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达和马原来到和平村,吴云达向叶昌出示了刘涛的手谕,叶昌把吴云达请到自己的办公室,两个人关起门来进行一番密谈。叶昌了解到吴云达制定的这个代号为蝮蛇行动的计划细节,几个月来一直压在他头上的英国人的威胁便不存在了,他有一种云开雾散的感觉。吴云达能够走到今天,与叶昌的发现和引荐有很大关系,叶昌感到自己先前的决定十分明智,这个蝮蛇行动,让叶昌意识到吴云达有野心,有头脑,将来在政治上的地位绝对会越走越远。
吴云达、马原在和平村民兵队的护送下来到英国人的据点。卡尔、哈德逊带这卫兵站在路口,恭敬地将吴云达等人迎进据点。在据点里那座用来议事的大木屋里,卡尔、哈德逊、吴云达、马原四个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
“想知道我们那些手电筒、火柴、粮食是从哪里得到的吗?”吴云达端起锡杯,喝了一口朗姆酒,慢悠悠地用英语道。
卡尔眨了眨眼睛,扭头看一眼哈德逊,哈德逊向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对方说的啥意思。
“当然,我们当然想知道,可是我们觉得你们不会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吐露给我们。”卡尔道。
“在那个地方粮食、火柴、手电筒都是不值钱的玩意,那里的人们用他们不值钱的东西换取我们手里的金银,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因为我们生产不出那些东西。”吴云达道。
“要知道,现在是冬天,这里的海港封冻了,船只无法航行。一旦海港的冰融化了,我们就会利用季风,操纵帆船,将你们的火柴、手电筒送到英国、西班牙还有法国,呵呵,我们会发财的,会把船舱全部装满金币……”哈德逊道。
卡尔不满地瞥了一眼哈德逊,随后把目光转向吴云达,“作为朋友,我有义务规劝你们一句,你们应该用手里的武器告诉他们应该按照你们华夏人的规则进行交易。”
吴云达点点头,“谢谢你的忠告,我们会那样做的,但是我们需要你们英国人的支持。”
卡尔听到这句话,两眼放出光彩,“我们会行使朋友的义务,但我想知道我们应该付出什么,又能得到什么补偿。”
“坐在我身旁的这位马先生和我将参加这次针对那里的军事行动,在这次军事行动中,我们都将扮演强盗的角色,金钱、粮食、手电筒还有美丽、温柔的女人,只要你们拿得走,尽可以拿走,只是那边的人也有武装,他们会反抗,所以我们必定会有人付出牺牲的代价。如果在这次军事行动中,你们肯派出二十名武装人员,那么我敢保证,你们带回来的每一样东西都会价值连城。当然因为只有我们掌握通往那里的道路,所以你们必须送给我们一半的财物作为领路费。”吴云达道。
“吴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一半财物太多了,恐怕那些脾气暴躁的农夫不会答应。”哈德逊道。
“请注意,我不是在求你们参与这次军事行动,我是在给你们机会,哈德逊先生,您能理解吗?”吴云达道。
哈德逊和卡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的挺默契。
卡尔见哈德逊吃了鳖,赶紧打圆场,“吴先生,请不要生气,我相信万能的上帝会看到您的仁慈,全体英王的臣民都会感谢您的美意,我一定会说服那些愚蠢的农夫的。”
马原和吴云达说服次位面的英国殖民者后,第二天夜里回到主位面的香港,数日后他们登上一架飞往日本东京的飞机。他们在银座街头一边闲逛,一边暗自记下金店、珠宝店的位置。晚上吴云达、马原走进一家电影院,日语电影他们看不懂,坐在座位上备受煎熬。其实即便能看懂那些日语电影,他们也没心思欣赏,这个夜晚他们有很多事情要办。好容易呆到接近午夜时分,两个人离开电影院,来到一家金店前面,一个酒鬼摇摇晃晃地走到马原面前,举起手里的酒瓶,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日语,那意思是要马原陪他喝酒,马原恼怒地推开酒鬼,酒鬼骂了一句“八格牙路。”两个人没有理会他。吴云达看看四周再没有其他人,示意马原可以穿越了。马原按下手镯上的按钮,马原、吴云达和那个酒鬼一起出现在次位面的马家村。
