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个人的下场同样的悲剧,只是玲珑真人现在的排位稍微高点,所以许寒才会单独多看了几眼。许寒继续往下看去,如此多的强者许寒早就已经看的有些麻木了,所以他在后面的时间,就开始查找起与自己记忆中有关的人物起来。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许寒发现木蓉太太说过的钟秀云,居然排在修真高手榜第十位。另外还有几个超一流门派的强者,也大多数都在修真高手榜三流这一类的行列之中。. .
这一个发现,让许寒觉得真正的强者基本都不出在超级门派之中的同时。也觉得人们口口相传的四大门派,其实也并不能真正说属于神州大陆顶层的势力。
因为就算是这四个门派的人多点,可如果那炼气一流二流的真正强者随便出来一个,似乎也都能够将这四大门派震慑至不敢妄自动弹的地步。然而为什么这些强者们。大多是来自民间的散修呢,难道说家族的系统培训,还没有他们各自发展的潜力大吗?
这个疑问,一度让许寒感觉到很是无奈。不过好在后来,当他翻完了修真高手榜前一百名人物之后,在之后的这个总结里寻找到了想要的答案。这里说系统培训固然能够让世家之人在前期比普通修者奠定更好的基础,但是正因为这样的原因,世家子弟的生活大多顺风顺水。在达到了炼气境界之后,缺少了劫难和磨难的他们,就比不那些长久在生死线挣扎的修者所能爆发出来的潜力。. .
只因这后者的经验,将会是以后继续升时一笔无比宝贵的财富。对于这点。许寒倒是很快就理解了下来。用老生常谈的话来讲,环境会塑造和改变一个人,在温室里的花朵虽然会开的很漂亮。但却绝对比不野外小草的强悍生命力。环境的好坏。也是能决定修者最终是否能够登陆修真高手榜的重要因素
许寒看到这里。他也就暂时消去了继续的心思。再加这样看似无趣的翻阅。就足足的消耗了个半多时辰,他不得不赶紧开始修炼。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唯有强大的实力才是硬道理。毕竟别人多么厉害那也都是别人的。与其在这里嫉妒别人多少年之前就震慑神州大陆,倒不如在眼下抓紧时间修行。说不好多少年以后。自己也能够成为其中的一人呢。
许寒是一个心xìng成熟的少年。虽然年龄不大,可这么久以来,早就明白了事有轻重缓急。
知难行易,唯有珍惜当下。少做幻想,才能成为别人一样的高手。然而过了如此长的时间,许寒大概也只是将天地灵气转化了十分之一,要是按照这个速度估计,他起码还需要百rì的功夫才能够做好天地灵气转换成真元的准备功夫。修行修行这是要靠时间来堆积的,但如果不抓紧时间,恐怕百rì之内要另有他事。
许寒都还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完成这个准备工作再说三个月晚这是固定的,但如果将时间挤一挤,或许还可以提前完成。
因为许寒的白天是浪费在砍柴挑水这些活计面,到了明天虽然不能说许寒可以将这个时间都节省出来。用于修行。可是最起码有一半的时间,许寒如果抓紧一点倒是能够将之利用。
许寒决定好了。振奋jīng神,如此一来,不说缩短一月时间,二十天时间那是肯定有的。那么如此修炼下去,等下次再碰到王峰这样的强者,自己也就有了一战之力。逃生,最关键的就是在这个‘逃’字,唯有逃过劫难,才可获得新生。灵狐拼着损失灵魂之力的代价,用实体状态,燃烧了己身寿命,才从王峰他们手中逃出。
这并不是说,王峰他们有多么的厉害,恰恰相反,王峰几人在灵狐眼中就仿佛是刚蹒跚学步的孩童。须知,灵狐此时的实力,只是千年之前的百分之一啊灵魂体状态无法跟人交手;实体化之后,身体又不堪负重,无法发挥出有效的攻击。
灵狐也没有想到现在这副身体弊病如此之多,竟然让他连最基本的保命神通,都无法施展。要不是为了让许寒顺利走掉,灵狐恐怕会直接选择遁走,至少灵狐灵魂化之后,速度却不是王峰几人可以追上的。可是现在灵狐如此做的直接后果,便是让他在几个月内的时间里,再也无法跟任何人动手。
灵狐那rì的实力比一个刚入门的后天修者还不如,所以他也顾不得去洛马驿站向许寒讲明自己的情况了。灵狐心中担心王峰他们会循迹跟来,所以他只能慌不择路,不辨方向的亡命奔逃,说来也巧,不想却正好来到了木蓉太太所居的这片山谷。
