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阴神?”
“好说,咱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里的牛头,地府接魂使,目前兼任勾魂使,顺便还是这小子的监护人”
弯弯的牛角,戴着墨镜,西装革履,边走过来边咧嘴道:“还是那么不长进,连个小和尚都打不过,你让你牛叔我脸往哪里摆?”
叶槐嘿嘿笑着,对右臂的伤,浑不在意牛头走过去,也不搭理一大一小两个和尚,手往叶槐的右臂一按,按得他满脸的冷汗唰唰淌下:“叔,咱能不能换个温柔的疗法?每次都这样,真的很疼!”
“疼啊?疼就好,疼一次不长记性,多疼几次你就能记住了”
叶槐脑袋被打了一下,只能嘿嘿傻笑,明智的闭嘴,活动着恢复自如的手臂,吞下一粒丹药,调理内伤林建新双眼几近喷火的看着小和尚,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要不是叶槐一直让三只小鬼拦着,林建新和薇薇早就冲上去了
小和尚的功法明显就是克制阴邪的,以她们俩的修为,现在冲上去和肉包子打狗差不多,基本有去无回在明显被克制的时候,三只小鬼的修为都不够看,更别说林建新和薇薇
“交给我牛叔吧,他就擅长用诚实的脸解决不诚实的事情”
叶槐一本正经的劝着,林建新一愣,看看在那里满脸诚恳和胖和尚理论的牛头牛头大人先关心了叶槐的伤势,表现一下慈祥长辈的爱心,完了才大马金刀的往那儿一站,拉着胖和尚就开始扯皮,总之目的就一个——小孩子打架就是小孩子的问题,大人最好不要插手,只要不打出人命就行
然后大咧咧的出手,替被叶槐一刀砍胸口的小和尚治伤,端着张巨诚实厚道的笑脸,宽慰小和尚:“小朋友,放心,我老牛的技术信誉良好,你看看我那好侄儿,从小到大那么多伤都是我治的,别说疤痕,连个印子都没有,水光亮滑的,多活蹦乱跳”
叶槐在一边听得翻白眼,不再听牛叔忽悠人,而是眯眼打量着一大一小两个和尚,今天的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走着瞧就是
胖和尚一开始想把叶槐带走说是要用佛法感化他说叶槐戾气太重牛叔忽悠了半天胖和尚不再坚持要带走叶槐不过叶槐手中地兵器却一定要带走说那两把刀太邪门实在不适合留在一个心性不定地年轻人手里要叶槐把兵器交出去留在他们和尚庙里镇十年到时候叶槐也成熟了不会再一言不合就提刀砍人
这个要求惹毛了牛头直接伸出中指给胖和尚骂道:“邪你娘地邪那是我们地府地土特产不认识就不要装见识广我告诉你不要用佛法忽悠我我们地府也有和尚还是牌子巨大无比地和尚地藏菩萨本愿经老牛我天天念要论经我老牛只要随便开开口都能论晕你想带人走没门儿想把兵器拿走更没窗!按你们凡间地规矩走找修真监督委员会去奶奶地踩到我老牛头上来还没完没了了!小槐报案去!”
叶槐没啥意见直接给敖逐月打电话敖逐月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叶槐道:“敖委员吗?”
“我向你介绍过我叫敖委员吗?”敖逐月说得不客气叶槐“呃”一声一时不知道怎么往下接敖逐月倒是反应快:“旁边有人?有公事?请说”
叶槐这才把情况说了一下请修真监督委员会过来看看敖逐月应下让等两分钟马上过来还真是只等了两分钟敖逐月和冷剑生一块过来手里还拎了个笔记本电脑见火葬场地看门老头儿也在敖逐月眉头皱了皱和冷剑生低声说了一句冷剑生坐过去领着老头儿出去
一胖一小两个和尚是禅宗门派灵塔寺地和尚小和尚法号忘仇胖和尚是他地师父法号悟性徒弟云游天下师父不放心跟在后面保护这才有了徒弟被打师父出面地事情敖逐月询问双方冲突经过小和尚忘仇道:“贫僧只是本着我佛慈悲普度众生地佛旨行事见这里有阴魂聚集不想凡间受滋扰才用佛法感化度亡魂这里阴气重贫僧怕还有鬼魂聚集故而过来查探贫僧一进来这位施主二话不说就打上门来手中所用兵器污邪不堪贫僧疑心他是邪魔外道为了自保不得不应战”
敖逐月听后点头,疑问的眼神望向叶槐,叶槐只是冷笑,嘲讽道:“小师傅的慈悲,真是让人心寒,不问意愿,强行度,不愿被度的,还打伤人家,这就是你家佛祖教你的慈悲?扯谈!”
叶槐顿了顿,脸孔一板,怒道:“一只阴魂是否作恶,是否扰乱人间,从他的魂魄上就能看出来,小师傅,我要问一句,你来时,这里聚集的鬼魂,有哪一只魂魄中带着血煞之气?”
小和尚一滞,宣了声佛号,缓缓道:“有一只男鬼,在贫僧度的时候逃走,身上带有业障之气,生前并非善人”
叶槐忍不住笑了,想起已经魂飞魄丧的孙大哥,不由满面悲怆:“小师傅真会说话,避重就轻,是啊,我孙大哥已经魂飞魄丧了,死无对证,想说什么自是由着你佛经我没读过多少,有一句话却是知道的,好像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亡魂生前的业障,自有地府公断,什么时候,凡间的和尚也开始做起地府的工作了?”
牛头凑趣道:“如果小和尚你有意到地府任职,我老牛可以举荐一二”
小和尚宣了一声佛号,昂然道:“阴有阴法,阳有阳规,让亡魂在阳间逗留,不去投胎轮回,是地府做的不好,贫僧出手相助,何错之有?”
叶槐和牛头对望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牛头比比手,示意叶槐说叶槐点点头,道:“这里聚集的阴魂,一共十六位,这十六位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举头三尺有神明,如若里面有一只恶鬼,我愿永世不生!薇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