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炮兵阵地设在倭寇营地东面,此时正与南面的静海师炮兵对射,倭寇营地陷入混乱,倭寇炮兵见营地中的炮兵有覆灭的危险,便想脚底抹油开溜,静海师炮兵打过来的炮弹不断射过来,牵引火炮的马匹关在营地马厩里,无法牵出来,倭寇炮兵只能靠人力拖曳火炮,这时从倭寇营地里冲出一群静海师官兵,倭寇炮兵停止射击时,静海师那边也停止了炮击,从倭寇营地里杀出来的静海师官兵挥舞着刀枪冲进倭寇炮兵阵地,对倭寇炮兵大砍四杀。几个倭寇将火把扔在了火药桶上,惊天动地的爆炸,混战中的静海师官兵和倭寇炮兵一起被炸成了碎片。这一场战斗一直进行到翌日上午九点多钟,静海师前后共歼灭了近万伪军,八千多倭寇,缴获七千多条燧发枪,七十多门火炮,三百多匹战马,数百桶火药。连续作战二十多个小时,静海师官兵十分疲劳,已经没有余力攻打天津城,或者与倭寇即将到来的援军进行战斗,静海师打扫了战场,就撤回了根据地。倭寇援军或许畏惧于静海师的战斗力,没有进攻静海县,到达战场后,在战场上转了一圈,便撤回去了。
倭寇与后金的谈判没有得到期望的结果,后金并不想与倭寇组成联军进攻大明,皇太极担心当自己抽调大部分兵马进入中原腹地后,倭寇派驻朝鲜的军队会趁机吞并兵力空虚的辽东,端了自己的老窝。不过皇太极并不反对派遣少量部队跟随倭寇去大明的控制区去抢一把。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倭寇没有在后金那里取得什么成果,却在蒙古各部那里获得了意外的收获。1月份中旬,蒙古土默特、察哈尔、喀尔喀等部落凑集了五千骑兵,后金也抽调了三千兵马,组成满蒙大军,准备进入大明抢掠一番。倭寇专门给强盗们划定了作案区域,这块区域北至静海、文安,南至济南府,西至石家庄,东到海岸线。根据倭寇与满蒙大军达成的协议,该区域的人口、粮食、金银财宝、武器强盗们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倭寇决不干涉,倭寇开出的条件在强盗们看来十分优厚,可是他们不会想到因为静海师的存在,他们这次抢掠之旅一定会充满波折。
一月下旬满蒙大军经过倭寇控制的顺天府进入河间府,静海师控制区的百姓、财物全部转移进了地道,坚壁清野。满蒙大军兵分两路,分别杀入文安、静海两县,这两个县从县城到乡村找不到一个人影,一袋粮食,一只鸡、一头猪……不过鞑子却在城里发现了十几个地道口,站在地道口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地道里发出来的猪狗、鸡鸭叫唤的声音。鞑子们恍然大悟,原来百姓都藏在地道里,于是派了一批人钻进地道,可是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那些人也不见出来。派了第二批人下去,结果还是一样。于是烟熏、灌水……啥办法都用了一遍,却不见任何效果,折腾到了夜里,鞑子们在城外安营扎寨,午夜时分,鞑子们睡得正香甜,静海师官兵们从一个个隐秘的地道口钻出来,一门门火炮推出地道,炮弹铺天盖地般地落进鞑子营地,鞑子营地里顿时一片混乱。火炮轰倒鞑子营地外围的原木围墙,又持续了数分钟炮击,火炮停止射击,随后一辆辆手推车紧密地排列成一列横队缓缓向鞑子营地平推过去,手推车渐渐靠近鞑子营地,鞑子们射来密集的箭雨,却被手推车上的木板棚遮挡住了,丝毫没有给推动木板车的静海师官兵造成杀伤。在天津围歼倭寇的时候,手推车上的松木炮打了几次就报废了,实战表明,松木炮并不适合大规模的战斗,松木炮报废后,静海师官兵不得不投掷小炸药包。这次手推车上没有安装松木炮,每辆手推车上只带了五支燧发枪和一杆两米多长的长枪。五支燧发枪插在手推车前面的木板上,当手推车逼近鞑子营地时,鞑子见弓箭对这些手推车不起作用,便拿着刀枪骑着马从营地里冲杀出来,近千辆手推车上安装的五千条燧发枪,相继开火,持续喷射出去的铅弹,好似刮了一场狂风暴雨,从营地里冲出来的鞑子就如同割倒的韭菜,一片片倒下去,没有一个鞑子能够冲到手推车跟前,包括那些马匹,全部倒在了营地前面。打光了燧发枪里的铅弹,推动手推车的官兵抽出长枪,在手推车前结成四列横队,平端着长枪向鞑子营地推过去。进入静海县的鞑子不过只有四千多人马,炮击以及刚才手推车上燧发枪的射击就已经杀伤了两千多人,长枪队踏着鞑子们的尸体进入营地与鞑子们厮杀起来,不久弩箭队、火铳队也相继冲进鞑子营地,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侵入静海县的四千多鞑子全部变成了尸体。翌日下午,文安县也传来捷报,就在昨天夜晚,文安县的静海师官兵也将四千多鞑子歼灭了。这一场战斗打死打伤四千多匹战马,缴获三千多匹战马,至于缴获的弓箭、刀枪、盔甲更是堆积如山。鞑子行军过来,带了许多牛羊作为行军途中的食物,牛羊都分发给百姓,让百姓进行繁殖,倒是能解决一部分粮食短缺的问题,打死打伤的马匹宰杀了,分割成一块块马肉,扔进大锅里熬煮,让战士们大快朵颐。
