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空中传来尖锐的啸叫声,战场经验丰富的吉川暗叫一声不好,不用向空中观望就知道有迫击炮弹袭来,吉川以最快的速度跳下战马,趴在地上。在他跳下战马的瞬间一排迫击炮弹落在日军人群里爆炸,顿时残肢断臂在炸起的土石中漫天飞舞。一排排迫击炮弹从公路北面六七里地的一座小山上飞下来,准确滴落在公路上收割着日军的生命。吉川一跃而起,抽出军刀,气急败坏地命令部下向那座小山发动进攻。小山后面的一片空地上排列着十门M194式10毫米迫击炮,这种迫击炮是马原从主位面苏联搞到的,这种重型迫击炮最大射程可达5700米。战前,马原从次位面军械库中将这些迫击炮带到这里,此时发挥了作用,日军聚集在公路上,猝不及防之下,几排炮弹砸过去,伤亡惨重,至少被炸死炸伤两百多人。中国军队炮火猛烈,已经完全将这条公路封锁,虽然距离小山有六七里地,可是若不尽快夺取这座小山,这些鬼子就不得不放弃进入涞源作战的计划。
日军逼迫伪军同他们冒着密集的迫击炮弹向小山冲过去,趴在山顶观察日军动向的查顿命令身旁的队员发出停止射击的命令。他担心这样的炮击会是日军伤亡过大,导致日军仓皇逃回灵丘,马原要的是全歼,不是击溃,所以必须把日军吸引过来,在这座小山下解决这些日伪军。
不再有恐怖的炮弹落在头顶,日军以为贫穷的八路军把炮弹打光了,个个异常兴奋,吉利哇啦地狂喊着,加快了脚步,就连伪军也不再胆怯,壮着胆子跟着他们的主子蝗虫一般向小山扑过来。两千多日伪军涌到小山下,一部分立即向小山发动进攻,试图夺取这个制高点,另一部分绕过小山,向小山背后的炮兵阵地冲杀过去。此刻查顿已经带着特战队开着卡车,将十门迫击炮撤走了。小山棱线后面留下了三十名特战队员,这些特战队员躲藏在接近山顶用沙袋围起来的工事里,看见日伪军绕到了山后,他们开始用哈奇开斯重机枪向山下的日伪军猛烈扫射,刚刚绕道山后的日伪军一排排倒在血泊中。震耳欲聋的轰隆隆的坦克引擎轰鸣从数里外传过来,这令日伪军大惊失色,很快就有三十辆钢铁巨兽以及十辆卡车出现在日伪军的视线里。从小山正面进攻的日伪军已经接近山顶,棱线后面的特战队员扔出一排排手榴弹,手榴弹不断爆炸,日伪军被炸得哭爹喊娘,像石头一样滚下山去。BT—5快速坦克不到五分钟就冲到了小山附近。坦克上的7.6mm机枪倾泻着猛烈的弹雨,将绕到小山后面的日伪军赶了回去。坦克部队绕过小山,一边用机枪扫射,一边快速行驶,三十辆坦克绕到日军侧翼,一辆辆坦克排成一列横队,45mm坦克炮向远处日军射击,机枪射杀近处日军。十辆卡车将十门M194式10毫米迫击炮卸下来,在山后对另一侧的日伪军猛烈轰击,知道这个时候吉川才明白自己掉进了中国军队精心布置的陷阱。吉川指挥炮兵中队的九二步兵炮拦阻坦克的进攻,然而日军的火炮仅仅向坦克发射了数枚炮弹,就被特战队的重迫击炮和坦克炮给打残了。
前面坦克蹂躏,后面火炮轰炸,日伪军处于被动挨打之中,哪里有聚成堆的鬼子,哪里就会飞来迫击炮弹。可是这样的打击力度马原却不满意,他觉得己方的火力还是太弱了,回到次位面带过来二十门法国施耐德M1917型155MM榴弹炮和一个由大唐陆军训练的英国炮兵团和一个印第安步兵团,一个防空营,英国炮兵团在碾盘沟设置炮兵阵地,三十辆坦克撤到了小山后面,二十门重炮向日军猛烈轰击,每一发炮弹落地都会制造一个五六米深,数十米宽的大坑,持续半个多小时的炮击后,重炮开始轰击日军进入来源那条公路,封锁了日军的退路,三千印第安步兵端着刺刀跟在坦克后面绕过一个个弹坑冲杀过去,此时日军仅剩下不到四百人,至于那些伪军虽然还有一千多人,但已经没有了抵抗的意志,坦克一冲上来,伪军们就乖乖滴站在一旁,缴械投降了。只用了十几分钟战斗就结束了,日军被全部消灭,俘虏伪军一千七百多人。打扫了战场,马原将伪军收编,归入麾下,在碾盘沟休息两日,第三天马原率部离开涞源,进入灵丘。灵丘日伪军大部分被歼灭,境内兵力空虚,向灵丘县城进发途中,所经过日伪军据点,不费吹灰之力一一拔出,攻占灵丘城。
九月三日马原率部攻下平型关,随即挥军杀入繁峙,繁峙日军有一个防疫给水部,在繁峙进行人体试验,残害中国百姓,这是马原急切攻打繁峙的主要原因。九月四日歼灭繁峙派来的日伪军一千多人,五日部队攻占县城,歼灭城中日伪军七百多人,与此同时歼灭城东关帝庙日军给水部繁峙分部,将给水部的日军全部屠灭,解救被日军囚禁的中国百姓数十人。日军阳明堡机场的日本飞机随时可能飞过来空袭,攻占繁峙后马原立即从次位面带过来一个防空团,在县城周边设置了几处防空阵地。五日下午日军派来十架飞机对县城实施空袭,防空团近百门防空炮、高射机枪一起开火,当即就有三架低空扫射的日本飞机被击落。日军飞机见地面防空火力十分密集,慌忙扔下炸弹,逃回阳明堡机场。