想必真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能顺利逃到这里。灵狐更是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息。尤其是木蓉太太对于贸然闯进山谷之人的态度并不友好,更何况灵狐那时候,外面显露的只不过连炼气都还没有进入的傻蛋。
于是在那种情况下,灵狐几乎就要被木蓉太太下令就地杀掉了。庆幸灵狐虽然伤重可是心智尚存,一眼辨认出木蓉太太的境界后,他当时就喊出了自己可以炼制帮助木蓉太太提升境界的破境丹。
那时候木蓉太太自然并不会完全相信灵狐这话,可灵狐为身家xìng命考虑,于是才硬挺着伤势当场让其取来药材,并当场炼制出了一颗对炼气强者有不少功效的丹药。就是这样,木蓉太太便让灵狐留在了山谷内养伤,而在养伤的过程中。许寒恰好也一头撞了进来,所以便发生了后面的那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灵狐的意思是让许寒留在山谷内三个月,他估计那时候自己也该差不多养好了伤势,到时也可以跟许寒相逢之后。继而再去游历神州大陆。但无奈的是,他伤势快好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另一个的境界已经完全向他敞开,所以为了重新晋升炼气。灵狐便不得不打消了跟许寒碰面的想法。
当许寒在山谷内住了一个月刚满。灵狐也恰好突破了炼气境界。不过这时候灵狐想要离开。木蓉太太自然是不会同意。毕竟这灵狐当初答应的丹药都还没炼制出来。现在他伤好了突破了却又想走。
这木蓉太太那rì出手维护许寒,然后不惜与梁家结怨的事情岂不是白做了嘛对于这样强者来说。该得的好处一定得要先弄到手再说,所以放灵狐跟许寒一起离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天知道你走了之后还会不会履行诺言,神州大陆又是地广人多。万一你要是成心躲藏起来。那我木蓉太太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功夫不说,甚至还为此得罪了整个梁家。
木蓉太太自然不是傻瓜,这么亏本的生意,试问一个活了两百多岁的人jīng又怎么会去做?所以。在许寒离开的时候,灵狐只被允许跟她一起隐藏在空中目送许寒,却是不能容灵狐也跟着离开。然后等他离开,让灵狐确认了自己保护好了许寒。
木蓉太太当然就要灵狐马上兑现当时许下的诺言,因此,才出现了许寒疾步飞奔,灵狐唉声叹气的场景。对于这一点,灵狐当然也是无可奈何,于是在听到木蓉太太提起时,他马上回以一笑。道:“勿要着急,你现在这境界根本还没达到充溢的地步。那丹药就算是炼制出来也暂时无用,倒不如先容我暂时借助在你这洞天福地里先回复回复实力,等老夫境界高了炼制丹药成功的机率也会大点不是。”
木蓉太太心中明白自己现在的程度,所以她也不着急,笑声答道:“既然前辈如此相劝,那老身就只有再等些许时rì了,也罢,只要前辈不离开,我自然不会相逼。”
如此,两人便各自脸带微笑转了向,心中却各有打算,两人直接朝这山脉里的某处御空飞去。木蓉太太主意已定,反正只要灵狐不离开,这丹药早点炼晚点炼对她来说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
木蓉太太通过这三个月的接触,她发现灵狐还是那种无论见识和眼力都超过自己许多倍的人物,所以倒也是乐意灵狐借助于此,说不定通过接触,她还能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暂且不提灵狐留在山谷之中冲击炼气,单只讲许寒离开风云谷之后的事情。许寒只身从山谷里出来,许寒自然就要按照原先预定的计划,先去看看马琳儿在无量宗过的如何,然后再回家将已近十年都未曾见过的父母接去凌云门。
许寒忙碌完这些琐碎之事后,他虽然在接下来并没有明确的目标,但想来那时候已经到了明年。那时风云突变,修道界一定会迎来大的格局转变,神州大陆上也会因为金玉门传人的出现,一定会变得格外jīng彩。
