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刚才过来的时候,陆相臣接过服务生的盘子上的一杯果汁递给了苏烟,才将她带来这边坐着。苏烟刚坐下,拿过杯子凑在嘴边,才喝了一口,被陆相臣这话给噎得顿时咳了起来。
不得不说,陆相臣这人嘴巴有的时候挺毒的,那男子一来,苏烟就认出他是北城豪门言氏的掌舵者言楚,据说也是一位商业奇才,跟陆相臣也是多年的好友。可是现在他如此毫不客气的说话,着实是没有一点顾忌兄弟的面子。
苏烟这边一咳,陆相臣倒是紧张了起来,轻拍着她的背来,接过她的被子放在茶几之上,偏头疑惑的说:“又没人跟你抢,还能被水噎着,你也是奇迹。”
她庆幸她的杯子已经被陆相臣接了过去,放在了一边,要不然听到他这话,她又得噎到才是。
言楚不客气的在陆相臣的身边坐下,将手上拿着的酒杯放在茶几上,双手撑在脑后,靠在沙发上颇为疑惑的开口说:“竟然还可以看到你这样体贴入微的样子,这也是奇迹。”
苏烟缓了一会儿,已经无大碍,可是仍旧是被言楚的话吓了一跳,从陆相臣的一边凑过头来,急急忙忙的就想要解释。
陆相臣在她开口之前,就伸手将她推了过去,“坐下,瞎看什么呢!”
言楚看着身边两个人虽然不怎么亲密却总感觉不对劲的互动,眼睛转了几转,幽幽开口道:“哎,你说咱们兄弟也有好些日子不见了吧,要不要过去聚一聚?”
“不要。”陆相臣想都不想的拒绝,言楚耸耸肩,才说道:“这倒是我一个人啊,还不要紧,谁知道我那二叔竟然不要脸的借着言家的名头,将南北城各家都送了请柬去。”
“呵呵。”陆相臣冷笑,一点都不顾及到兄弟们多年的情谊,继续往言楚的伤口上捅刀子,“你若是说了不同意,又有谁敢来你的地盘上?你自己想要将自家的笑话,摊开在众人的面前,这又怪谁呢?”
言楚被这话噎住,好在自己已经熟悉了陆相臣这人的德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说道:“我可是不管,反正今天你们南城五大家族,以及我们北城三家的兄弟们已经到了一起,就等着你来了。你迟到了不说,竟然现在连见他们一面都不愿意。欧阳可是说了……”
“好好好,我去我去,行了吧。”陆相臣无奈,这些人都是他们的死党,一个个什么德行他也都清楚,欧阳那个大嘴巴,又是什么话都藏不住的主,自然是不能让他再来烦自己。
“那行,你把这里解决了,我们在锦阁的包间等着你们。”言楚丢写一句话,就站起身来离开,临走之前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陆相臣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待他走后,就跟苏烟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在这待一会儿。”
苏烟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又看到刚才的妇人越过众人朝自己这边走来,苏烟顿时更加的慌乱。陆相臣对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嘱咐了几句明显的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只好过去跟林奕说了两句,让他注意着苏烟,他去去就回。
林奕点点头,就看到一个妇人向苏烟走了过去,准备叫住陆相臣,却已经没有看到他的人了,想着苏小姐在这儿,自家Boss也不会在别处多呆,自然也就放心了。
林书琴走向苏烟,在她附近约几步远的地方站定,苏烟低着头,手中拿着被子,紧紧地将其握在手中,心里一阵烦乱。
“苏烟,愿不愿意跟我喝两杯。”林书琴站着,居高临下、傲慢的说道。
苏烟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一声清脆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周边几个人的注意力,转过身去却只是看到言家二太太对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想着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转过头去,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苏烟被杯子碰到地上发出的声音惊到,慌忙地弯下身去,将要去捡碎掉的杯子碎片,却最终被扎得的满手都是血,苏烟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妇人,心里一阵悲凉。
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如今只是堪堪的见她一面,就比登天还难。
“如果没事了,就跟我过来吧。”林书琴只是微微的看了一眼满手鲜血的苏烟,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过身去。
苏烟站了起来,看着宴会之中人来人往,竟像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了一样,手上的伤痛以及心中的悲凉,齐齐涌上来。她早已经没了知觉。
去洗手间将自己手上的鲜血洗了干净,伤心够了之后,才走了出去。不远处站着的林书琴,目光直直的看向苏烟这边,苏烟勾了勾唇,向她走了过去。
“许久不见了,你父亲……他还好么?”林书琴走过去,苏烟跟着她走到一边的包厢内,合上了房门,林书琴问道。
苏烟竟觉得如同回到了几年前一般,那时候她还是那个关心自己,关心哥哥的好母亲,也是一位关心丈夫的好妻子。
“他……还好。”苏烟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呵呵,还好就行。”林书琴坐在包厢内沙发的一侧,轻笑道:“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将你哥哥的事情怨在你的身上,可是你也应该知道,阳儿是我这辈子的骄傲,他为了你如今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样子,每当看到你,我的这颗心就是不怎么舒服的。”
苏烟一边抑制着不让泪水落下来,一边拼命地摇头,心里也愈加的自责。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任性,她的哥哥苏阳也就不会抛下手头上的合作案,前去酒吧找她,更不会因为她的冲动,将自己的哥哥硬生生的从马路边推到了马路上,至此造成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后果……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林书琴搓着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镯,叹息的说道:“我知道阳儿是怎样想的,他向来宠爱你,自然是不会喜欢我苛责于你,咱们今日也就当化干戈于玉帛,我已备好了酒,当作是母亲因为这些年对你的忽略的赔礼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