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聚丰饭店以前的老板顾茜茜。我们今天晚上是先要废了老李,之后再去他家绑架他女儿。但是五点多,我们老大接到命令,说赵二公子来县城,协助他。赵公子发来信息说他晚上要绑了顾茜茜在八方酒楼约会,不想要任何人打扰他们。让我们守在八方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入里面。就是这样的了,求大侠饶了小人吧。”
“顾茜茜那会还和老子在一起呢。”
郑齐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笑完后,感觉有点不对劲,貌似茜茜这个厕所上的有点久了吧。
迟疑了下,脸色骤变。
“嗖”的一道流光闪过,郑齐林冲向那边的公厕方向。
看见郑齐林消失了,刚刚回答的那个小混混忐忑的心终于放到石头上了,瘫软到地上。
足足过了四五分钟,跪在地上的四个小混混才心惊胆颤的站起来,四周望了望,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郑齐林这尊杀神返回来杀了他们。地面上除了两具尸体没了气息的尸体,再没有任何的人。那个受伤的中年男子也早已离开,他们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心想总算留下一条命了,这里已经出了命案成了是非之地,还是尽早溜去才好。四人互视了一眼,朝县城里面赶去。
……
在步行街街一处幽暗的路灯下,一个打着领带、身穿西服、戴着金丝框眼睛的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个对讲机,因为愤怒,他的双目赤红。
“啪”的一声,手中的对讲机砸到了地上,摔的粉碎。他阴冷的眼神望着西南方向,等待手底下的几个小弟出现。在他身后,有一独立的五层小楼。小楼外层装饰豪华霓虹灯闪烁。楼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八方”三个字,这里就是八方酒楼了。
门口的两个保安时不时超这个中年男子看一眼。
八方酒楼,是黄石县一个高档娱乐场所。据说,里面有一条龙服务。一层是会客厅,二层是餐馆,三四五六层分别是足浴桑拿k歌厅。
“一群废物!”
中年男子骂骂咧咧道。
这个中年男子在道上有个响亮的外号眼镜。
眼镜表面看着皮肤白皙,文文静静,像个办公室里面说话娘娘腔的小白领。实际上,性格暴虐,行动狡猾,手段残忍,治安管理局视他为重点危险分子。
今天,眼镜本来是要帮人追债的。但是晚上五点多忽然收到老大的电话,说上京赵二公子来县城,要他尽力协助。他们这些小混混势力之所以能像狗皮膏药一样在县城存在了这么多年,和东安的几个家族背后支持有着莫大的关系。
“眼镜”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十分了。赵晨和顾茜茜在七点五十分的时候,就已经进了酒楼了,而手下的那几个小弟到现在还没有过来,心里莫名其妙的生出几分疑惑来。近来他的右眼皮不停的跳,人们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莫非近来有祸事发生?
对于他这种经常在刀口上混日子的人,警惕心非寻常人可比。
今天赵公子要出手的对象好像是东安顾家的人,背景不一般。希望赵晨不要霸王硬上弓。
八方的门口已经发布了通知,今晚停止对外营业。偶尔来了几个客人,在门口保安的提醒下,不满的离去。
“希望今天不要出什么事情……”
“眼镜”绕到酒楼的后面,查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这里有一个后门,可以进入酒楼里面。
忽然,一个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他身后二十米处,这个黑影的出现没有任何预兆,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谁!”
“眼镜”心里一震,手按在腰间,猛的转过身。
他的腰间有着一把进口手枪,两年来,这把手枪从没有离开过身。
在附近霓虹灯微弱的灯光下,那个黑影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个看着文文静静的年轻男子。应该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眼镜”放在腰间的手缓缓松开。眉头一皱,生出几分愠怒来。
“谁他妈的让你来这里的,还不快点滚远点!”
这个青年正是从河边赶来的郑齐林,郑齐林气喘吁吁,站在原地。大口的呼吸着,刚才的速度简直就是飞一样,几乎拼了命赶过来的。
看着这个外表儒雅,身穿西装,带着金丝框眼睛的男子,郑齐林不屑的看了眼,就像他不存在似的,径直向后门走去。
“站住!妈的,老子不抽你,你还把老子当孙子了!”
“眼镜”再次叱喝道,冲向郑齐林,冲到两米远的地方,一脚踹了上来。
郑齐林仿佛完全没有看见一样,依然向前走着。
眼看着“眼镜”的脚要踹到郑齐林身上了,郑齐林的手忽然动了,轻轻的往下一按,抓住了“眼镜”的右小腿,接着往前一拉。整个动作形如流水,没有任何呆滞,看上去再自然不过了……
“眼镜”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从眼前这个青年抓他的小腿的力道,就可以判断出这个小青年手上的力气非常人可比。自己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倾斜,无法抽出腰间的枪支,而小腿又被抓住,倘若这个这个小青年抓自己小腿的右手往前一拉,靠近的时候用左手补上一拳,自己恐怕……
郑齐林嘴角泛着冷笑……还真如“眼镜”所料,郑齐林“嘭”的一声,左拳击中了“眼镜”的腹部。
没有任何疑问,“眼镜”犹如飘飞的落叶一样,凌空飘起,“咚”的一声,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眼镜”眼睛一黑,喉咙一热,“噗”的一声,血水似箭,射到了地上。
“哒……哒……”
脚步声渐渐走近,“眼镜”看见一张巨大的鞋底落了下来,压在了他的脸上。
“喀嚓喀嚓”几声,“眼镜”感觉自己的鼻梁生生被踩裂了,就连呼吸都难以进行!
“老老实实的呆在下面!”
一个平静、冰冷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
“眼镜”感觉自己就像从一座高峰猛然跌落到一个深谷里面,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屈辱的一战。
仅仅一招,就让一个小青年把自己击败了。屈辱,让他像火山一样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