许寒的主意就是想要在明年,看能不能浑水摸兽,那些修真高手榜的高手们,争夺名次,挑战金玉门的霸主地位,到时嘿嘿。
许寒想到。即便自己那时候级别不会提高太多,实力也增长不了多少,但想来做个观众他还是有资格的吧,也方便自己捡漏啊。当然许寒的理想并不是做观众。所以自感觉时间紧迫之下,他连在赶路的时间都不放下修行。好在这天地灵气转化的过程,并不是一定需要在静止中进行,即便在运动中进度会比正式修行要慢上很多。
“你就是许寒?。”
那名为首的青年朝许寒上下打量一番,一脸不屑,然后朝身边的人问道:“马龙,你看他像么?。”
“我看啊,八成又是来混饭吃的。”被喊到名字的马龙神sè鄙夷。喝道:“传说中许寒乃当世英杰,以十多岁年纪就晋升炼气之境。而且生得玉树临风英俊无比。李媛,你瞧瞧他着样子,恐怕给许寒执鞭都不够啊。”
那被叫做李媛的少年。便是最先叫着让许寒报姓的那位。他听到这话后,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哼,哪里来的骗子,敢在我无量踪冒充他人。莫非是欺我云莱门无人不成。”
许寒被这两人的对话,给弄的一头雾水。骗子?这个字眼可着实有些欺人太甚了。就算不给自己通报。也用不着这么讽刺别人吧。还有。那林玉当rì在妖兽森林时,言道。只要来到云莱门报她名号即可通行而现在似乎情况全然不是如此啊。
难不成,这云莱门发生了什么事不成?许寒冷冷的看着两人交头接耳,一言不发。
云莱门在神州大陆是一个耸立百年的大派。虽然现在弟子已经减少了很多。跟当年兴盛时期难以相比,可是百年来,拜入这个门派的弟子,数量还是很庞大的。
许寒心中狐疑的想到。怎么这两个弟子,对自己这么没有礼貌,不是说大门大派,对弟子的管家很是严格吗?要说云莱门出了什么事,也不太可能,这里可是有尊主级别设下的禁制啊,一个门派立足的根本,就是在此,如有外地来侵,那么门派就会启动开山祖师留下的阵法。这一点许寒还是知道的。灵狐当年之所以会被人围攻的形神俱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门派内出了jiān细。以至于护山禁法,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用。
许寒一脸淡然的看着面前两人唱的双簧,一声不吭,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想干什么。
马龙也跟着骂了一句道:“哼,肯定就是啊,传说许寒不仅仅视同级高手如无物,甚至还能对抗炼气中期的高手呢。那样的强者,肯定带有极为强大的气场和独特的个人魅力,我看这分明就是一个骗子嘛,一副虚弱无比的德行,活脱脱一个街头的浪子啊。贼子,还不速速退出山门,别惹怒我们,小心我亲自动手将你丢出山门。”许寒瞧了瞧自身,陡然明白过来,为何这些门前弟子会如此态度。原来,这一个月间,在山野里风尘仆仆的赶路,一路甚是辛苦,也不顾什么仪表了。再加上,那一身原来还算干净的衣衫,这会早就成了和尚袈裟一样的东西,一条条的挂摆在身上,怪不得他们对自己如此轻蔑。
现在许寒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要饭的乞丐,再看这衣服,微风一摆,居然都能裸露出大片的皮肤来。甚至,他的鞋因为极限修行而破损,丢掉之后更是直接光着脚丫。这样的样子,跟他们嘴里说的倒也相符。许寒明白这点之后,他便耐着xìng子解释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在山里过了大半月造成的。我并不是乞丐,还请你等速速通报林玉,说许寒前来相见。”
最先说话的李媛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寒,突然声sè俱厉的道:“是这样吗?赶紧走你他这贼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再站在这里,影响到本大爷我们迎客,大爷一脚把你踢下山。”
