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愠寒手指探入衣带,虽然有些不舍,但池棠言之有理,况且这青天白日不能由着性子胡闹。
他放开了扣住池棠手腕的另一只手。
“八王爷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回京城的日子赶得急。臣日后再伺候皇上。”
池棠听他这话猛的一笑,有些意外,眨了眨眼睛,“伺候朕?”
池愠寒凤眸微眯,就像染了醉意一般。“怎么?皇上这意思是?原本臣以为皇上不会那么甘心居于人下,没成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池棠别过脸,小声嘟囔。“那也要看是谁。”
不过,就算是别人,池棠也不肯。
池愠寒抬手抚了抚池棠的头发,见着这意气风发的少年皇帝,他主动凑过去吻了吻对方天生泛着点猩红的眼角。
还有那挠惑人心的泪痣。
只是越看小皇帝,心中的越发欢喜,便心思越控制不住了。
“陛下。”池愠寒这是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池棠却听出一点不同的意思,必下?
难道自己又双叒反攻失败,就这样被皇叔忽悠了。
圈住少年尚软的腰肢,池愠寒贴着对方的颈间轻声呢喃。“皇上还小,臣怎么舍得逾越,等日后再商议不迟。只是回京后先定下亲事,免得到手的人跑了!”
池棠轻咳一声,“朕可不认为朕能跑出皇叔的手掌心。”
池愠寒眼底带了沉色,暗哼,“这可未必!多出现几个像宁姑娘那样的人,什么李姑娘张姑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了心肠。你说你堂堂皇帝硬要娶他们,臣一个做臣子的还能拦你?”
池棠对池愠寒这话暗笑,他忍着笑意迎接下池愠寒的话,“皇叔舍得放朕?真能放下朕?”
池愠寒没口是心非,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当然舍不得,放不下。”
当他看到池棠落入水中,自己心神惧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离不了池棠了。
可是又想起池棠担忧宁青烟的言语,心中不免有些小心眼的记恨。对于池愠寒来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偏偏他对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耿耿于怀,说出去怕是会被敌对他的大臣们笑话。
“皇上是少年脾气,心性不稳。同臣的事情怕不过是逢场作戏,日后看臣不顺眼,说不定就把臣踢开了。”池愠寒低声说道,分明是俊朗冷厉的男子,说的话却如怨妇一般,好生违和。
他纤长的睫毛落在眼睑上颤了颤,那凌厉的气势,让池棠看了都胆颤。
谁敢踢开您啊!池棠默默想到。
随后他也讨好一般的抱住池愠寒,“皇叔可别这样说朕?朕才不是那种人!朕可是贪皇叔的美色,要皇叔这个完完整整的人,馋皇叔的身子!”
池愠寒挑了挑眉,被池棠这话逗得忍不住要笑。方才心中还是满满的幽怨呢,如今只剩下戏谑。
“怎么?馋臣的身子是什么意思,说的就好像皇上已经……”
池棠抬手捂住池愠寒的嘴,“好了,当朕口误,皇叔你可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