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寒对于眼前这飞shè而来的两道长剑,却是丝毫没有理会,只是伸手入怀,调整了一下礀势,反而突然一蹬腿,下潜的速度又快上几分了!那小子,他难道想找死?
五名保镖心下一噔不可能,这小子绝对有后招!念头才刚刚一起,两把长剑已经狠狠撞在了许寒的腰腹之间五名保镖就听得两声金铜交鸣。那两个混蛋,虽然都不是什么能让兵刃在脱手后继续还能发挥道法威力的道法,不过,金丹境界高手掷出的长剑打在身上,就算有坚韧无比的天麟光芒挡了一层,可感觉仍然很痛啊!许寒暗骂一声,却借着长剑撞击在腰腹间的力道,速度更加快上几分,朝着还在水中迎面上来的那名炼气七层游下去。..
这时候,五名保镖哪里还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连挡都懒得挡下一下了这小子的夜行衣,竟是与他们jīng英斥候的夜行衣差不多,都是附带光芒的!
五名保镖也同一时间看见了许寒用来阻挡长剑的光芒的位置,以这小子的年纪和修为,光芒的放置位置,却不是在要害部位反而在身体柔韧,不易因为冲撞受伤的地方!换言之,这小子必定是对自己的身法极为自信了。
然而他也确实有自信的资历,族长想到了方才,那小子在同时对抗两个金丹境界暗杀道法时从容不迫的模样,却是笑了,目光火热,这小子,必须得生擒了,抓进jīng英营里,那就是他们的晋升资本!至于那小子会让jīng英营的那群人渣给练死了还是熬下去活过来了,就与他们无关了,族长yīn冷笑着。回过头对跟在身边的那名初阶炼气七层问道:“我们散在各处邯郸道出口要道上的人马传回消息了没有?”..
那名炼气七层轻声的笑道。“族长大人。还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姓冯的女人既然中了冯沿溪的聚田丹,就算是有人接应,现在也还走不了多远。甚至现在聚田丹的丹毒已经侵蚀了那女人最后一口气,毒发玩完了!”
这名炼气七层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他哪能不明白这聚田丹的妙-用啊,所以这个时候。他才会表现的如此动容,毕竟这枚丹药关系到自己的前程,只要自己能够推算出聚田丹毒xìng发作的时间,那么切都还不晚。
不得不说,冯沿溪也是够心狠手辣的,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居然还能够下此毒手,这也让这名炼气七层,在心中狠狠的惊颤了一把,这个冯沿溪不像是那中富家子弟。这般行事作风,倒像是一个来自偏远农村的暴发户一样。
对待自己的敌人。从不手软,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实在是令人感到恐怖,让人无法心安。
张仲奇在许寒眼前挣扎的样子,着实令许寒的心中有了巨大的满足感,从某一方面来讲,许寒的心中也是很yīn暗的。
他自小所经历的种种磨难,使得他现在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有些yīn郁。
并不是每一段经历都可以让人刻苦铭心的,起码从许寒的内心深处来讲,他是不太喜欢无病呻吟的。毕竟他这个年纪,是需要蓬勃向上的朝阳,而不是那rì落西山的夕阳。然而,自始至终许寒确实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许寒的孤独无人可知,或许这份落寞,也就只有跟在身边的灵狐能稍微体会到吧,许寒心中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可以再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同。起码自己可以也有重新来过的机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许寒正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现在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不舍。能那么幸运的离开原来所生活的世界,这本身就是上天对他的恩赐,许寒不期望再有奇迹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许寒心中凛然,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沉浮,他现在也是能够坦然来面对自己的现实了。这个大陆是一个新的世界,那个遥远的饿世界,早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唯有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熠熠闪
时间渐渐流逝着,一分一秒。张仲奇在旁边看着,突然是觉得有些胆战心惊起来,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是在做什么啊?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深sè变幻,看样子是在回忆着什么,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利用这个机会,进行反戈一击。
许寒如果知道张伸奇心中的想法,肯定是会狠狠的鄙视他一番的。首先别看许寒现在是在独自缅怀过去。可是许寒的眼睛却是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张仲奇的身上,试问这样的监视,张仲奇又怎能轻易的套过去呢?
张仲奇所受的伤,并不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恢复的。那可是伤筋动骨啊,没有百十来天,是无法康复如初的。这也是许寒巨大信心的来源之处。
许寒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这个男人,方才此人还耀武扬威,此时却如病猫一般。这让许寒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许寒冷哼一声,神sè间满是不屑,轻蔑的道,“哼,我看你也是受够了,那么现在就来给你做个了断吧!”
