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天资过人,想必不久之后就能打过皇叔了!”
池愠寒看着池棠眼角带笑的模样,抬手捏住池棠的脸,“说什么大话。”
让小皇帝打过自己,他岂不是要翻了天。
“还不许别人胡言吹牛?”池棠瘪了瘪嘴角,不满的嘟囔道,却因为被捏住脸而泛疼,“疼疼疼,皇叔好了,朕知错了。”
转眼,池棠见池愠寒手指捏了自己的头发,“哎,那不是朕的吗?皇叔要这个做什么,快还给朕!”
池愠寒默默看着池棠不言。看他能耍什么名堂。
池棠推开池愠寒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随后说道。“皇叔不会是想要拿了朕的头发和生辰八字去做小人,扎小人诅咒朕吧!”
池棠刻意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池愠寒眼眸深深的看着他,殷红的薄唇微启,“不是!”
“那是要……”池棠歪了歪脑袋。
正看到,池愠寒的拿着刀剑把自己那后背半披散的墨发割下一缕,然后同池棠的用红绳绑在了一起。
“结发。”池愠寒口中似乎不避讳。
池棠见了瞪大眼睛,几乎快要涨红了涓俊贵气的脸。
少年仰头看着自己的皇叔,皇叔竟然当着自己发面,同自己结发了。
结发岂不是意味着夫妻。那可不是弑血为盟的拜把子。
跟在池愠寒后面,池棠拿着被红绳绑住的,自己的和皇叔的头发。他另一只手牵着马前行,垂眸心底满是欢喜。
“皇上,臣子叩见皇上!”
“给皇上请安!”
正进入猎场的内场,见皇上来了,众宗族子弟全部围过来。
这是皇族的娱乐活动,来此的除了皇亲国戚,就是几位当朝大人的子嗣们。
几个宗族子弟看着池棠,眼底带了些激动,幼时池棠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们便和他日日打猎玩耍好不快活,如今成了皇上几年未曾见过他了。
池棠垂眸,看着几个昔日的伙伴,原主的心情影响了池棠。
暗暗的把方才的“结发”放进随身携带的锦囊香包中,池棠拿起箭走到几人身边。
“这么多年未见,朕要看看你们的手法如何了。”池棠笑道。
几个宗族子弟面面相觑,“这……”
“皇上最近几年猎场改了规矩,不沿用以前的了,现在的这种打法皇上恐怕还不会。”有个人迟疑道。
正说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目不斜视的走了过来,“各位恐怕是多虑了吧,皇上若是连打猎都打不好,还怎么掌握大权?”
池棠一惊,此人是谁!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来者不逊,看上去是吹捧池棠,但这样一翻话下来,池棠若真不会打猎,丢的是皇家的颜面。
池棠微微侧目,心中了然。原来是国公府的孙子。
他外公家的表哥,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自小争强好胜,还常常不把池棠放在眼里,给池棠下绊子。
不过他也不想想,皇亲国戚的身份是谁给的,现在他们的一切是谁给的。池棠暗暗生了闷气。
手心却被人暗地里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