“哼。”李媛话声刚落,他便感觉眼前人影一闪,借着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耳光。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然后他便是发现许寒已经欺到身前,正缓缓收回手掌,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给我通报去。”
李媛似是不敢相信一样看着许寒,见许寒仍然一副冰冷的样子,这十四、五岁的少年,顿时勃然大怒的道:“你这贼子,居然敢打我?赶紧给我来人啊,有人想要闯我无量踪山门,有敌入侵啊。”
许寒看着李媛这等哀嚎大哭的样子,心下也疑问自己是否有些过份了?实际上,如李媛这样的少年,不管他态度到底怎样,可基本上没挨过外人的打。俗话说,打狗需要看主人,一般人来到无量踪,即便对他们很不满意,可想想其身后的无量踪,大多也不会与他们为难。再说,大人物根本不会理他们,小角sè也惹不起他们。所以,这些看门的家伙,多数时间活得还是挺自在。这工作端的是一个好去处啊。
暂时安全,大伙儿放松心神休息,丫头们经过第一次血淋淋撕杀,表情稍微显得有点不一样。张天放安慰道:“杀人而已,不用太难受,习惯了就没事了。”被成喜儿推到一边:“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张天放左右看看,见永三单独坐在河边发呆,凑过去问道:“干嘛呢?”永三严肃回话:“看河。”被张天放一脚踹进河里:“女的不能打,男的打不过,就你好欺负,还敢跟我玩个xìng?找揍!”永三很委屈:“我确实是在看河水。”
许寒过来一脚把张天放踹进河里。拽出永三问道:“你认识拿拐杖那人?”永三也不隐瞒。恩了一声说道:“那是我爹。”张天放在水中大叫:“你爹这么厉害?能瞒过顶阶鬼徒耳目欺到身边杀人。我若学会这本事,啧啧。”
许寒不像他那样没见识,很久以前曾见过一个人使用这个法术,严格来说是法器。类似方巾一样的大铺盖,盖住身体后可以隐匿气息行踪。他还和那人打过一架,在圣都城外,后来永三说那人是他七叔。
今天见到拿龙头拐杖的中年人凭空出现。就知道是使用这类法宝藏身,联想到永三的七叔曾使用过这个法术,所以才有此问。让人佩服的是,永三他爹能在隐匿气息的情形之下继续行动,可以偷摸来到身边杀人,这才是本事,换做常人,随便一动就会露出踪迹,根本无法近身,又谈何杀人?
“难怪你一直拽拽的四处乱转。原来你爹这么厉害,他是谷主?”想起以前种种。永三简直逍遥的不像话,连八名高手越过沙漠搜寻伏神蛇这样的大事,他也能参与进来。
永三道:“不是,谷主是我爷爷,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我爹将是下任谷主。”
“按你这么说,下下任谷主就是你了?”张天放爬上岸问道。
永三还是否定回话:“不是,我上面还有两个哥。”“敢情龙神谷是你家一脉传承世袭的。”张天放笑道。永三终于点头确认:“差不多吧,谁当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谷内百姓公平公正,德行无亏。”
“就你们家德行还无亏呢?越过沙漠跑上天雷山敲诈我,凶横野蛮也算无亏,那得什么德行才算有亏?”许寒不留情面戳穿谎言。永三赶忙否认:“不是一回事。”
二人在打屁的时候,永三他爹带着三个人来了,是东福鹤无祥三人。许寒抱拳见礼,心道:“难怪感觉那三道气息有点儿熟悉,原来是熟人。”
永三他爹甚傲,轻轻点头示意,然后说道:“我叫永坚,你把伏神蛇交出来。”许寒听的一乐,偏头问永三:“你们谷里的人就这德行?那肯定是无亏。”
永三听出取笑之意,皱眉道:“别乱咬人,谁得罪你你找谁去。”许寒哇地怪叫一声:“那是你爹啊,你都这么说?”
眼见这小子不知死活,当自己面还敢和自己儿子言语相伤,永坚大怒道:“小子找死,识相些把伏神蛇交出来,别因宝丧命。”
许寒闻言又是一乐:“想杀我?我刚救下你儿子,你好意思动手?”永坚道:“我刚刚救下你们三十九人xìng命,问你要几条蛇也不舍得?你不会知恩不报吧?”
