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我跟陈亥水身上的汗唰唰唰的就下来了,这个世界成了他娘的什么玩意儿了?
一棵草都能杀人,这是要疯啊!
我跟陈亥水此刻心照不宣的一起拔腿跑路,谁还敢管身后那些狗屁事情啊,陈亥水一边跑一边往后面看,那些人似乎并没有追过来。
但我们哪里敢放松,一开车门,陈亥水直接一脚油门,把车带着就往市区方向开。
这一阵直开出去了几公里,我看见老陈头上还在直冒冷汗呢,这家伙把油门踩到了最大,我这才提醒他:“老陈,那人没追过来,没事了。”
“啊?”他这时候才舒了口气,把速度放下来,一擦脑门上的汗,骂道:“吓死老子了!”
尼玛,明明老子我也被吓死了,今晚遇到的事情实在太诡异,我们一回玄叱斋,就赶紧把睡的跟头猪似的陈瞎子连夜拉起来跟他说。
我把所有的细节跟他描述了一遍,陈瞎子这时候不由一愣:“你说那个老者手上戴着一个鸡蛋大小的戒指?”
我跟陈亥水斗点点头,我还记得当时看到那个戒指我还以为那个老头是个疯子呢。
这时候陈瞎子一思索,就问:“他右手是不是只有三根手指?”
三根手指?天色晚我们倒是没怎么看得到,我跟陈亥水全都摇头,陈瞎子这时候说:“你们又惹仇家了,那一门叫草术门,来自西藏,是西藏巫教一个极其狠毒的分支。”
我们这时候才惊了,陈瞎子说草术门那些家伙用一根草、一片树叶都能够杀人,但他说我们能逃回来实属幸运,草术那种玩意儿霸道无比,但一般用完一次人就会身体虚脱,即便是高手,用过一术,也要虚脱半刻钟,所以这些人一般都是悄悄偷袭的。
大概是因为那个老者轻敌,陈亥水这货又练过武术,知道闪避,所以那道法术劈了个空,我们才有机会逃出来。
这时候我不由一愣,尼玛,我们要知道是这么回事,当时还怕他个毛线啊,直接冲出去把那老东西按着把他门牙跟苦胆都给他揍爆了!
可我们那时候哪里知道啊,陈瞎子这时候才把我们一人打了一顿,骂我们是二球货,整天光给他惹事。
他说那个人大概是草术门里有名的个杀手,道术界似乎都叫他冷风,从八几年开始辗转在内陆各地,连续杀了好几回人了,他那右手的三根指头就是最后暗杀楼观台门人不成,被一个老道士给斩下来的。
我嚓,楼观台啊,整个陕西最有名的道教圣地,提起别的没人知道,但老君爷骑青牛西出函谷,他原本就是在楼观台修炼的。
而我们纯阳派在这里也有一处圣地,叫八仙宫,陈瞎子说我们这里是有能人前辈的,只不过全真这边能人一般都在山中清修。
也就我们纯阳派这边,有些师父效仿吕祖入世逍遥,所以才有这入世的名头,我说他扯着扯着就扯远了,最后陈瞎子这才住口,说别让我们再去招惹那些人。
我点点头,跑到城隍老爷神像下面,把那张黄裱纸焚化,顿时刚刚上的香不到三秒钟,飞速烧了个干净,这时候那些香灰自然而然落下来,在香案上排成了几个字。
“四升功德”
好吧,四升就四升,那个水鬼应该是死了两年,至于今天被弄起来的两个行尸被我杀了,所以一算,应该没错。
但我这时候一共有多少功德了?
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但我不是有两个鬼差兄弟吗?
于是我找了张黄裱写上尚太山和夏东海的名字,给他们烧了,要知道阳间这一片黄裱在阴间那就是一夜金砖的。
我把问功德的事情一烧,然后去林妙彤房间听了听动静,最后就回到自己房间睡下了。
然后夜里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个梦,梦里尚太山跟夏东海喜笑颜开的叫我大兄弟,说是托人帮我查了,我现在有八斗一升功德,好吧,这里得说一下,地府的算法,三升功德算一斗,我心说,什么时候弄了这么多了,然后梦里跟鬼差客套了两句,就没事了。
然后醒来到了早上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我脸上吹气,我悄悄用眼睛一瞄,原来是我媳妇在我边上看着我。
她瞅的很投入似的,我心说,好嘞。
我就这么一动不动,随后感觉她那张俏脸离着我越来越近了,甚至我这时候都感觉到了她的鼻息。
“啵”
“呀,你好恶心!还没刷牙……”林妙彤尖叫一声,我一把抱住她,我还没进一步行动呢,门外头传来陈瞎子的声音:“咳咳咳……咳咳……”
你他娘的哮喘病犯了啊?
我一阵郁闷,陈瞎子说叫我出去下,我说我要起来,林妙彤说你今天跟我出去逛逛,这么长时间你都根本没陪我。
我心说好吧,我去看看陈瞎子在干啥,跟他请个假,让他今天就别跟那些个老娘们儿一起打牌了。
我一出去,陈瞎子把我拉上,对我说:“今天跟我去了地方。”
“又出去骗钱啊?”我随意咕咚了一句,陈瞎子给我一个巴掌,就骂:“咱们那叫正大光明,不叫骗,再说这我还抽你。”
“好了,正经事,有老朋友找上我了。”陈瞎子说。
“啥玩意儿?你们几个瘦的干巴巴的老头坐在一起谈基情,把我个小孩子弄过去干啥,我今天要陪我媳妇出去愉快玩耍。”
“有大事,你去,亥水留下来,彤彤现在都能帮亥水坐堂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陈瞎子那凌厉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这时候我才不跟他嬉皮笑脸的,点了点头。
我们去的地方很偏僻,大致是一家旅馆,都到了灞桥那边了,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那个简陋的小房子两边站着四个保镖,而我注意到,这四个保镖站的很直,我们走身边过根本就目不斜视,动都不动一下,仿佛根本没看见我们似的。
这时候为首那个人见我们靠近房子,冰冷的声音传来:“先生,这层楼我们订了,请不要打扰我们老板。”
这人说话的时候都不看我们,他一伸手,其余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同整齐的把手臂伸在同一个位置,简直就像是久经训练的模样。
我心说黑社会也做不到这样吧,要说这么整齐划一,随即我想到了……军人!
他们肯定来头极大了!
就在这时候,里面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过来:“是陈师傅吧?”
陈瞎子在外头答了一声,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刘,让他们进来吧,我亲自接见他们。”
“哗”
所有人身子向后整齐的退了一步,顿时我听见了他们身上那种钢铁重物撞击的声音,在一个人胸膛的位置,我看到的,赫然是一把黑漆漆泛着亮光的手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