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上的的符文是在黑漆没干之前刻上去的。这种符文我从来没见过,这可不太常见,要知道龙氏是符文的专家,我虽然没有干爹那么大的造诣,但长期的耳濡目染也是知道很多的,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就算很多符文不懂运用但见还是见过的。可是这些符文和以往我见过的完全不一样。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某个字也许因为字体的不一样很难辨认,但经验充足的专家通过经验的推演也能推出大概意思的。
但如果这个字它是英文你就算推演一万年也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现在我面临的就是中文、英文的难题,这种符文完全就是另一种文字,而我对它毫无了解。
坚硬的材质,难懂的符文,一样我也破不了,这可怎么把小红人救出来呢!
“要不!试试我的血?”我回头看向二哈问道。
我的血加上邪纹可以腐蚀宝器,胡浪的寒剑和两角李的斧子都是被这么搞坏的。只是不知道对于这架笼子有没有效果。
说干就干,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好在血是现成的,这个死二哈刚才咬老子大腿的时候可是使了吃奶的劲儿了。简短解说蘸上血的邪纹慢慢的爬上了笼子上。
可是让人失望的是笼子没有随着破败,反倒是邪纹慢慢的消失了。这个笼子到底是什么宝贝,邪纹都拿它没有办法。心里不甘心拿起笼子仔细的又看了一遍,这次看的份外仔细,最终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中发现了两个篆体字,翻译过来就是‘真机’二字。
千簧手呼延真机!哎呀!这个家伙真是高手啊,从气簧七窍锁到击魂球,再到这架红色符文笼,哪一样拿出去都是一等一的法器。这个人一定要拜访一样,说不准他就可以把我送回阳世。对,一定可以。
“呜呜呜……”二哈见我抱着个笼子发呆有些坐不住了,不住的那脑袋顶我的屁股,让我快点想办法。与此同时里面的小红人状态似乎也并不好,自从被符文袭击以后它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始逐渐变得无神起来,原本通红的身体也泛起了乳白色。
看来这些符文对它的伤害不小,必须尽快想办法,否则小红人性命危机。
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这架笼子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黑了,是的,刚才笼子的颜色是一片漆黑,但是现在好像黑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猩红色。
也就是说上面的黑漆消退了一些,嗯!看来我的带血邪纹并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只是效果甚微而已。可是照着速度下去把这笼子完全腐蚀非把老子一身的血全倒光不可,到那时小红人是出来了,老子可就光荣牺牲了。
“嗯!别着急,让我想想……对了……”我的眼睛忽然一亮叫道:“全部腐蚀不可能,那就局部来。”
真是个黄鱼脑子,老是想着完美的事情。这笼子只要腐蚀一根铁棍小红人就能从缝隙里钻出来,我吃疯了非要和整个笼子作对。
即便是这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呼延真机这个人物真是天上地下独有的天才,只是破解他笼子上的一根棍子就几乎把我累得半死。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小红人解救出来,不过此时的它已经奄奄一息了。
“二哈呀!因为就是你我才这么费劲,搁旁人鬼才管它们呢!”我摸着二哈的脑袋惨笑道,没办法,失血过多了。我可没有女人那个本事,月月出血还生龙活虎的。
二哈的眼神里透露着感激,慢慢的张开嘴小心翼翼的把小红人用舌头卷起来放进自己的嘴里。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家伙的舌头还真是长,这应该是它治疗小红人的一种方法,当后者进入它嘴里的时候发出两声‘咕叽,咕叽!’的叫声,表情十分的舒服。
然后二哈小心翼翼的含着嘴里的小红人慢慢的走到一个角落里,轻轻的坐下蜷缩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在竭尽全力的抑制着它。
这可真是捧在手里爬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不知道二哈和这个小红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渊源,居然对它如此的上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失血过多的我身体虚弱。眼下又没有什么食物进行滋养,四肢变得十分的无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浓浓的香气勾醒了,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因为此刻我的周围站满了獠牙猛兽,足有十几头之多,它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要喷出火来似得。
“醒了!醒了就过来吃点东西吧!”这时背后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我赶忙扭过头去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这个人足有两米四五的个子,浑身上下布满了青色的硬皮,头上长着一对巨大的犄角,屁股后面拖着一条硕大的尾巴。
“震裂!”我失口叫了出来。虽然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它,但是我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和刚才拿三风幡交手的黑谷冥兽震裂。
“嘿嘿嘿!看来刚才就是你偷梁换柱了。”他并没有回头只是不断的拨弄着眼前的那捧篝火。
“二哈呢!小红人呢!”我急忙叫道。
“放心,红儿和它的朋友都没有事情,只不过受伤不轻让人去医治了。”震裂依然没有回头。
“红儿!它是你的……”关于小红人和黑谷冥兽的关系我多少可以猜出一些来,要不然震裂也不会率冥兽进攻岩石群。
“它是老谷主的遗孤,也是我的侄女。”说着它慢慢的回过头来手上拿着一块烤肉说:“来吧!你失血过多急需要滋养。”
“你的脸……”这时我看到它的脸上几乎全部都是血道子,而那鼻子也少了一半。
“不要紧,三风幡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不愧是‘阴鬼三宝’之一。只是在个废物手里也能发挥出如此大的威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黑谷冥兽不是和五道井水不犯河水吗?”我有些不解。
“哈哈哈!”他忽然笑了:“看来你的确不是阴鬼山的人,敢直呼五道名号的人可不多见啊!”
我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井水不犯河水吗!”他回过头去看着噼里啪啦燃烧的篝火幽幽的说:“那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罢了,五道无时无刻不想把我们奴役,变成他们的坐骑……”
阴鬼山在五道来之前一直都是由黑谷冥兽统治着,或许这么说并不对,准确点说是当年地藏王让他们看管着这里的‘冥兽大牢’。这也是幽冥界除枉死城之外唯一的一处大牢,据说这座大牢在很久以前就存在着,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关押着什么邪恶的东西。
反正这么多年震裂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东西关进去,更没有看到过有什么东西被放出来过,有的只是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那里面关押的到底是什么,你也不知道吗?”关于冥兽大牢我以前听白羽和黑瞳他们提起过,只是不知道里面到底关押着什么样的存在。
震裂摇了摇头说:“不单是我,就连谷主、老谷主、老谷主的先人都没有见过。”
“那怎么可能,难道不进去送饭吗?”我有些不可思议。
震裂笑了,或许觉得我的话有些幼稚,回头又把那块烤肉送了过来说:“能被饿死的人还配关进冥兽大牢吗。”
总之呢!冥兽大牢是一个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绝对禁地。里面有天界设下的阵法,任何进入的人都会被抹杀,即便是五道、阎王甚至九幽王那样的人也不能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