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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飘扬的三色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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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是欧洲大陆上的一个强国,而且封建专制的传统历史悠久,相比于欧洲其他国家,法国是中央集权程度最高的谷国家之一。在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前,波旁王朝的统治已经维系了几百年的时间,最著名的代表人物就是被称为“太阳王”的路易十四。有这么一副描述路易十四的油画:路易十四骑在一匹战马上,手拿权杖,在天上有一个天使正在为他戴上桂冠。之前提到过,在路易十四长达半个世纪的实权统治过程中,他动用法国的人力、物力、财力,几乎在和全欧洲打仗。有人称他为“太阳王”,有人称他为“欧洲之主”,也有人把他叫“败家子”。确实,他为法国挣得了无上的光荣,被法国人认为是历史上最强大的国王之一,但同时,也把殷实的法国国库花了个底掉。路易十四的名言中,最著名的一句就是“朕即国家”,我就是国家,任何法国人如果不服从于我,那么就是叛国,就是违逆上苍,就是渎神。在欧洲如果在你脑袋上扣上这么个罪名,那你死个七八十遍都行了。

这样一个专制君主维持了长时间的统治,法兰西经历过辉煌,也经历过沧桑。慢慢地,法国开始走向盛极而衰的道路,也有人把路易十四的统治叫做一个分水岭,法国确实有点后继乏力了。

路易十四之后戴上王冠的是路易十五,但是路易十五可不是路易十四的儿子,也不是路易十四的孙子,踏实路易十四的重孙子,也就是说,七十年的国王当下来,路易十四把自己的儿子、孙子都给熬死了。当他终于死了的时候,传位给路易十五,这小孩从小就生活在祖爷爷的阴影里。大家应该都能理解,如果一个小孩的爹妈都非常强势,那这个小孩有出息的几率并不太高。因为超过他们太难了,当你认为绝对不可能超过你的老师、你的父母的时候,你努力干嘛啊,所以,这也是往往名人的后代经常以捣乱出名,正经事都干不大成。路易十五从小养尊处优,继承了他太爷爷集权的欲望,但是却没有继承祖先这种行政统治的能力,他是法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昏君之一。

路易十五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最高权力只属于我。立法权完整不可分地由我一人掌握。整个公共秩序都是我定的,国民的权利和利益与我的权益必然地结合在一起,而且只掌握在我手中。但是专制制度要起到一点好的作用,取决于专制君主是不是一个精力充沛、智慧过人的人,如果统治国家的是一个既昏且暴的昏暴之君,那这个国家一定会陷入无妄之灾。路易十五把用专制权力敛集的巨额财富都用来骄奢淫逸、吃喝玩乐上了。你可别忘了,路易十四已经把法国国库花空了,路易十五除了敛财之外就是借债,到最后,他把法国国库发成了负数了。但是这位爷都是不大在乎,因为他还说过另外一句名言:我这一生就这样过下去吧,让我的后人尽其所能去摆脱困境。也就是那一句话,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路易十五这样的造,这样的折腾,造成的结果,就是他的儿子——也就是路易十六即位以后不久,法国的政局就出现了严重的危机。

法国的等级制度是出了名的,共分为三个等级,法国的特权阶级(也就是统治阶级)是第一等级的教士和第二等级的贵族,他们占有大量的土地,把持政权,而且还不用纳税。在当时总人口在20万人左右,而当时法国的总人口是2400万,这不到百分之一的人口占据着全国大部分的财富和几乎全部的权力。而第三等级占的人口超过百分之九十九,新兴的资产阶级有钱,但是他们没有权;工人和城市平民既没权也没钱,他们首先想要的是改善生活;而占法国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兄弟呢,那跟中国农民兄弟也差不多,愿望就一个,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想要土地。那政权在谁手里,钱在谁手里,土地在谁手里,答案就是一个,在特权阶级手里。所以,当路易十六的统治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可以发现,法国百分之九十九点的人把斗争的矛头、把怒火指向了不足百分之一的那一小撮人,中国老话讲叫“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啊,你被2390万左右的人指着后脊梁骂,你想好好过日子,不大容易吧。

可是光骂街还不行,你如果有破而无立,也就是说你想打烂一个旧制度,而又没有一个新制度来替代的话,那么情况可能会越变越坏,而不是越变越好。在法国大革命之前,经历了200年左右的启蒙思想的传播,而法国显然是启蒙思想的一个中心,法国出现了很多启蒙大师,不但扫净了法兰西的土地上的雾霾,而且对于世界都有杰出的贡献。

法国资本主义经济在发展,资产阶级在壮大,启蒙思想在法国传播得最广泛、最深入,而同时,法国的中央集权又是欧洲出了名的强化,所以,社会中的这种冲突是相当相当尖锐的。在20世纪初,人们将巴尔干半岛称作*桶,因为巴尔干地区情况复杂、矛盾尖锐;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我们完全也能将法国大革命之前、路易十六统治的这段时期称作另一个*桶,只要一点点的火星就会剧烈的爆炸开来。星星之火尚燎原,更何况是熊熊烈火。

