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在帮我?”我十分诧异,这个叫垂驹的老头刚才在帮我吗,怎么没看出来啊,再说他为什么要帮我呢!
“没有,老夫想害你,一会就把你咔嚓了……”垂驹看到我这副怀疑的样子,气的脸色通红差点骂起娘来。
“等等!”下一刻我的脑海里忽然抓住了什么:“垂驹!垂驹!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儿听过呢!”
“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苍天啊!赐老夫一死吧!”
“哎呀!”我猛地一拍大腿喊道:“天灵派啊!垂驹不就是天灵派的开山祖师吗!师祖,你是师祖?”
后者白了我一眼骂道:“不!你是我师祖。师祖啊!你快走吧,以后千万别说天灵派这三个字了,我垂驹现在就宣布天灵派从今日起……解散!”
奶奶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天灵派的开山祖师……垂驹。还别说,和传言中的很像呢!一副老不着调的样子。
“解不解散有什么意义吗!现在天灵派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再说了,我现在才是天灵派的掌门,你说了不算。” 我也有气,白了他一眼嘟囔道。
这个老家伙倚老卖老吗!要不是当初尤爷临终托付我才不接这担子呢!严格意义上来说老子是龙氏的传人,天灵派只是个副职。
“啊……作孽啊!尤三泰……你给我滚出来。”垂驹气到极点,跺着脚破口大骂。
什么!尤爷,尤爷在这里吗!
“来了!来了!师祖……”就在这时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里疾走过来。
多么熟悉的身影啊!赤面、长须,伟岸的身体,举手投足从容不迫,一步一方有板有眼。
“小子!真的是你啊!”当尤爷看到我时开心的笑了。
我的眼睛湿润了!虽然和尤爷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他却是影响我一生的人。多少次感到彷徨的时候每每想起他那句话,心里就踏实了很多。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可为而不为者,也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尤爷……真的是你啊……尤爷!”我努力的擦了擦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尤爷看到我快要哭了的时候,脸色一正喊道:“哭什么!我天灵派的人只有笑的,没有哭的。”
“免了!”这时垂驹却不合时宜的喊了一句:“天灵派已经解散了,这小子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草!这老家伙炸毛是吧!你信不信老子燎了你的猪毛。本来很感人的气氛,一下子全没了!
“师祖!”尤爷不敢对垂驹造次,赶忙拱手道:“一点他就是这个样子,内心还是很正的。”
“正!我看他就是个破罐破摔的搅屎棍,刚才在王殿上居然还想对九幽王动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什么!对……对大王动手。”尤爷一听当下就吓出一身冷汗来。
“是啊!他还想用赤龙升天同归于尽呢!可笑不可笑。”垂驹冷冷的哼道。
他知道这点我倒是不觉得意外,毕竟这招还是他发明的,我刚才准备拼命的时候必然会引动赤龙令,他一定是那个时候感觉到了。
“小子,还不快谢谢师祖救命之恩。”尤爷一听赶忙叫我拜他。
“免了!我可授受不起,走了!”说完垂驹袖子一甩,居然‘唰’的一声不见了。
我去!这老小子这么厉害。哎吆!还好刚才他没急了动手,否则可有我吃不了的。
“你啊!学坏了……”尤爷看到垂驹走了,扭过头再看我时笑了。
“尤爷!您也变了,没以前的英雄气了。”
尤爷听完以后微微一愣,随机苦笑了一声说:“英雄是需要实力的,没有实力的英雄……唉……”
尤爷显然经历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坦白的说虽然刚刚见到他,但是很明显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我想要问他什么,他转而笑了,一拉我的手说:“走!去我住的地方坐坐,我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小子居然能肉身归阴,一定很精彩。来来来,和我说说。”
垂驹刚才的确在暗中帮了我不少忙,否则就凭私闯冥海这一条就必死无疑。
当然,起初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没有要替我周旋的想法。但是,就在刚才我和白羽比划的时候却被好奇的尤爷暗中看到了。
当见到我的时候他非常的震惊,万万没有想到闯入者居然是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就这么见九幽王的话我凶多吉少,所以便在追上了前去禀报的垂驹。
后者从尤爷的嘴里得知我是天灵派的人着实吃了一惊,毕竟天灵派是他一手创立的,也是他在阳世唯一的挂念。
可是他知道九幽王的为人,这个时候如果直接为我说话反而会被怀疑。但是时间太紧,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情急之下便暗中提点了我一下,使我编出一个故事来。
“可是,还是被识穿了呀!”我无奈的笑道。
“识穿是肯定的,九幽王是何人,你怎么能瞒得过他。”尤爷笑了。
“那为什么……”
尤爷长长的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悄悄的说:“这事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原来这个九幽王有别人很少知道的毛病,喜欢听故事,尤其喜欢别人编的故事,而且越狗血越好。巧了!垂驹就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所以便暗地里提点了我一下。
至于我能不能意会已经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了了。我也是走了狗屎运,他这个想法和我不谋而合。
不过,垂驹的这个小动作似乎依然没有瞒过九幽王,这也是最后九幽王提点他的原因。不过,就因为这样而不杀我多少有点难以令人信服,真正的原因恐怕不是这么简单,不过尤爷却说不上什么来了,还是以后问问垂驹吧!
“真没想到堂堂的九幽王居然喜欢狗血剧。”听完这个故事以后,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到这里尤爷的声音就压的更低了:“一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死死的待上几千年,出点毛病算什么。”
“几千年,这么久,难道……他不会动。”我猛然想起来,貌似九幽王从开始到结束就没有动过一下,一直摆着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尤爷再度左右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把声音压的细若蚊子吟:“当然了,你看到的九幽王只是一具不会动的僵化躯壳而已,真正的九幽王已经死了。哦……也不能这么说,这个地方不适合说话,走走走,去我那里,我和详细的说说。”
时间不大面前出现了一座精致的府苑,不错,就是一间如同阳世有钱人家的府邸一样,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宅子门口雕刻着一对石狮子,当然,这对狮子真的是石头做的。狮子的中间是扇广亮的大门,大门也是石头做的,不过被涂上了漆红色,上面还雕刻着涂着金粉的假铜钉。
大门的上方挂着一副牌匾,匾上清楚的写着三个朱红色的篆书大字‘军相府’。
尤爷说整个冥海敢这么建房子的只有垂驹一人,因为九幽王讨厌过多的装饰,这点从王殿就可见一斑了,他自己住的地方都那么素谁敢建好的。
“吆!看来垂驹在九幽王的心里很有地位啊!”我点了点头。
“叫师祖,没大没小的。”尤爷不太高兴了。
“是是,师祖在这里很有地位啊!”我赶忙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