仰般的狂热,但是那股狂热又是那样的羞涩。
他仿佛在说,你就是我等待多年的完美舞伴,这样的暧昧让卡特心头泛起一丝涟漪。
史蒂夫察觉了自己的冒犯,原本就尴尬不已的场面变的更为复杂,史蒂夫察觉到自己说话已经变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毕竟是第一次和女孩进行深入交流,紧张也是在所难免。
好在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个隐藏在市井之中的普通杂货铺,这个表面上没什么的小商店却隐藏着美军中最为隐秘的战略科学军团实验室,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史蒂夫忐忑的走下车,跟随卡特进了这家店铺,店铺的老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表面看起上去没有什么特别。
“今天天气挺不错,是么?”标准化的美式打招呼方式,这是普通百姓间互相问候的基本问题。
这种问题的答案一般都是“是啊,还不错。”但是卡特的回应却是“是啊,不过我还是会打一把伞。”
这样的街头暗号也是可以,史蒂夫觉得自己是想不到这么回答,估计敌方间谍也应该想不到吧。
那个老太太听到暗号对的没错后,便带着卡特等人来到商店后面的小房间,那里有一个特别大的书架,卡特走上前去扫了一下自己的指纹和虹膜,检测无误后,书架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自动推拉门一样展示了他其中的别样天地,身穿军装和白色大褂的军人和科学家们在其中穿梭,大家都是那样的忙碌,都在为今天的实验做着自己的贡献。
卡特是已经习以为常了,而史蒂夫倒是十分好奇,他看看这,看看那,一些新奇的试验装备他更是闻所未闻,一副农村人进城的感觉,他不知道何时,祖国竟然已经如此发达,如此的场面倒像是科幻电影中的神秘场景,没想到竟然可以在现实中见到。
艾伦此时作为助手也在实验的工作人员之中,他一身白色大褂,和厄金斯博士商量着接下来要注意的事项,艾伦听得很是认真,连史蒂夫进来也没有注意到,只是一门心思投入到工作之中。
厄金斯倒是看见史蒂夫已经进来了,但他让史蒂夫先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要着急,不要紧张,让心情最好处于放松状态,不然一会儿的实验是很难扛过去的,那种肉体和灵魂上的双重压迫甚至可能让心理承受弱的人直接崩溃,史蒂夫虽然精神力惊人,但是厄金斯还要考虑好最为致命的这一漏洞。
艾伦受命和史蒂夫聊一会天,调整史蒂夫的心态,史蒂夫还不知道艾伦是厄金斯
博士的助手,他本以为下次和艾伦的见面会是在战场之上,没想到分别一天后,就又在这个实验室见了面。
史蒂夫自从看见了艾伦那张稚嫩的脸后,心中倒也释怀了,像艾伦这样一个孩子都可以在这里工作,他要是害怕了那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史蒂夫,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谁能想到你竟然是厄金斯博士的助手,怎么,放着轻松的文职不做却要去军营受苦,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们这些动动脑子就可以为国家付出的精英人士吗?”史蒂夫虽然话语中调侃颇多,但是艾伦也可以听出其中包含的史蒂夫对这次重聚的欣喜之情。
“我只不过是去锻炼一下自己,老是待在实验室还不得闷死。”
“我知道,那肯定是个测验,深入基层,可以更直观的了解选拔人员的生活方式,你肯定是个间谍,我猜的没错吧。”史蒂夫自以为聪明的做了自己认为合理的推理,一副我已经完全看透了的表情。
“这一茬我倒是没想到,不过你觉得是就是吧,不过我倒是真的希望却又不希望你来参加这次实验。”艾伦一脸担心的说道。
“怎么,你是看不起我。”史蒂夫假装生气的样子,脸一板,一副你不拿我当朋友的表情。
“不是,我是觉得这个实验太危险了,虽然成功了后会实现你奔赴战场的梦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失败,说不定你又可能会下不来实验台,作为朋友,我是希望你参加,又不希望你参加。”艾伦解释道。
“没事,我是那种意志薄弱的人吗?像这种事情我肯定能坚持下来,什么危险不危险的,那都不是事,不能完成梦想,即使活着,我也觉得是耻辱。”史蒂夫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那是种不容怀疑的执着。
艾伦听到史蒂夫这样说,也就不再劝了,他知道这个矮个子已经决定的事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更何况这件事关乎男人的尊严,男人之间互相理解对方的倔强,是一个朋友之间必要的存在,不容分说。
艾伦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祝愿他马到成功。而观看台上的军界大佬,议会议员也都已经差不多来齐了,厄金斯示意艾伦,接下来就是实验开始的时刻了。
实验室的中央是一个可以容纳一人的注射室,史蒂夫躺在其中,艾伦和厄金斯将注射器一个一个安装在了史蒂夫的肌肉上,包括胸肌,腹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等等。
安装完毕后,厄金斯博士便开始了他的演讲,这个演讲是专门给台上的军界大佬和国会议员的,所以必须得富有煽动力。
“尊敬的将军和议员先生,我们即将要进行的是一场跨时代的科学实验,他将改变基因学界和遗传学界古板的视野,他将为人类和平贡献它伟大的力量,在法西斯横行的而今,我们需要且必须针对他们有完全的措施,来毁灭他们的计划,’超级士兵计划‘的使命就是打倒法西斯,维护世界和平,现在我们看见的就是实验者——史蒂夫·罗杰斯,他将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超级士兵,让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