许寒此话方一出口,张仲奇那一张脸,就顿时变得苍白如霜,毫无血sè。他的心中正在急速的思考着对策,到底该怎样来逃过这一劫呢?
而许寒此时心中却是有些意兴阑珊,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有了莫大的实力,否则一切说不定还是跟过去一样呢。许寒深深的体会到了有实力的巨大好处。这一刻,他竟然是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果断了。
许寒怒声喝到,“你还不走,难道非要让我请你走吗?!”
“我们走。”张仲奇转身离去,心中却暗道:“人渣,我记住你了。这段时间我确实不敢动你,哼,等你回来,到时凌云门保护也弱了。一定会给你安排任务。生死无论!到时。看我不弄死你!哼!最好死在训练上!”
“想不到这么管用。”许寒又一次体会到凌云门的威慑力,本以为能让那位‘马少,服软就不错了,没想到直接把他吓走了。
暮烟堂内。许寒一进门。张老三、杨芸两名女子就察觉到,原本一脸的妩媚,一眼看见是许寒,不由都露出真心的笑容。连恭敬道:“公子。”
许寒朝她俩微笑点头,而后直接进入卧室床榻上盘坐闭目,距离进入天煞派也就剩下二十天时间,每一个呼吸都得抓住,那血淋淋的死亡数据可不是开玩笑的。
确实如此,这不单单是一个数据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许寒在这些人面前所展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这是他们所不能抗衡的。
飞舟顺流而下,快的像开弓shè出去的箭。千米距离,晃眼即过。偶有渔人见到。只以为见到了鬼。俩月以后,飞舟出海,大伙换乘海船。方渐来找许寒:“我想静修一段rì子。”
数次打架他都帮不上忙,曾经的第一天才,心里极不舒服,好象成了废物一样。
许寒问:“你想去哪?”
方渐道:“我想回雪山。”那里是极地无比荒凉,除去雪再没有别的东西,方便专心修炼。
许寒说好,他也想用心修炼一次,过去的一百多年整个一游戏人生,东跑西颠啥都没做,甚至连师门大仇也没报。可问题是他去修炼,张天放和丫头们怎么办?他要去的地方是地底五灵福地,除宋云翳外没有和任何人提过。那地方太多秘密,涉及林森及许多胖娃娃的生命安全,原本连宋云翳也不应该告诉。
张天放溜达过来:“聊什么呢?喝酒吧。”他倒是抓紧时间享受。
许寒摸出几瓶酒,问张天放:“这次圣国之行有何感想?”
张天放撇撇嘴:“能有什么感想?天天被追杀,什么感想都没了。”
许寒循循善诱:“以前你是筑基修为的时候,凭借鬼刀可以与傲天一斗,现在依然鬼刀在手,却被人追杀,就没有点想法?”
“有,可惜鬼刀不能进阶,否则那帮家伙早被我宰了。”张天放大言不惭。
许寒微微摇头:“鬼刀再厉害也只是鬼刀,和你有什么关系?”
张天放还想辩说些什么鬼刀是我,我就是鬼刀的废话,手中鬼刀忽然嗡嗡泛响,不让他说下去。九大鬼皇以自残法术炼体炼刀,什么修为都废了,与顶阶高手几次打斗早认清自身实力,尤其他们那同类鬼皇厉害的不像话,强烈对比下难免有些低落。搁以前,他们也曾嚣张强横,啸傲天下,残忍冷血,可是现在只能看着别人威风,那份失落可想而知。
而他们还想威风,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张天放身上,所以劝阻他,希望他全心修炼。
张天放被闹个糊涂,九大鬼皇对他极好,从来是他想做什么,鬼皇就帮他做什么,这是鬼皇们第一次逆意行事。张天放虽然冲动易怒思想简单,但和鬼皇是生死与共的关系,便听从他们建议不再说话。
许寒想了会儿取出额头定神珠,圆溜溜一颗白sè珠球,他问鬼刀:“珠球内是亿万魂灵,有人有兽,不知道能否炼入鬼刀给几位前辈炼化增进修为?”问完话,他感觉做错事情。魂魄互相吞噬是本能,不吞噬就得死,如同狮子吃狼狼吃兔子一样。
但是收入定神珠的鬼魂已经脱离这种本能控制,不需要吞噬一样可以存活。定神珠自成一个世界,可以容纳无数鬼魂,给他们提供保护。
许寒说把珠内鬼魂提供给鬼皇吞噬,就好象一个人养了无数只羊,一直平安无事和平相处,有一天突然把它们全部献给狮子,让狮子随便吃,未免对羊有些不公平。所以他感觉自己做错事,替羊感到可怜。
他问完话,鬼刀一直没有响动,估计在商量此事是否可行。许寒忐忑等待答案。一刻钟后鬼刀晃动几下,意思是没有办法,不行。倒不是想放过这些魂魄,实在是不知道如何cāo作。
许寒暗出口气,把定神珠收进额头,跟张天放说道:“方渐打算静修。你也去吧。”方渐道:“也好。我可以监督你。”张天放本想推脱。可是鬼刀连连点头,心下一叹,点头道:“好。”
说练就练,别耽误时间。这海上漂流,鬼知道什么时候能上岸。方渐拽着张天放走回船舱。许寒在船头站会儿,去寻宋云翳,俩人找个僻静处说话。许寒道:“我想去五灵福地修炼一段时间。你去么?”