许寒彻底被逗笑了,跟永三说道:“你爹挺有意思。”啪的弹个响指,背后河水忽然涨高,凝出一面冰墙护在丫头们和自己身前。
永坚怒道:“你想动手?”许寒赶忙摇头,快速晃动十几下才说道:“刚才那三人咋样了?杀死没有?”他问的是逃跑的三名鬼徒。永坚喝道:“少废话,交蛇不杀。”看看冰墙后面的永三,又喊道:“放我儿子出来。”他有绝对强大的实力,把许寒等人当作蝼蚁一般看待,说话做事无所顾忌,他就不相信在自己四名顶阶修士面前,对面那小子敢有二心。
许寒知道永坚不是粗鲁莽撞也不是没脑子,是根本瞧不起自己这些人,在他看来肯和自己说话已经是很给面子,意念一动,左侧冰墙上出现个门洞,冲永三努嘴道:“你爹叫你。”
永三暗叹口气,知道多说无益,抱拳道:“谢了。”他谢很多事,比如救他护他又放他走。许寒笑了笑没说话,取出飞舟丢到河里,递个眼神过去,方渐带着丫头们上船。
永坚不知道有冰晶存在,看着永三走过门洞,冰墙复原,冷笑道:“一道破冰也能阻我?再给你次机会,交出伏神蛇,龙神谷永不为难你。”
估摸着龙神谷就是圣国的金家,嚣张跋扈惯了。许寒叹气道:“鬼徒做乱。你去杀鬼徒吧。别在我这浪费时间。”
永坚面sè变冷,yīn冷目光透过冰墙盯到许寒身上。鹤无祥说过,一个许寒加百多条蛇加两只妖兽可以顶上一个元婴顶阶高手,己方有四名高手。一人对付蛇和妖兽,一人对付三十六个女子的剑阵,一人对付三名男子,还余一名高手。怎么算都是稳赢局面,长出口气冷冷说道:“既然如此,别怪我手狠。”他准备强行夺宝。
许寒回头看眼,所有人包括小猪小猫都在飞舟内坐好,跟永坚说道:“你真让人失望,翻脸无情,我救下你儿子,你倒想杀我,算了,不和你计较。我不杀你。”转身踏水而行,施施然轻轻松。就差摇着折扇哼着小曲,说不出的逍遥自在。
永坚怒了,龙头拐杖点向前方冰墙,闪手掷出细长白蛇,他以为拐杖破冰,白蛇穿过去可以困缚许寒。哪料到冰墙无比坚硬,拐杖打到冰墙上发出嗵的一声响,反弹而回,同时白蛇啪地甩到冰墙上,撞个五迷三倒,晕晕乎乎向回飞。
他这才知道冰墙有蹊跷,双掌合握拐杖,送入灵力,拐杖上的龙头发生变化,变得乌亮乌亮,永坚吟句法诀,龙头拐杖自手中飞出,再不是杖尾点刺,而是龙头攻击,轰地撞到冰墙上。
冰墙并不太厚,在龙头一撞之下出现裂隙,许寒闻声回望,赞叹道:“果然厉害,一个人就可以破冰。”他是真心赞扬,但在永坚耳中听来却满是讥讽之意,面sè一红,倾全身灵力注入拐杖中,龙头再起变化,自乌亮变成金光闪烁,在空中游动飞舞好似活了一般,嗖地又撞向冰墙。这一下撞在裂隙处,喀嚓几声响,龙头拐杖破冰而过,直奔许寒打来。
他方才掷白蛇yù困许寒,其实并无杀意,没想到两次破冰无果,感觉被羞辱杀机顿起,激怒之下故全力杀之,眼看龙头就要撞上许寒,却传来嗵地一声巨响,河面上不知什么时候立起好大一面冰墙,全力攻击的龙头拐杖也只能碰壁而回。
这面冰墙厚实许多,金光闪烁的龙头只在上面砸出个白点,许寒双手平抬,河面浮起数道冰墙护住飞舟,然后也不说话,静静看着永坚。
永坚没料到河冰会如此坚硬,堪比硬铁,心中奇怪怎么会怎样,看到重重冰墙保护中的许寒,眼sè一凌,招回拐杖转身便走,鹤无祥三人及永三跟上。
他们这一次出龙神谷杀鬼徒,勉强算是胜利回归,出来三十四人,除去元婴高手不算,三十名结丹修士只剩永三一人。好在战果勉强算是辉煌,灭杀千多鬼徒,且有两名顶阶修为高手在内。说起来杀这俩人却是占了许寒等人的便宜,若没有他们牵绊,别说四对五,就是四对一想杀死个顶阶高手也是难上加难。