九月七日驻守崞县的日军独立混成第旅团带着四千伪军进入繁峙,马原将部队布置在县城以西四十几里的两座高地上,炮兵阵地、防控阵地和装甲部队布置在两座高地后数里地。印第安步兵团一营和二营以及两千伪军俘虏分别分配在两座高地上,三营被分配给装甲部队,作为伴随步兵。两座高地相聚数里地,代县通往繁峙县城的公路从两座高地之间穿过,日军必须攻占这两座高地才能前往县城。两座高地一座山高三百多米,一座山高七百多米,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山,上面寸草不生。印第安战士和两千伪军俘虏事先在山上用炸药炸出一个个大石坑,用炸出的石头堆在石坑周围作为防御阵地。繁峙百姓得知日军给水部在当地犯下的罪行,对日本人恨得咬牙切齿,百姓们闻听日军大部队前来讨伐,在地下党员黄锦胜的组织下,组建了抗日游击队。马原将缴获日军的武器、弹药分配给游击队。战斗打响后,黄锦胜率部前来助战,马原考虑到自卫队新组建,绝大部分队员都没有战斗经验,不打算让他们参加战斗,但黄锦胜态度很坚决,表示游击队员都想为保卫家园,为死于日军之手的亲人报仇雪恨,实在被他缠得没有办法,马原就把游击队分配到两座高地,让他们协助守卫山头的部队,帮助部队向山顶运送弹药。
日军对两座高地发动了强攻,大批日伪军在火炮的掩护下像蝗虫一样涌向两座高地,铁血军炮兵并未急于开火,直到日军炮兵进行了数次齐射,掌握了日军炮兵的大致位置,炮兵营的十门重炮和坦克营的坦克炮一起开火,日军炮兵阵地立即就被密集的炮弹淹没,数十门日军火炮被炮弹炸上天,日军炮兵也被炸得粉身碎骨。
黄锦胜扛着一箱手榴弹向山顶攀爬,身后炮兵阵地发出震耳欲聋的隆隆炮声,施耐德1917型155毫米榴弹炮发射的一排排高爆榴弹飞过山顶,重重地砸在敌群中,卷起漫天尘土和日伪军的血肉、残肢。黄锦胜趴在工事里,探头向山下观瞧,看见大批日伪军猫着腰爬上来,距离山顶工事不到两百米了,不时有日军掷弹筒发射的榴弹飞落山顶,炸起的碎石头四处乱飞,四周枪声响成一片,一挺挺机枪喷射出密集的弹雨,身旁一名印第安士兵操纵重机枪向爬上山来的日伪军扫射,躲避不及的几个日伪军被机枪子弹拦腰截为两段。黄锦胜看得热血沸腾,禁不住掀开手榴弹箱,抓起一枚手榴弹,掀开后盖,拉出拉环,套在小拇指上,将手榴弹扔下山去,他也不看炸没炸到日伪军,只管将手榴弹一枚接一枚扔下去,他曾经带着游击队协助那些印第安人向县城内的地下军火仓库搬运过弹药,光手榴弹就搬运了两天两夜,据他估计手榴弹少说也有三四千箱,在他印象里铁血军手榴弹有的是,只管扔就是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身旁那个印第安机枪手推了他一把,指着山下用生硬的汉语道:“鬼子早就被打退了。”黄锦胜停止投弹动作,探头向山坡望去,山坡上躺满了日伪军残缺不全的尸体,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硝烟飘到山顶,呛得人喘不过气来。这才感觉到手臂由于长时间不停滴投弹,酸痛难忍。
铁血军的火力太猛了,两座高地上至少布置了四十多挺轻重机枪,更要命的是两座高地后面的重炮给日伪军造成了重大杀伤,进攻两座高地不到半个小时,日伪军就损失了一个大队的兵力。如此巨大的损失是日军无法承受的,日军不得不停止进攻,将部队撤到铁血军重炮射程之外。几个小时后,日军从山西代县附近的阳明堡机场派来十架轰炸机,对铁血军的炮兵阵地实施轰炸。一架架Ki-1三菱九七式、Ki-19中岛重轰炸机从空中向铁血军的炮兵阵地俯冲下来,飞机上的机枪子弹倾泻下来冰雹般的弹雨,子弹在那些重炮上撞击出一串串火花。日军飞机一出现,马原就向炮兵下达了抛弃火炮,紧急撤离的命令,此时炮兵们正在高射机枪的掩护下向炮兵阵地四周飞快撤离,炮兵阵地里已经没有人了。虽然日军飞机很想把那些炮兵干掉,可是他们接受的命令是首先炸掉铁血军的火炮,然后用剩余的弹药协助日军独立混成第四旅团攻占两座高地。他们的飞机携带的弹药有限,只能任由那些炮兵仓皇溃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