宋云翳问道:“丫头们怎么办?”许寒道:“过几天问问她们,不能一直玩下去。”宋云翳反问道:“为什么不能玩下去?开心就好,一辈子而已,也许明天就死了,今天快乐点不好么?”
许寒被问的难以回答,以前他也是这个想法,可是现在不改不行,满天的顶阶修真者,没谁会因为你过的开心而不杀你。轻声说道:“若有人想杀她们,你我又护不住怎么办?”宋云翳皱眉道:“谁会想杀她们?”
许寒道:“我是说假如。”想想这些天经过的事。不要说丫头们,连许寒张天放几个高手也是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时刻准备好送命。
宋云翳也明白这些,问道:“成喜儿怎么办?”他们俩修仙,清心寡yù,除一番真情系于对方身上,对男女之情并无需求。二人又不双修,便这么多年如此过来,说起来绝对是奇迹。但是成喜儿不同,许寒和宋云翳在大宋皇宫好歹有个简单的婚礼,成喜儿却什么都没有,也从不要求。按说修仙者不在乎这些,但是女人的想法总是有些不同,所以宋云翳替成喜儿打抱不平,没有名分,去逆天洞修炼总该带她去吧?
许寒轻咳一声:“不好再带人去见林森。”不是不相信成喜儿,是多个人知道就多些危险。
“那你想让他们去哪?”宋云翳追问。
许寒咬咬牙说道:“这次我和你们一起修炼,不过要先去五灵福地见见林叔,要些丹药。”
宋云翳说好。许寒就把丫头们都叫出来,每人分发灵气丹进阶丹,跟她们说道:“从现在开始,修炼!”丫头们集体抗议,但是宋云翳成喜儿两巨头全力压制,甚至张天放都在苦修,丫头们只得屈从于强权老实修行。
入海换船后,许寒就没管过前进方向,任大船随海流漂泊。在雪山是修行,在大海中也是修行,没必要太过强求。
但是海船漂流俩月后迎来暴风雨,电闪雷鸣,大雨滂沱,狂风骤起,浪涛汹涌,用五仙木造成的巨大海船五号,此时像个小玩具一样忽高忽低左右摇摆。
海cháo堆叠,无法静心修炼,大伙有了偷懒的借口,跑出来观看海怒天威,笑嘻嘻进行评点。张天放说:“海上真热闹。”丫头们说:“挺好看。”
有些心神不宁的白洁儿接到传音,虽然心里不安,可是想到许寒也会照顾好儿子,这才略有安慰,她也帮不上什么,只有照顾好药园果园等他们回来吧。
白洁儿正坐在药园边发呆,就看见朵朵小丫头跑了进来,经过一年的相处,她和朵朵小丫头也处出了不错的感情,她也很喜欢这个漂亮可爱的小丫头,甚至动过让朵朵做儿媳的想法。
不过想着人家那是结丹老祖的人,自己儿子还是个最次的杂灵根,她就把想法埋在了心里,没敢说……
看着小丫头来,白洁儿嗔道,“你这死丫头,三天都没来,害得我那么担心,就担心让公子发现你没来。”
“哼!他这个斤斤计较的小气鬼,一会扣供奉一会扣奖金,真是可恶!”朵朵骂完了小气鬼,又说道,“其实我不来,还不是怕他跟我要金雕……其实那金雕又算不上什么好货,只是跟我呆得久了,我舍不得而已……”
白洁儿笑道,“你就放心吧,他出门历练去了,没有几个月不会回来。”
朵朵哼道,“死在外边永远不回来才好!”