龙神谷五人离开,许寒收掉冰墙走入飞舟,宋云翳问:“怎么走?”许寒左右看看也没个主意,若没有丫头们,可以说天大地大任他逍遥,想去哪都成;但是有她们同行,就要顾忌其安危,自然多考虑一些。
张天放说:“这船太小,憋气的很,换大海船。”许寒估量下河宽河深,虽然足够海船行驶,但多少总有些不便,说道:“上岸吧。”张天放不同意:“在小船里凑合凑合也成。”许寒笑骂道:“你要懒死。”
众人离船登岸,沿河边小路慢慢溜达,也没个目标,权当散心。
小路荒芜,杂草横生,许久才能见到一个过路人。许寒一行走到傍晚,在河岸择地休息,待天亮继续溜达。如此度过三天,走过条岔路,道路慢慢变宽,来往行人增多,一刻钟总能碰见三两个路人。
神识放探,查知前路情况,许寒问道:“前面有个村子,要过去么?”丫头们闹闹的说:“去看看去看看,山水再美也美不过人间风情。”
丫头们想去看人间风情,而往来行人无不把目光投到她们身上,白衣如歌,飘飘如仙,端的美丽无边。丫头们倒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们人数众多,热热闹闹嘻嘻哈哈,寻的是与人相处的乐趣。
再往前两里路就是村子。村口站着好些人。忽然锣鼓喧天钟乐齐鸣。从村子里走出一只队伍,敲敲打打好不热闹。队伍前头是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个小伙子,满面笑容风得意。一身红帽红袍说明他今天大婚,是个新郎官。
在他身后走着几名锣鼓手吹奏手,尽情洋溢着喜庆欢乐,再往后是顶红绸软轿。四个斜披红带的壮汉抬着前行,轿子后面跟着数名伴当,或抬或捧拿着些盆被家什,又跟着两辆牛车,满载各种嫁妆。
这么巧碰见红事,许寒带着丫头们站到道边观看,瞧天sè时辰,瞧队伍情形,应该是新郎接了新娘往家赶。一低头瞅见白袍在身,丫头们也都是这么打扮。一个两个好说,可齐刷刷几十口子成排站立。这是哭丧呢?让新婚佳人看见,心里不定有多腻歪,忙吩咐丫头们换衣服。
丫头们向来喜欢凑热闹,取出各sè衣服装扮,马上从银妆素裹变成姹紫嫣红,巧笑嫣然堆成几十朵美丽鲜花。
许寒瞧着她们就想笑,天底下哪有这样修行的。张天放一本正经批评道:“你们是结丹修士,说话做事要有高手风范。”被丫头们的耳朵自动忽略掉。
迎娶队伍慢慢走近,许多顽童在队伍里穿插跑动,后面还跟着好些乡亲要去吃酒,拖拖拉拉足有两百多人。眼看别人的喜庆越走越近,许寒忽然心里发虚,偷眼看宋云翳和成喜儿,暗出口气,还好还好,她们微笑以待,没有触景生情之忧。正这时二女齐把头转,美目盈盈落在许寒身上,惊出他一身冷汗,急中生智扯着张天放就往后走,边走边说道:“找我什么事?干嘛要走开说?”
张天放一头雾水,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你……”被许寒一把捂住嘴:“我知道我知道,不好意思不是,没事,我不外传。”张天放牛眼瞪的更大:“我……”又被许寒堵住:“我知道我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么,这事我帮你搞定。”
足走出百米外才放开张天放,冲他嘘了声:“别说话。”张天放如何肯听,大怒道:“你有病啊?”许寒挠挠头:“你说对了。”气的张天放骂他神经,又跑回去看婚庆热闹。
许寒一个人稍显孤单的看着迎娶队伍布施欢乐,偷偷看几眼宋云翳和成喜儿背影,心道:是个大问题。人家修行我也修行,怎么我的修行总是有些不太一样?
