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你答应过我,风哥哥可以在长留山待一年时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年时间还没到,你就把他逐出了长留。"
长留主殿,花千骨扬着头,眼神中满是自责,而她的话语更是充满了责怪之意。
责怪长留三尊,责怪白子画!
只见上方主座,长留三尊赫然在列。
这件事花千骨闹得很大,在没有发现唐风的踪迹后,她询问过很多弟子。
只不过一些弟子被各自的师长警告过,仙剑大会期间,不能提唐风这个人,免得污了长留声誉,所以他们都没有给花千骨答案。
最后还是一个弟子出于好心,才让花千骨知道实情。
在知道唐风被逐出长留后,她第一时间就想找白子画求证,只不过白子画不想见她,可能白子画也知道,长留这么做,有欠妥当吧。
只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唐风在花千骨心中的份量,在知道三尊都不想见自己后,花千骨就以蜀山掌门人的身份求见,这一下三尊都没得跑了。
毕竟蜀山掌门人的身份就算放到五界之中,也是大人物了,如果他们今天无视了花千骨,其他门派怕是会有意见的。
"花千骨,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虽然是蜀山掌门,但你同时还是长留弟子,长留掌门做的决定,需要向你汇报吗?"
摩严一拍座椅扶手,花千骨的语气让他非常不满。
本来他都没打算继续收花千骨为长留弟子了,毕竟她是蜀山掌门,怎么能自降身份做长留弟子呢。
只不过白子画出面,蜀山那些人又不介意,他也就没说什么了,现在可好,居然还被花千骨用责怪的语气质疑。
"哎,师兄你别激动,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笙萧默站起来打圆场,随即对花千骨道:"千骨啊,你要理解师门的难处,仙剑大会在即,在加上一年之期也快到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决定把他逐出长留的。"
"难处,师门有什么难处?风哥哥现在生活都不能自理,你们把他逐出长留,岂不是故意让他去送死,这与谋杀有什么区别?"
花千骨的话有些诛心,可见她现在心中有多么不平静,连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放肆!花千骨,本尊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摩严勃然大怒,直接站了起来,身上的气势忽隐忽现,到了暴走边缘。
"我···"
"住口!"白子画见花千骨还准备反驳,当即起身,喝止了她。
摩严是什么脾气,他一清二楚,花千骨如果还敢顶嘴,摩严怕是不会客气。
白子画道:"把唐风逐出长留是三尊与九阁老一起商议的结果,这件事岂容你一个弟子插嘴,下去吧。"
花千骨欲言又止,只不过见到白子画冰冷的神色,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眼神黯淡的退出了大殿之中。
"太不像话了,一个弟子都敢质疑长留高层的决定!"摩严犹自不解气,寒着一张脸。
"师兄,也要理解一下人家嘛,毕竟花千骨身世坎坷,难得有一个对她好的人还发生了意外,这件事放谁身上,也难受不是。"
笙萧默摇着羽扇起身,三尊之中就他性情最洒脱,对门人弟子也最宽容。
"师兄,当时送唐风离开宗门的弟子,尸首找到了吗?"白子画沉默半响,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长留弟子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验生石,如果遇到危险,验生石就会示警,如果死亡,验生石就会熄灭,而送唐风离开长留山的哪位弟子,在死去的时候,验生石就熄灭了。
当然,发现那弟子验生石熄灭的时候是在第二天。
存放弟子验生石的地方,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在发现有一颗验生石熄灭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长留三尊。
虽然长留有八千弟子,看起来人数不少,但是每个正式弟子的性命,长留都非常看重,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摩严在第一时间派了人出去查明事情的原因。
"半个月了,毫无发现,但是那唐风的验生石还亮着,如果能找到他,通过搜魂可能会有所发现。"摩严脸色严肃道。
"唐风没有遇到危险,验生石就不会示警,怎么去找?"说道这个事情,笙萧默的脸色也郑重起来。
毕竟这关系到长留一个弟子的身死问题,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等吧,唐风现在就是一个白痴,总会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摩严倒是很放心,伸手从怀中拿出了属于唐风的验生石。
自从知道送唐风离开的那个弟子死了,他就把唐风的验生石贴身带着,只要验生石闪烁示警,他就可以第一时间赶往。
这时,白子画看向摩严:"师兄,验生石交给我吧。"
"这件事你要亲自过问?"摩严皱眉。白子画是五界都响当当的大人物,这件事情让他去做,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我是长留掌门,现在弟子出事,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这需要给其他弟子一个交代。"白子画淡声道。
"嗯,在理!"摩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当即把手中的验生石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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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竹林,花千骨看着眼前的一花一草,陷入了痛苦回忆之中,这里可能是他们相处最快乐的地方了。
照顾唐风那半年,两人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因为这里安静,很少有人打扰。
现在她还在,唐风却离开了,而且还生死未卜。
她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有自责,有埋怨,以及惶恐。
自责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带着唐风一起走。
埋怨长留的冷漠无情,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只要一想到唐风现在生死未卜,她的心中就惶恐不已。
"你别胡思乱想,安心修炼吧。"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白子画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
"嗯?"花千骨回过神来,急切道:"尊上,你能不能告诉我风哥哥在什么地方?我想把他接回蜀山安顿。"
这个问题,本来她刚才在大殿就打算问的,只不过摩严的愤怒,白子画的清冷,让她把这个问题忍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白子画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为什么,不是长留弟子送风哥哥离开的吗?"花千骨表情一窒,她不能理解这句话。
白子画看了她一眼:"送唐风离开的弟子已死,我们也不知道他最终把唐风送到了什么地方。"
花千骨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