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来人挡住了恰好的阳光。
少年皱了皱轩昂的眉,他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的人。心神却晃动了。
他唰一下在花丛中坐起来,然后看着池承。有些犹豫的叫了一声,“师父?”
池承因为这一声师父回过神,他皱了皱眉上下扫视了伏卿身上沾染的花瓣落叶,“先把自己弄干净,再来找我!”
转身的时候,池承晃了晃头,心头嘀咕,这小子怎么长成这副模样了……还是小时候可爱!现在都不敢看他,实在是有失威严。
不敢看那好看的人,怕不是担心自己因此失了魂。
伏卿愣愣的点头,然后看着转身离开的男子,眨了眨眼睛,终于出关了!
元凤宫的殿中,一人坐在案牍前,一人站在殿中央。
坐着的人目光一心落在手中把玩的玉佩上,而站着的人却直直的盯着坐着的人,他丝毫不掩饰眼底的莫名之意。
良久,池承终于抬起头,他看着在殿中站着的少年,神色刻意冷了下来。
“你最近闯祸了?”
伏卿走到案牍前,笑着问道,“师父说的哪一件?”
哪一件?咔喳一声,池承险些把手中的玉佩捏碎。确实,足足几十件事情,理不清了。
为此自己赔了多少天材地宝?
伏卿若有所思的看了池承的手心一眼,随后眼神立马瞥了回来。他缓缓说道,“虽然做了这么多事,不过北清公主那件事徒儿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徒儿纯属路过,那女人污蔑于我,怕不是贪恋徒儿的美色和神力…”
池承听他这话,虽然心中赞同。但是脸上还是冷笑了一下。
“你有什么美色?偷看别人洗澡,做了就是做了莫要逃脱!”
“没有美色吗?”伏卿突然靠近池承,没大没小的居然和师父紧紧离了几厘米。他眨了眨眼睛,殷红的唇瓣微启,“师父真的误会了,徒儿有喜欢的人,何必再去看别人呢?”
池承腾一声在位置上站起来,心猿意马。方才伏卿的话都没听进几个字。
皱了皱眉,池承别过脸。“你小子突然靠这么近做什么?”
伏卿低笑着,靠这么近,当然是证明自己还是有美色的!
池承缓和了一下心思,随后拉起伏卿朝着外面走去。
“师父要去做什么?”
池承翻了一个白眼,“你闯了这么多祸定然是带你去赔礼,还有月老那一边……你弄乱了那么多姻缘线,月老要我带你去一根一根帮他理好!”
池承对此觉得很不爽,自己堂堂元凤少主,都是别人恭敬自己。收了这个徒弟之后,自己便从少主沦落为收拾烂摊子的人,还要为了伏卿去给那些神仙赔罪。
自己还没快活几年,自己闯祸还没闯够,就要去给别人了解后事了!
伏御却站在原地不动了,他看着池承,“师父是因为我这些祸端才出关了吗?”
“不是,出关正好听说了你这些祸事,便解决了!”池承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