日本酒鬼被捆住手脚,蒙住脑袋关在一间小黑屋里,第二天马原、吴云达带上在小黑屋里灌醉的日本酒鬼,坐上吉普车来到了英国人的据点。在英国人的据点一直呆到午夜时分,马原将吴运达、捆住手脚、蒙住脑袋的日本酒鬼、二十名腰里插着短斧的英国壮汉带到日本银座那家进店门前。所有的人包括马原和吴运达脸上都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几辆小汽车从金店前面的马路上驶过去,金店斜对面的一家酒馆里,宽大的玻璃窗后面灯火通明中,几个借酒浇愁的日本人看到了这些蒙面大汉,他们使劲揉着醉意朦胧的眼睛,想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景,一个酒店侍者惊呼起来,“对面那些人要枪金店。”于是有人哆哆嗦嗦地抓起电话,向警察局报了案。英国壮汉将带来的两桶火药放在金店门前,点燃了火药桶上垂下的火绳。众人飞快跑进那家酒馆,酒馆里那些夜饮者和酒店服务员们吓得纷纷钻到桌子下面躲起来。透过玻璃窗,马原发现那个日本酒鬼还在火药桶旁边躺着,冲出酒店,穿过马路,将那个日本酒鬼拖进酒店。凄厉的警笛声震荡着人的耳膜,几辆警车向金店开过来。火绳燃烧到火药桶盖的瞬间,众人齐刷刷地蹲下身体。轰的一声巨响,许多碎片破窗而入,飞入酒店。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哭泣声响成一片。日本警察出现在酒店门口,刚喊了一句日语,二十个英国蒙面大汉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的火绳枪,轰,轰……双方的枪几乎同时响成一片,六个英国大汉倒在血泊中,而站在门口的日本警察全部被火绳枪轰成筛子。英国蒙面大汉们冲出酒店,几个日本警察向他们开了几枪,随后退到警车后面。用高音喇叭喊话,几把短斧扔过去,一个日本警察躲闪不及,被短斧砍中脑袋,但英国人却被他们射来的子弹打倒了三个。一个英国大汉拎起日本酒鬼做挡箭牌向日本警察冲过去,日本警察以为蒙着面孔的日本酒鬼是这些英国人的同伙,噼噼啪啪一阵乱枪射过来,日本酒鬼和英国大汉身上被打的尽是血窟窿,可是那个英国大汉在倒下前扔出了手里的短斧,一个日本警察肩头被短斧命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凄惨的哀号。其他英国大汉趁着那个同伴将日本警察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的机会,冲进金店,将玻璃柜台里的金银首饰装进口袋里。日本警察冲到被两个火药桶炸的破烂不堪的进店门前,贴着两侧墙壁向金店里开枪射击。这时吴云达和马原推搡着两个日本女侍者从酒店里出来,两个日本警察刚把枪口转向吴云达和马原,三个英国大汉的身影在金店门口一闪而出,两把短斧猛然劈向两个日本警察,两个英国壮汉都是心狠手辣之徒,对这些穷追猛打,造成多名兄弟命丧当场的日本警察本就恨得牙根直咬,如今下手更不容情,一柄短斧直接劈开日本警察的天灵盖,耳轮中只听到一声脆响,仿佛一个西瓜被切开,红的白的一起冒出来。另一柄短斧裹挟着雷霆之势砍在日本警察的脖颈上,一个大好头颅猝然飞起来,半空中那个头颅上的眼睛居然还眨了一下,吓得马原寒毛都竖了起来。这条街金店周围过夜生活的人们都跑了个精光,将金店抢掠干净,马原、吴云达、残余的英国硬汉们窜进一家家酒店、4小时营业的商场,仿佛钻进了一座堆满金银珠宝的宝库,兴奋地两眼放光,嗷嗷叫着,不断地向口袋里哗啦。装在晶莹剔透玻璃瓶子里的香水、美国牛肉罐头、精美的玻璃器皿、皮衣、裘装……做梦都不曾见过如此多的好东西,这里难道是天堂吗?仁慈的主呀,请宽恕你的子民吧……英国硬汉们一边在心中忏悔,一边手忙脚乱地抢掠,他们只恨爹娘只给自己生了一双手,两个肩膀。一个英国英汉看见头顶电灯闪亮刺眼,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居然搬了几把椅子摞起来,踩着椅子去够灯泡,结果手被烫出大泡,跌在地上捂着手掌兹哇乱叫,惹得同伴哈哈大笑。警笛再次响起,这一次似乎来了更多的警车。马原、吴云达赶紧制止那些仍然在疯狂抢掠的英国英汉,未来之前,吴云达就反复叮嘱他们抢东西的时候一定要聚在一起,同进同退,避免分散行动,因为过了午夜,他们就无法回到次位面。尽管这些英国硬汉们置身精美物品间有些忘乎所以,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大家都在一座商场里,吴运达喊一声时间到,我们回去。英国硬汉们便扛着大包小包聚拢过来,马原开启时空通道,众人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