白洁儿苦笑,真是童言无忌,你当着我面咒我男人死在外边,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朵朵这才注意到白洁儿的尴尬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当下解释道,“白姐姐。我没其他意思。我就是说不要他回来欺负你……”
“哦。呵呵。”白洁儿脸一红,心道小丫头怎么也知道我和李仙师的事?不过我巴不得他天天欺负我呢。
两人越说越尴尬,朵朵赶紧又转换话题说道,“白姐姐。要不我教你伺候灵田的法术吧。”
白洁儿苦笑道,“我一介凡人,连灵根都没有,哪能学会法术?”
朵朵笑道。“放心吧,我这是凡人都可以学会的法术呢……”
白洁儿惊道,“还有凡人可以用的法术?”
朵朵笑盈盈地拉过白洁儿的手,“白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说有一个地方,那里人人都可以修炼呢。”
夜晚,月亮不知道去哪干坏事了,天空尤如一片黑sè的幕布,无数颗星光就象穿透幕布的针眼。让人不由得想要探究幕布后边的秘密。
许寒带着陈柏轩(黄泉老祖,以后一般情况就用陈柏轩称呼)两人来到武国泗水码头……
泗水码头倒不在泗水城内。不过也相距不远,和此刻黑灯瞎火的泗水城相比,泗水码头此刻正是人声鼎沸。
搬运工人们正在忙碌个不停,把一个个巨大的麻包扔进货舱,这就可以看出是不是练习灵武的不同,那些练过灵武的工人一次能运三袋毫不费劲,而没练过灵武的一袋都很吃力……
许寒相信若是安国和武国开战,绝对武国要占上风,不说其他,就说武国这么多灵武修炼者,后勤供应都比安国快。
当然了,这也就是他胡思乱想,安国武国没有开战的可能,中间一条横断山脉就是天然的屏障。
许寒已经换了一身衣衫,云符宗弟子,又带着五朵金云,走到哪都那么醒目,于是许寒换上了一袭青sè长衫,手搀着十二岁的陈柏轩缓缓走向灯火辉煌处……
黄泉老祖已经吞噬陈柏轩的灵魂,把这小子的思想一接收,黄泉老祖不由得感叹,这个十二岁的小孩子比自己还要狠毒呢!
这小子不但恨许寒,连他娘,还有身边所有人都恨上了。按他的想法,先杀师尊,再杀老娘,最后jiān了师尊的所有女人。简直是毒如蛇蝎令人发指。
听黄泉老祖一说,许寒就更无愧疚了,若是留这小子活命,不但自己,就连白姐儿必定也深受其害……
不过让黄泉老祖郁闷的是,这陈柏轩还没发育,某个小东西跟个无力的小指头似的,这让老祖非常不爽。
“你别拉着我,你真当我十二岁嘛?”陈柏轩瞪了某人一眼,甩开某人的手。
“喂,我们装得象一点好不好?不拉着你,别人这么知道我是你爹呢?”某人得意地大占便宜。
陈柏轩无话可说,站那翻了半天白眼,才把小手递给许寒,嘴里哼道,“臭小子!算你狠!不过,老祖我是绝对不会认你这个爹的,若是被我往rì的朋友知道,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许寒想想,以老祖的xìng子,要占他这么大个便宜,估计他绝对不会答应,而且自己也有点缺德了……
“那这样吧,若是遇上修士,你就是我徒弟,反正你现在修炼五行升仙经也是跟我学的,做我徒弟也不亏;若是遇上世俗人士,就介绍你是我弟弟,如何?”