公元161年二月份,倭寇、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伪军攻下济南,沧州、南皮、德州等县城大明的文武官员相继弃城逃走,静海师派遣官兵乘坐木船,沿着运河抵达沧州、南皮、德州等县城,将这些县城收入囊中。静海师要在静海、文安驻守重兵防备倭寇,前后只派过去五千官兵大明官员弃守的这些县城,五千官兵有三千驻守德州,其余两千官兵南皮、盐山各留一半。崔二河被牛小山派到了德州,崔二河奉命在德州以五千官兵为基础,在德州、南皮、盐山、沧州等县城招募一万五千官兵,成立了二师,牛小山取消了静海师的番号,原静海师整编为一师,张正和建议牛小山给这支以抗击倭寇,驱除鞑虏为己任的部队取一个响亮的名字,牛小山苦思冥想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名字,征求张正和的意见,张正和说,我也没想出什么好名字。牛小山说,不就是一个名字吗?咱们以前那支部队叫做国民军,也没有比这个名字更好的了,我看就沿用国民军这个名字吧,于是从这一刻起,国民军这个名字就像当年的戚家军一样,从此在大明的疆土上开始传扬开去。国民军接连重创倭寇第三师团,歼灭八千满蒙大军,威名震惊天下,入侵山东的倭寇第五师团以及孔有德等伪军不敢轻易与国民军交战,加之倭寇、伪军刚刚赶走山东境内的明军,在山东还未站稳脚跟,倘若此时集中全部兵力与国民军进行决战,一旦损兵折将,南京、山西、河南的明军就会趁虚而入,进入山东,倭寇就会腹背受敌,这是兵家大忌。倭寇并没有信心一战解决国民军,所以从全局考虑只能在山东采取守势。倭寇没有集中全部兵力进攻德州,这让崔二河暗自松了一口气,新招募的一万五千官兵尚未得到军事训练,别说倭寇第五师团,就是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那些伪军也未必挡得住。
崔二河在德州、南皮、盐山一面紧锣密鼓地挖掘地道,一面抓紧时间训练部队。倭寇占领了山东全境,截断了国民军南下获取粮食的道路,倭寇无法用军事进攻的手段解决国民军,就出兵占领山东,这是一石二鸟之策,一方面可以达到围困国民军的目的,另一方面可以为进军南京做准备。不过山东被倭寇占领早就在牛小山、张正和的意料之中,早在一月份,牛小山就派田七和徐强通过运河前往杭州,经杭州到达松江,在那里乘坐明朝海商的商船前往加里曼丹岛。四月份田七、徐强到达加里曼丹岛,六月份,国民军海军派来五十艘武装商船,国民军海军的船队经过山东沿海,倭寇派出船队前去拦截,结果被国民军海军武装商船上的重机枪、步兵炮连续击沉六艘福船、十三艘沙船,倭寇水师仓皇逃遁。国民军海军船队抵达海兴东面的海面,放下三百多艘小船,将武装商船上的大批咸鱼干、稻米、食盐、武器、弹药送上岸,而国民军二师则把三千移民送到国民军海军的武装商船上。这五十艘武装商船是国民军海军成立的舟山舰队,今后将长期驻扎在舟山群岛,每个月向海兴运送粮食和食盐、火药。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田七、徐强带回来了六十支驳壳枪、三十支水连珠改装的狙击步枪以及二十万发子弹,另外还有二十名特战队员。牛小山把酒仙等八名特战队员从国民军里抽出来,交给田七,让田七带领三十名特战队员组成的特战队以及两千火铳兵前往陵县。陵县位于德州府的南面,倭寇在那里派驻了一个联队和五千伪军。
特战队潜伏在距离陵县县城六十多里地的一个村子里,特战队员在大户家喝了酒,酒后酒仙故意调戏大户的妻子,又痛打了大户一顿,晚上,大户派家丁去县城告密。第二天一千倭寇、三千伪军来到那个村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