他胡乱想着,耳边喜庆的曲子忽然绚丽起来,抬眼看,丫头们捧着各种乐器加入队伍中,有好些个摆弄琴筝的,跳到牛车上拨弹,倒是别开生面的热闹。
丫头们空活百多年,难得有机会参与到人间第一大喜事上,当然要玩个尽兴。许寒暗笑:让她们学乐器算是学对了。
额外多出许多美丽女子捧场,新人家属当然欢迎,唯一担心的是钱财问题,这么多人即使一人一钱银子也是笔不小的花费,但人生只此一次喜事,咬着牙也要挺住面子,主事的拱手抱拳向丫头们一一表示谢意。
丫头们不在乎这些,她们只想凑个热闹沾点喜气,玩着花样把喜庆小曲演奏成仙乐袅袅。
新郎官的家在另一个村子,距此十里路多点。当迎亲队伍走到两村当中位置的时候,前路出现三个黑衣人,瞅着二百多人的队伍大笑不止。
有人挡路,队伍停下,只有丫头们吹奏不停。张天放过来问话:“有人找事?”许寒点头道:“看看去,凑个热闹也得打一架。”
三名黑衣人筑基修为,魔修,双眼泛红,是鬼徒。
许寒走到队伍前头,正见到新郎官他爹冲三人团团作揖:“今儿是犬子大喜之rì,见面即是缘分,敢请三位朋友去我家小坐片刻吃杯水酒,小老儿还有薄礼相送。”他瞧出三人不好惹,宁肯多花些钱财买个平安。
这三个倒霉蛋鬼徒修为太低,查不出队伍里有几十口子高阶修士,眼中只有三十多个美丽处子,狂笑道:“也不要你送什么薄礼,童男童女处子留下,其余人离开,老头儿,我够照顾你了。”
看着三人狂妄模样,许寒一阵心烦,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就见不得美好长久?不说修真者,只说平常人,从越国开始算起,贪官污吏横行,连水灾救命钱也敢贪。再说宋国,两族战祸延连数百年,两族死伤百姓以百万千万计。还有鲁国,八大世家分割朝治,一地就有一地的规矩,百姓纷扰难当苦不堪言。又有齐国,千郡之国,地盘是大,但是与十万大山的矛盾更大,两族争斗尤在宋国之上,数千年不休。等说到吴国,十三雄并立,内战打的稀哩哗啦。这林林总总万般生活,百姓都是一样的艰难困苦,苟活于世也要看你运气够不够好。
除此之外,还有罪恶源泉的修真者,瞧不起寻常百姓,拿人不当人,自己祸害不够又引来妖兽祸乱,或者引水放火惟恐杀人不多,总之自私冷血凶狠残暴。而圣国鬼徒更狠,直接用人命增加修为,成批成批杀人,若让他们修成神,世上还能有活人?
许寒怒了,这样的世界要来何用?难道它的作用只是戏弄你我鱼肉百姓?想的多了,倒为天下苍生叫好,生活艰难,依旧坚强继续,再大再多困难,只若浮云,风一吹总要过去。冷眼看三个黑衣人,漫不经心跟张天放说话:“大喜之rì,不好见血光,你俩我一,带远了杀。”张天放说好,方渐插道:“算我一个。”
新郎官已经下马,陪着他爹跟黑衣人套近乎,三个坏蛋说留下童男童女,老人只以为是笑话,笑着说道:“这位爷说笑了,今天去我家不醉无归。”也真难为老人,若不是儿子大喜,容不得一丝不吉利事情发生,他怎么会如此讨好陌生人?
三名黑衣人面露不耐,左边人说道:“杀了算了,墨迹。”中间人说好,一步上前,手中招出杆长幡,就要杀人夺魄。
张天放当然容不得他们放肆,当老子面也敢杀人?人往前冲,一把抓住中间人咽喉,高高举起冲向路旁原野,许寒方渐跟上,一人抓一人消失在原野中。
宋云翳走到队伍前,跟老人说话:“天sè不早了,赶紧上路。”老人迷迷瞪瞪不知道发生何事,问道:“他们去哪?”宋云翳笑道:“不清楚,不要去管他们,今天首要事情是婚礼,好多人等着吃喜酒呢。”老人忙道:“对,赶紧上路。”让新郎官上马,重新出发。
这会儿工夫,三个倒霉蛋坏人已经贡献出宝贵生命,许寒三人往回走,远远缀在迎亲队伍后面边走边聊,方渐说话:“最近总不太平,百姓何辜屡遭劫难?”张天放装大说道:“你不懂,这叫弱肉强食。”许寒道:“乌鸦嘴,又有强食的来了。”
五里地外,另一个村口站着一名筑基期魔修,满面狐疑向这面望,他在奇怪,怎么把人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