虽然还是有点亏,可黄泉老祖想想还是答应了,虽然有些亏,不过也没亏太大,而且许寒的外表是十八岁的模样,他现在十二岁,倒有点象兄弟……
“好吧,老祖我吃点亏。”陈柏轩点点小脑袋,随后又道:“那师尊大人,给徒儿我一点法器吧,你那青玉剑实在太差了……哎呀,不是老祖我要说你,想当初……”
“打住!”许寒赶紧阻止了这老小子回忆当年勇,在南都城那会就已经听得耳朵生茧子了。其实许寒早就想好了,说道:“那只玉碗被金翅蚁吃了个jīng光,就不好还你了,不过丘倩光的金光珠和三分飞剑就可以给你,依你现在的法力来说,cāo纵一件中品防御法器,一件上品飞剑,估计都困难,其他以后再说吧。”
陈柏轩想想也不错,这两件法器一件攻一件防。如果cāo持得当。威力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他嘴上是从来没好话的。犹自骂道:“没良心的小气鬼,老祖我啊给你出生入死,就从死人身上扒下点垃圾给我,算了算了。我就勉强用吧。至于控制法器你就别担心了,老祖我虽然现在灵力少到可怜,可是我神识强大得很呢,同时cāo纵五件法器都可以啊!”
许寒哧了一声。没理他,知道这家伙嘴上不服软。使用控物术神识是关键,可灵力也很重要,你是能同时cāo纵五件法器,可是时间也只能以秒来计算。灵力瞬间损耗完了,你还怎么控制法器?
他们说着走着,没一会就来到码头边一处喧闹之地,许寒抬眼一看,竟然有好几个修士聚在那里。
只见在码头前的一个小广场,前边围着一群炼气中期和后期的修士。人声喧嚷,不知道在争些什么。
“船老大。要了我吧,去哪都没事。”
“还是我去吧,别看我修为稍低,不过我法器都很不错的。”
许寒和陈柏轩听着疑惑,一般沧南的修士都是很低调的,有点宝物也不愿露出来,哪有大声喧哗说自己法器很牛X的?这不是引人打劫么?
“去看看吧?”陈柏轩拉拉许寒说道……
许寒抬眼看了看那些修士,貌似衣着混乱,其中也没有熟悉的脸,看来都不是云符宗弟子。他这才拉着陈柏轩走了上去。
走近一看,只见空地zhōng yāng站着几个船老大样的人物,外边围着一圈炼气修士,而在每个船老大手上,则举着一块大牌子,上边写着目的地、时间和几块灵石……比如:“凌翠城半月,十块灵石。”“八方城一月,二十块灵石。”
许寒看着奇怪,低声问身边一个老者。
老者笑道:“前辈怕是修仙大派弟子或者是外来的散修吧,武安河水寇为患,过往商船不堪其扰,所以大家都在出航时带上一个修士,水寇自然就不敢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许寒笑了笑,估计这些争着当保镖的,怕都是些散修,没地方赚灵石,只好来挣点钱,想那些大派弟子是不会来的,就算是云符宗外堂弟子每月也有十块灵石的供奉,谁原来来这赚点小钱呢,就是比供奉赚的多些,可是修炼的时间没有了……
许寒想想又问道:“老丈,那些水寇的修为很高么?”
老者摇头笑道:“前辈,水寇修为不高,能有你这位弟子的修为就不错了,可是船老大却只能选择这里修为最高的。”
许寒听了还有些不能理解……
倒是陈柏轩说话了,他被人一眼看出是某人的弟子,他就心中不快,没好气地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若不是请这里修为最高者,怕是某些不是水寇的,也变成水寇了!”
许寒一听,立即理会了。这里好多修士,若是你不请修为最高了。嘿嘿,那船老大你就有麻烦了,那修为最高的就会怀恨在心,等着船一出航就去打劫你!
被陈柏轩一语道破天机,那些围着的修士顿时都怒目而视,毕竟被人说成水寇,也是让他们非常不快的……不过等他们看看陈柏轩身边的许寒,顿时一个个后退了半步。
修仙世界强者为尊,他们这些炼气散修,看见筑基真人就跟老鼠看见猫似的。
那老者莞尔一笑,说道:“前辈你这弟子倒是老于世故。”
陈柏轩得意地一昂头,心道,比某人强多了,还做我师尊?
许寒老脸一红,刚要说话,就看见那几个船老大涌了过来,“仙师上我船吧,有灵石还有美人玩乐……”
许寒失笑,怪不得这些散修都抢着去,敢情好事还不少……
“各位,我不是来做保镖的,我是想搭船去南都城,不知道你们这可有顺路的船,给不给灵石都无所谓的。”许寒对他们牌子上的地点一个不识,只好直说道……
几个船老大顿时都摇头了,看来他们的目的地和南都城相去甚远。
那些散修听说这小子不是来抢生意的,顿时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又一个修士赶紧上来说道:“前辈,这些都是往上游去的船只,去南都城那得找往下游的船只,而且南都城没有港口……刚才有一艘船要去安港城。那是距离南都城最近的港口了。”
“谢道友了……”许寒听了大喜。虽然没有去过安港。不过他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安港城距离南都也不过百十里路程。
当许寒走向他手指的方向,后边几个修士小声议论了起来,“你不要命了?刚才去安港的那艘船已经被两个筑基真人定了。你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那修士笑道:“他们都是筑基真人,让他们去争好了,我又没说错,把这家伙留下。我们还赚什么灵石?”