现在,这颗火星出现了。

路易十六发现自己口袋里没钱了,这倒没什么奇怪的,因为他一继位就没钱,他不但没钱还得还钱,这都得拜他老爹所赐......当时他要维持一个差不多体面的国王的生活都已经快要过不下去了。他需要更多的钱,那钱从哪来?征税,他需要多征税来解决财政危机。为了征税,他召开了三级会议。法国的三个等级是可以在一块开会,讨论国王的税收的命令的。路易十六认为三级会议就是我的御用会议,因为你别看三个等级中第三等级人口众多,代表人数也多,但是三级会议的表决原则是按照等级投票,换言之,第一等级、第二等级、第三等级各自找地开会,然后讨论结果出来以后,每个等级一票然后到国王面前重新投。你自个琢磨,这投票表决的结果通常是2:1,你别管我百分之一不百分之一,你甭管我人数少不少,只要教士和贵族达成默契,第三等级你想翻天啊?你休想!我永远在投票中占据优势。你看人家这制度设计的。但是第三等级当然不干啊,三级会议开幕以后,按照老规矩还要到各自地方去开会,第三等级这回就不干了,他们中的一些精英在巴黎的网球场宣誓,宣誓要改造法国,要让法国建立英国式的君主立宪,要限制国王的权力,要把法国的三级会议改成立宪会议。而且,这些人在宣誓中明确提到,为了避免世人的这种误解,我们所有人在完成君主立宪的改革之后,我们将全部隐退,不会当选为立法议员。这种大公无私的态度,让世人很震惊,我们看到在中国,在世界上很多地方,人民革命之后都是要掌权的。革命的目标就是掌权啊,只有掌握政权才能说以后有什么新的发展,才能谈到如何巩固革命成果。但是,这些法国人,可能是浪漫主义药水喝多了吧......他们一致的认为,如果我们为了自己掌权而革命,那么这个革命就有着相当大的自私的因素,所以我们不干。

网球场宣誓表明了人民的态度,但是国王的脑筋根本还没到急转弯的地步。他仍然固守着:“二比一、二比一、二比一嘛,二比一我就赢了,你们给我拨钱不就完了吗,我看三级会议干嘛的啊,不就是要钱的吗。”路易十六的做法使得人民的怒火越来越高涨,如同内部聚集了大量能量的火山一般,最终,火山爆发了,人民用攻占巴士底狱来作为对国王的回答。

1789年7月14号,当法国国王拒绝妥协,人民的怒火再也不能压抑的时候,巴黎人民第一次起义,巴黎人民是有起义的传统的,动不动就抄起武器,筑起街垒,跟敌人打一仗。这次起义没有大规模的杀戮啊、战斗啊,就是攻陷了法国专制王权的象征——巴士底狱。这座巴士底狱素来是关政治犯的,早年曾经人满为患,但是这次,当人民打开巴士底狱的大门发现,整个的、这个大的监狱、这个恐怖的堡垒里边一共就关了七个人,后人也为路易十六鸣不平,路易十六大概是法国波旁王朝几百年里边最开明的国王了,可正因为其开明,所以,人民群众的反抗就越激烈。这什么道理啊,专制的厉害的时候,反抗不激烈,这都开明了反倒激烈了。其实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你到犄角旮旯里面壁思过的时候,好好琢磨琢磨,是不是这样,所以有的时候专职君主他不敢开明你知道吗,他一开明他就完蛋了,但是我们很欢呼他的完蛋。

巴黎人民攻陷巴士底狱,在首都发生这么大的事的时候,路易十六干嘛呢,路易十六不知道这回事,因为他根本就没在巴黎,他在法国巴黎北部著名的皇家园林、度假胜地凡尔赛宫玩呢,那是他祖祖爷爷——也就是“太阳王”路易十四建下来,原本是为了宣示王权、笼络诸侯的(也是德皇威廉一世加冕称帝的地方),那地方漂亮着呢,如果有机会去的话一定要好好看一看。路易十六在那小日子过得喜洋洋嘛,结果有人慌慌张张地跟他报告巴黎出事了,巴士底狱被攻陷了,她一撇嘴:这算个毛呐。后来,在他的日记里边,路易十六是这么记录1789年7月14号这一天的:无事。没事,没发生过什么事,直到第二天,一个伯爵从巴黎飞马赶来告诉他出了大事了,巴黎已经不是我们的了,路易十六才觉得诶,有事!但是他仍然觉得那也没事,那是因为我不在,我不在你们折腾是吧?好,我现在就回去,我回去只要在巴黎街头一露脸,我是谁啊,我是国王,是上帝派到人间的使者!只要我一露脸,说一声“不许动”,大家群都放下武器投降,暴民就被镇压了,革命也就呵呵了。想的挺好,可是回来之后发现剧本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写的,而是按照人民来写的:路易十六一回到巴黎之后,就被人民群众控制起来了。巴黎人民、法国人民是被启蒙运动、启蒙思想洗过脑的,换言之,人家脑子里边,充斥着各种近代化的思想,包括“国王与我是平等的”,人生而平等的理念是深入人心的。你是国王,你是贵族,你是拥有者很大的权力,但是如果你用这些权力恣意妄为的话,人民可以根据契约推翻你,也就是启蒙运动中的社会契约论。

路易十六被抓住了,国王被人民抓住了。历史上被人民抓住的国王中最著名的就是英王查理二世,这位倒霉的国王最终死在了断头台,那路易十六呢,他的命运又会如何呢?法国大革命又将何去何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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