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路眼光忽然像是亮了起来一般,这种感觉只会吓到大部分八岁以下儿童,而不会有文学描述之中的眼神一亮的所谓精彩。
“我不足以为您指引道路,但是我可以向您展现我的,卑微的想法。”
图路抬起头直视着洛里安的眼神,道:“我们干些大的。”
他刚刚眼神之中的光亮并不是什么情绪表现,就是物理现实意义上的亮光,一种法术被释放了,而且远处的人没有一个人看见。这是一种安全的保险,法术这种有些独立于修炼体系的存在,对于那些没有过多研究接触的人来说,还是不愿意去主动接触的。
人们总是对于自己并不太熟悉的东西有些戒备,只要不去主动接触,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再怎么说法术最终还是驱动灵力完成目的,只要在正面应对的时候不出岔子就可以了。
“哦,那我看得出来,你来这里的想法可不仅仅是我们预想的那样。”洛里安哈哈一笑,道:“我很好奇,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明白你是想一个人独占这些便宜,我们为什么要冒着这个风险来和你合作呢?”
“不愧是太阳的血脉,我的陛下。”图路躬身,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孩这么聪明,他还以为自己解释自己的真实想法的时候,能把他吓一跳呢。
“不会太久了,很快这些所谓的联盟都会分崩离析,哪怕是您在这里,都不会被他们太过注意了,因为您的光芒虽然能够照耀大地,但是太阳却不会随便和一群蝼蚁争抢些什么。”图路带着微笑说道,他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很清楚,也正因如此,他才准备如此疯狂地做这件事情。他不相信整个欧洲真正地得到了仙器之后,他们法师之中的自己,能够得到天大的好处。
他们只不过是被天生教育就要为自己的势力付出一切,但是图路不一样,就像是他的名字寓意一般,他也要为自己的谋求出路。一旦能够说服洛里安争夺仙器,就能够让之前欧洲所有的计划利益分配全部打乱,自己也就能从其中分得一杯羹了。
“你不用多说,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你也许不会和我合作。”洛里安不屑地一笑。
图路没有丝毫在意,而是继续说道:“我会说服您的,陛下,并不是将您当做不闻事实的小屁孩,而是一个真正的能主事的人来看待。”
“那这已经是煽动了,我不是傻子,图路。”洛里安哈哈大笑,道:“如果我的家族有任何一个长老在这里,你已经死了。”
洛里安停了下来,注视着图路的眼睛,这让图路有了一些欣喜,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太阳有些意动,现在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多说一些而已。果然还是年轻人,故作的深沉没有任何意义。
“我的陛——”他才准备大展宏图来一次精彩的演讲的时候,洛里安平静的声音,让他忽然停了下来。如果是普通人敢打断他的话,那么寒冰会彻底蔓延覆盖那个人的喉咙。但是面前这位,在理论来说哪怕是在他的头上跳华尔兹,他都不能有任何怨言,还得尽量保持平衡不让这个熊孩子掉下来。
“我并不是故意打断你,图路,我只是想说,你跟着我一起干真的是一个太明智的决定了。相信我,我会让那些已经计划好分得一切的人,一个子都拿不到,这句来自东方的话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洛里安侧过身子笑着看着那法术屏障外的人们,这种飞快地反应让图路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觉,事情虽然是太顺利了,未来就朝着他所愿意看见的方向飞驰而去。可是驱动这辆大车的却不是自己,的,是那个疯狂的年轻孩子。
但是所有人都看见自己走上了这辆马车,让它调转了方向。也许自己未来最大的可能,就是成为一只替罪羊吧,这也是自己自找的。他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这里的水并不是他所想象的这么浅薄,但是在所有的人都注视自己的时候,这也许就意味着现在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无功的。
好在,这是洛里安,他未来会有一个新的名字,葛温。
自己不至于结局太过悲惨,但是也许能够为那些想要提前干涉这颗年轻的太阳的人们,提供一些经验。
但是大多数人们依旧会认为,出问题的是自己。太阳或者那些年轻的天才有一些决定上的失误都是因为收到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们的蛊惑。那些人们或多或少实际上还是那些背后的人们的决议。
所以这些年轻人们准备好了在一些特别的时间给这些人们一些礼物,这些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之中消失的人们,就当作是成长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犯下的那些错误吧。反正他们可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错误的,想到这里,凤宽看着图路的眼神就不免带着一些悲哀。但是在图路眼里,这些只不过是一些些许的嫉妒而已。
在他看来,这个在东方混不下去的符咒师已经在迫切地为自己的寻找新的靠山了,东方人总是如此,希望那个找到一个强大的依靠作为自己的靠山。那些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东方人,实在是太多了。
世界还不止于此就停止,但是他们必须得开始为这个世界画上一个句号了。
凤宽指了指那个巨大的金色之门,他们现在也找不到那扇门的尽头在何处,是从那里延伸而来,但是只要找到最中心的区域,就意味着门是有缝隙的。要不然这就不是门了,而是墙壁。这一路走来,巨大的墙壁他们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了,早就腻了。
“看看那里吧,我想还有更多的人在等着跟我交谈,但是我并不准备在这里和他们合作,而是为了你们所有人,这扇门我们会打开,在这之后你会如何选择,你还有自己的机会。”
洛里安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