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社果然够实力,三天后,星长老再次出现在皇宫。我单独会见他。
他笑道:“不知陛下找老朽,所为何事?”
我给他倒了杯茶,然后开门见上道:“我想加入星门。”
他一愣,随后便恢复仙风道骨的形象,道:“星门不收一国之主。”
我垂下眼睑,澄亮的茶水倒映秀眸。
“您觉得我比之凤殊如何?”
他惊讶,然后谨慎思考,才道:“你是可造之材。”
我微微一笑:“眼下的情形,似乎不容我成长起来,而她却可以稳坐江山。”
他不语,显然是同意我的话的。
“我想退位于她。”
虽然早已知道我想说什么,但凤星还是吃惊,皱眉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嗤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所选的路都是无奈之举!”
他叹道:“你的选择确实可以让凤冀国提前安定,作为星门的长老,没有理由不支持你。”
“这么说,你们是同意啰?”我高兴地看着他。
“有一个条件!”
“您请说!”
他道:“你必须在星门生活。”
想到了凤娅,又道:“你放心,凤娅不会打扰到你。”
我并不是担心这个,“有时限吗?”
他沉默,我倒抽一口冷气,失声道:“一辈子?!”
“为什么!”我不明白!宣神医曾经说过,我身上的毒除尽就会长开,只要几年,相信除了亲近之人,没人认得出,为什么还要困住我呢!
“因为……那批武器吗?”我不得不想这个原因。
凤星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气死人了,要说不一次说完,还吊人胃口!存心考我似的!
我没好气地道:“我又不会去挖!”
观他的表情似乎不是在乎我挖不挖的问题。我绞尽脑汁,突然想到了许久以前的疑惑,也许与这有关。
“星长老,四十年前,您是怎么逼退三个强国围攻的?”
他淡笑,抚摸自己的白须,道:“靠的就是那批武器。”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虽然我曾经这么想过,但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没有维护保养的枪,是没办法留七百年的!所以我一直暗暗嘲笑那些追逐幻梦的野心家!
他赞许地看着我,“你果然知道,这个秘密只有我们长老以上的人才知晓。当时,我们用完手榴弹和炸药包后,以为还有冲锋枪可以用,谁知枪口突然炸裂,使用的人丢了性命!好在三国都被下破了胆,退兵,才解了凤冀国包围之困!”
原来如此!也是经此一战,那些强国才不敢轻易发动大规模侵略战争!而‘终极武器’的消失,是不能让人知道的!知情者都必须在星门的监视下生活!凤星是一个,我也是一个!可,真的只有一个理由吗?
我眯眼看他,道:“长老有话,不妨坦言,让谢蓝坐牢也坐得心甘情愿!”
坐牢?凤星苦笑,许多人求都求不得呢,这小呢子!
“火燎原先祖曾经说过,一旦她的家乡来人了,就一定要在星门的监视下,以防来人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他们不明白,但代代谨守祖训。
潘多拉的盒子?
脑光一闪,难道是指那些书籍?凤鸣确实说过,不准密室里的东西流传出去。他们的担心并不是无的放矢,也许放在我手中无用,但一旦我交给专门的人才,或者说有人偷了来,强迫我翻译,说不定,像英国的第一次工业革命一样的划时代革命会提前到来。
我有些心虚,因为我已经把那本解剖书交给苍衍了,此刻大概到了宣神医的师弟,隐谷鬼医的手中了吧!
“要我终身呆在一个地方,是不是太难为人了?”我试图争取多一些的自由。
凤星奇怪地看着我,道:“你在南雀国待过,身为女子,嫁了人,不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嘛!如果一个姑娘家到处跑,很容易被拐卖的!”
这在嫁麦城时,我已深刻认识到这一点,但命运已经改变,我当然尽可能活得潇洒一些。
我奉送一个大大地笑容,道:“过几年,谢蓝的容貌会有所改变,相信没几个人认得我,只要我出门有人‘陪着’,那些担忧不就不存在了嘛!”
“老朽禀告过掌门再回复你。”
“等您的好消息!”
送星长老出门后,回到殿内,毫不意外的看到苍衍。他正拿着我喝过的那杯茶沉思,然后轻轻啜了一口。见状,我控制不住脸红。
“你不跟我走了。”此刻他不再隐藏自己,紫色的深眸盯着我。
这世上最了解我的,大概就是他了!
朝霞收走凤星用过的杯子离开后,坐到他面前,轻轻点了头。
他嘲讽地嘴角翘起,“因为我不值得你信任?”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了,“是的。”
“我明白了!”他放下茶杯,站起离开。
高大挺拔的背影显得孤寂,不知为何,我的眼睛湿润了起来,但我的理智一直提醒我,不要冒险,跟着他,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平稳、自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