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莱尔走进酒店大堂的咖啡厅,看到华书面对着入口坐在墙角,眼前摆着一杯茶,表情漠然。
看到法莱尔一行走进来,华书的眼睛微咪,视线没有离开过法莱尔的眼睛。
“华先生,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法莱尔礼节性地打量着华书微笑道。
华书没有说话,礼节性地微笑着,看着法莱尔入座,侍者前来,法莱尔点了一杯咖啡。
“法莱尔先生,不知道您约我在这所为何事?”华书探究地凝视着法莱尔的眼睛,乌黑的大眼睛,黑白分明,黑眼珠里泛着幽蓝的光,只有混血才有的眼睛,这眼神感觉在哪里见过,华书在回忆中搜寻着。
“哦!华先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请华先生吃个饭交个朋友,你和瑞玉董事长新婚,我打扰了你们的蜜月让瑞玉董事长召开股东会,一直觉得有些歉意。”
法莱尔仔细端详着华书,确实,这张脸和12年前在公主府门前的军人形象有些岁月的痕迹,不过看起来还是当年那个军人的面容,只是眼里多了些许沧桑,神情多了些冷漠。
“如果法莱尔先生是为了这个,我觉得没有必要,您是天使集团的大股东,瑞玉是董事长,满足您这个大股东的工作需求是很正常的,您不用客气请我吃饭,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华书站起身,准备离开。
“华先生请留步!”法莱尔搅拌着咖啡,不动神色,头也不抬地问道:“华先生,我觉得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您觉得哪?”
华书刚抬起的脚退了回去,坐回到座位上,凝视着法莱尔微笑的面庞:“法莱尔先生,您也有这印象吗?我们在哪里见过?”
“华先生,您认识英吉拉吗?”法莱尔仔细打量着华书的眼神淡淡地问。
“英吉拉?”华书猛然一怔,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除了瑞玉,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英吉拉的名字,想到瑞玉的提醒和自己习惯性的警觉,华书很快恢复了平静.
“不认识。哦!你刚才说我们在哪里见过,你记得在哪见过我吗?”
“华先生,您确定不认识英吉拉吗?”法莱尔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讥讽地凝视着华书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刚才听到英吉拉名字的那一瞬间,法莱尔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华书一定认识英吉拉,不然身体表情反应不会那么震惊,自己当年在公主府门前见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军人,瞬间在记忆里清晰了起来。
“我确定,法莱尔先生,我不认识英吉拉,”华书望着法莱尔的眼神,不知道为何,看到法莱尔的眼神,华书有些慌乱.
“您看,等您想起来在哪里我们见过,再联系我吧!公司事多,我得回去了。”
“华先生,我想起来了,12年前,我在公主府,香波儿家门口遇到过你,你当时穿的是少尉军服。”法莱尔很肯定地凝视着华书的眼睛,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面。
华书这次更震惊了,他知道自己不擅长撒谎,再面对着法莱尔的眼睛很难圆谎。
华书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窗户,站起身,冷冷地回答:“我不记得自己12年前去过什么公主府,法莱尔先生,时间这么久,您一定认错人了!我回公司了,再见,法莱尔先生。”
阿萨特一直站在阿萨特侧面,把两个人的表情看得仔细,看华书借故要离开,正欲阻止,法莱尔轻轻摆了摆手,阿萨特退回原位。
法莱尔微笑着喝完咖啡,朝阿萨特摆手:“点餐,吃饭吧!”阿萨特紧张的表情松弛下来,看来老板心情很好。
阿萨特点完餐,坐在法莱尔对面,不解地问道:“先生,华先生并不承认认识英吉拉,您为何还很高兴?”
“阿萨特,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中国有个成语叫“欲盖弥彰”。”
“欲盖弥彰?什么意思?”阿萨特一脸茫然,偶尔老板冒出的成语只是念出来就够自己费力的,就别说理解含义了!
“阿萨特,欲盖弥彰的意思就是越想掩盖反而越暴露的意思。”法莱尔嚼着牛排,喝了一口红酒,不紧不慢地解释。
“哦!原来这样,中国文字真厉害!”
“阿萨特,我只是奇怪,当年看着这个华书应该很在乎英吉拉,可是为何一提到英吉拉这么紧张,是因为担忧紧张还是因为别的,我看不出。但是至少我现在可以确定了,英吉拉就是瑞玉的亲妹妹,如果从集团人事资源部查不到英吉拉的行踪,只能从这对夫妻,也就是英吉拉的姐姐姐夫身上追查了。”
“先生,我有一点不明白。”阿萨特大口嚼着牛排,疑惑地凝视着老板优雅咀嚼的样子,心里纠结着,自己跟着阿萨特多年,就餐的做派依然这么粗俗,老板的优雅自己是咋样也学不来的。
“说吧!”
“这个华书如果像您说的,当年想和英吉拉结婚的是他,他后来又没有和英吉拉结婚,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不知道英吉拉的下落啊!”
法莱尔沉默了几秒,眼里精光一闪:“这样,阿萨特,你找一下皮特,让皮特把这些年来所有和瑞玉有关的委托案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知道了,先生,您是想从瑞玉董事长身上找寻突破口,看看这个亲姐姐有没有和英吉拉联系过,或者说找寻过英吉拉。”
“阿萨特,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吃完饭去找一下皮特,不要告诉皮特目的,”法莱尔看了看表:“皮特的团队已经到位了,你随时和三位新人保持联系,让班雅尽快把系统档案建立好。”
“先生,你对皮特的工作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