前边不远处,缓缓行走的许寒不由得摇摇头叹道,“沧南大陆的修士果然个个自私到极点,就连问个路都有陷阱啊……”
许寒说完,微一招手,一点金sè的小光芒混杂在夜晚码头上无数的蚊虫中飞了过来,这正是一只带着许寒灵识的金翅蚁。
其实他并没有想到这些,是黄泉老祖灵识传音让他这样的。许寒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可谁知,很多陷阱都是难以想象的……
“要不要我们回去收拾那小子?”陈柏轩说道。
许寒摇头说道。“算了,他也没说错什么。我们这次出来,还是少些争端,低调,还是要低调一点。”
“那船上已经有筑基修士了,我看不如将他们杀了。”陈柏轩又说道。
许寒好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杀了,刚说了低调,能不惹的事就不惹,我们只要安安稳稳到南都城就行,别为这些破事耽误时间。”
很快,来到那名修士指点的船上,只见这船已经收起舢板,挂起帆,准备出发了。
“喂,船老板,稍待片刻。”这艘船不小,许寒和陈柏轩跳上前甲板。
“仙师,有事请讲。”头上扎着毛巾的瘦瘦船老板走上来,心中郁闷,我已经有保镖了,你们来迟了啊。
“听说这船是开往安港的,所以我们想搭船去安港。哦,我们不要灵石,就是纯搭船,若是遇上水寇,我们也可以帮忙的。”许寒客气说道。
船老板一听自然开心,不要钱的修士保镖,好,只可惜你来迟一点,否则那几个保镖我就不请了。
虽然船老板很愿意,可他也不敢得罪之前来的三个修士,听说其中那两个男修还是修仙家族有大神通的筑基真人。
“仙师,老汉我很荣幸,可是……能否让我去通禀一下本船的几个修士保镖呢?”船老板谁也不敢得罪,小心说道。
许寒也客气地回答道:“哦,无妨。”
船老板走进舱,没一会带着?a href='http:/daoxinmo/3853461/'>侥幸慌瞿昵嵝奘坷戳恕V患橇礁瞿行薅即┳乓谎某ど溃谒切渥由隙加懈龌蒲丈鸺谋昙恰?br />
沧南大陆修仙门派众多,各有不同的标记,大门派的标记许寒都认识,这两人袖子上的标记许寒并不认识,看来是某个小派的弟子,或者是修仙家族的。
俩个男修年纪都在二十来岁,修为都不低,一个是筑基三层,还有一个是筑基中期……
许寒想不明白,这样的修士也来接这种小生意?八成也是想搭船回安国吧。
再去看那个女修士,许寒眼睛一亮,那女修炼气中期修为,二八年华,年纪不大,可生得眉清目秀,小嘴粉红,小模样挺漂亮。不过许寒眼睛发亮,是因为这丫头好象也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两个男修听说有人搭船,本来就不喜,看这小子盯着自己的师妹看,他们就更不开心了。
“咳!”那个筑基中期的男修咳嗽一声,引过对面黑脸修士的注意,这才问道,“道友,这船的押送任务我们已经接了,还请道友行个方便……”
许寒忙道,“道友请了,在下并非要做押送保镖,只是想去安港,想搭个便船,不知道友能否让在下行个方便。”
那筑基中期男修自然不乐意,回道,“道友,去安国的船也不是那么紧张,今天没有,明天还有。我建议你重找一条。既可以搭船。又可以赚灵石……”
哥们不象你们那么穷。许寒又一抱拳,笑道,“这位道友,在下乃安国人士。出门已久,思乡心切,不在乎是否赚取灵石,只想早点见到家人。就算让在下付些灵石做船资,也是可以的。”
船老板赶紧摆手道,“哎,岂可如此,搭个便船而已,我们对仙师欢迎之至,不用船资不用的。”
筑基中期男修对老板的“欢迎之至”很是不满,心道,我没说欢迎,你说什么欢迎。逼着我同意嘛?死老头,哪边人多你都分不出嘛?
