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么?”丁思甜没有鄙视王乐,而指着张小龙的房间说,“王乐,你们家里都一个电视机,你看看小龙的房间里,啥都没有,他们茅山就有这么穷吗?”
“恰恰相反,思甜,你可别看小龙他们这些茅山道士穿得寒碜,但其实,他们家大业大,钱有得是!即便是咱们清泉镇的首富欧阳靖,还不如茅山的牛毛凤角,以茅山的财力,都不会将他放在眼里。”王乐压低了声音说。
“不会吧?茅山比欧阳飞他爸都有钱?”丁思甜不信,“可我看这些茅山道士不止穿得寒颤,而且十分老土,平常出门不是骑自行车就是走路。你再看看这道观里,没有空调、没有电视机,甚至连个收音机和电风扇都看不见,这么寒碜,你还说他们有钱?”
王乐偷偷一笑,说:“思甜,这茅山可是清修之地,他们注重的修道炼体,他们认为,这些世俗之物只会浪费人的时间。你可不知,这茅山之上,不仅古物甚多,而且那些厉害的天师,还经常出去帮人看风水和抓鬼驱妖,所收的报酬十分丰厚。这一代代茅山人的财富积累起来,用富可敌国二字来形容也不会为过,只是他们行事低调而已。”
“是吗?看来,是我小看茅山了?”丁思甜半信半疑,嘟囔一句,“茅山上的这些道士还真是一群奇葩,放着这么多钱不用,不去享受,非要找苦去吃,想不通,想不通啊!”
王乐和顾曼婷笑了笑,并未接话。
他们二人的身份相差不多,都是来自农村,家里较穷,哪里比得上丁思甜这个富家女。
丁思甜的父亲,可是清泉镇的第二大富豪丁力,能够住上别墅的她们,家里设备齐全,土豪的不得了。
……
在王乐、丁思甜和顾曼婷三人聊天的这段时间,林九荫已经从三茅峰来到了二茅峰。
林九荫的三茅峰人才凋零,可二茅峰之上,却有一百多位内门弟子。
二茅峰之巅,灯火通明。
巨大的‘崇喜万寿宫’坐落在二茅峰山顶,好不霸气,威压直逼天际。
即便是晚间,偶有弟子的身影出没,来来回回,忙着自己的事情。
林九荫身穿一套灰白色的道服,快步往宫殿内走去。
这一路上,偶有弟子看见林九荫,都会唤他一句林师叔。
林九荫心情不好,随时挥挥手就过去了。
这时,刚巧有一位年约十五六的弟子从宫殿大门走出,看见林九荫,叫了一句林师叔。
林九荫眉头一紧,问道:“你师父在大殿里吗?”
“在。”这个年轻弟子回答说,“师父他老人家正在打坐休憩,林师叔可要我通传吗?”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他!你下去吧!”林九荫的语气十分强硬,直接将这个年轻弟子打发,独自一人往殿内奔去。
这个年轻弟子还以为是自己惹恼了林九荫,一脸的莫名其妙。
大殿内,有些灯光亮着,三位祖师神像前的香烛也在燃烧。
但见一个年约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之上,闭目养神,也不知他睡没睡着。
这个中年人生得人高马大,秃顶,但其余头发皆为长发,扎起了一个小辫子。
他正是二茅峰的李乾清,是林九荫的师兄,掌管着整个茅山的规矩和刑罚,为人严肃,杀伐果断,气息强悍。
但林九荫并不怕他,刚进门时,就冲着李乾清大喊道:“李乾清,李乾清,你给我出来!出来!”
听见吵闹,李乾清睁开眼睛,便讥笑道:“原来是林师弟?现在可是晚间打坐休憩之时,你这么没有礼貌的闯入我崇禧万寿宫,还冲我囔囔作甚?是我得罪了?还是你踩着大便了?”
“你才踩到大便了!”林九荫冷哼道,“李乾清,你的大弟子黄奇呢?”
“奇儿?”李乾清怔了一下,问道,“你找他作甚?”
“哼!”林九荫冷哼一声,在大殿中找了一张椅子,自顾坐下,冷笑道,“李乾清,你自己的徒弟做了什么坏事,你自己不知道?”
“污蔑!赤果果的污蔑!”李乾清斜眼看着对方,“林师弟,肯定是你看奇儿的修为比你那天才弟子张小龙更高,所以你想污蔑奇儿,给他一点惩罚,对不对?”
李乾清和林九荫平时聚在一起时,经常不是拌嘴就是冷嘲热讽,自然免不了会打击和奚落各自的弟子。
可今日,林九荫所言非虚。
他冷笑道:“李乾清,你教授了黄奇养鬼之术,是吗?”
“养鬼之术?”李乾清闻言一愣,立即否认,“没有!奇儿现在还在聚元境感应第二阶段,还未修出真气,现在传他养鬼之术,有损他的阳气、寿命和修道天赋。没有真气,更是无法压制尸鬼,随时都会反噬主人。”
顿了一下,李乾清哼哼直笑:“林师弟,我就说嘛!你肯定是没事找事,故意污蔑奇儿,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然而,听了李乾清的解释,林九荫双目眯成了一条线,脸色一变,苦笑道:“李乾清啊李乾清,罔你还是一个五钱天师,连一个徒弟都看不住。你可知,你这个宝贝徒弟已经偷学了养鬼之术,并且在害人?”
“不可能!林九荫,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偷学养鬼之术,后果严重,你作为一个长辈,居然无事生非,你信不信我现在将你告到掌门那儿去!”坐在蒲团上的李乾清猛然站起来,脸色涨得通红,看来是极为生气。
“那正好,此事我只是来提醒你的,我也正想去掌门那儿。”林九荫无所谓的从椅子上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既然如此,那李师兄先请,咱们一起过去。”
李乾清本想往前走,但看林九荫面色严肃,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而且,平常时分,林九荫虽然会和李乾清拌嘴,但像这种污蔑晚辈弟子之事,却是从未做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