可这时。他身边响起一个好听的女孩声音,“万师叔,他只是思乡心切搭个便船而已,我们也是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师尊出门还叮嘱莫要瞧不起散修……”
身边那个少女说话声音很低,只有那万师叔听见,不过许寒看他们说话,心里也猜测这女修是帮自己说话。
于是许寒对着那女修遥遥微笑点头,以示感谢,没想到那女修竟是羞赧地很,白白的粉脸上竟然浮起两片红雾,好看地紧……
万师叔被女修一说,只有点头说道,“好吧。”说完三人回头就走,远远还有声音传来,“柳师妹,说了多少次,我是你师兄,别叫我师叔……”
许寒摇头,这姓万的连个师妹都搞不定,还自以为牛X到不行,若换成自己,保证师姐师妹都嚯嚯哈嘿了。
最高兴的是船老大。刚才听得清楚,他们互相称呼道友,没人称前辈,八成这年轻仙师也是筑基期……一条船上三个筑基真人,别说水寇,就是水寇他祖宗也不敢来了,这些即将成为他和其他船老大吹牛皮的本钱。
随后,许寒就被热情的船老大带着往后舱去了,路上还遇上了三个打扮艳丽的凡人女子。
许寒不免多看了两眼,那船老板赶紧介绍,那是船上的公妻。所谓公妻就是公用的了,其实也就是暗娼,水手们出航都是十天半月,孤寂地很,就养着她们作为泄火的工具……
那船老板很客气地邀请某人也使用一下这种“工具”,不过某人怎么可能看上这等女子,就敬谢不敏了。
走进船舱,船老大就告退去开船了。
许寒关上舱门,笑道,“老祖,看你无聊地很,不如你去公妻一下。”
“你都看不上,我怎么会看上?老祖我品味什么时候这么低了?”陈柏轩白了他一眼,大大咧咧坐在圆凳上,叹道,“有个实实在在的身子,那感觉真是妙极了……”
他说完又想到什么,“哦,那三个修士也不知道哪个门派的,打听一下,外来门派弟子进入武国,八成是和你们云符宗有关系。”
许寒笑道,“我早派金翅蚁跟上了,你真当我是菜鸟不成?”
不远处的某间船舱。
小小方桌上,一只嵌着细碎月光石的青铜灯台正在散发着暗淡的光亮,那两个男修正对面而坐……
“万扬师兄,我们这就回去嘛?可沧南浩劫的传闻还没有证实,要不我们再呆一段时rì吧。”那个一直没开口的青年男修说道。
叫万扬的筑基中期修士摇头道,“李伟师弟,难道你看不出嘛?再呆下去也是无用的,那样的消息远非你我可以打听到的,现在至少我们知道了云符宗设立九转引灵大阵,培养出大量筑基和结丹弟子,其实这个消息就很能说明问题。”
李伟点点头,看来也明了了其中关节,他叹道,“估计也只有那些高门大派才能知道其中详细情况,象我们这些修仙家族也只能听听风声,至于那些散修……有好处,别人分光了他才知道,有灾祸,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两个弟子都没注意到,在他们桌下一只小小的生命正在昂着脑袋倾听呢……
许寒的神识还不是很强,打在金翅蚁身上的灵识也只能借物而听,并不能借物而视,所有偷看是不成了,也只能偷听罢了。
听他们聊天,许寒点点头。去沧北大陆的消息,别说那些修仙家族,就是大派里的一般弟子也是无法得知的。这几个修士必是某个修仙家族听说了些什么,派来云符宗打探消息的,不过听他们说了好一会,也没听他们说师门,所以是哪个修仙家族,许寒也不得而知。
他们说到散修,那个李伟师弟问道:“刚才那� �大一小两个修士,师兄觉得来路如何?不会是水寇的内线吧?”
万扬笑道:“不过是两个穷苦的散修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那些水寇最多也就是些炼气中期的小修士,实在是修炼不下去了,这才落草为寇……再说就是那那修士是水寇同伙,能耐我何?”
李伟也哈哈大笑道:“那个少年修士一看就是个没用的胆小鬼,修士搭船竟然还要主动给凡人船资,真是可笑,等到安国地界,我非好好敲诈他一下不可。”
“哈哈……”俩修士同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