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仲群和马廷尚在其余官兵散尽之后,将督训队带到会议室,清了下人员,总共28人,21个陕西武备学堂出身,7个6军学堂出身,多数为排级军官。这里要一下这两个新军学堂,它其实是一所学校,西元1898年因陕西练军所需,仿造北洋武备学堂建立了陕西武备学堂,共招收了两期学员15o余人,西元19o2年陕西武备学堂停办改名为陕西6军学堂。武备学堂出身的28人都差不多在军队里呆了至少六七年了,其中职位最高的也是个副队官,可想而知混得有多不如意了。陕西6军学堂做为陕西武备学堂的传承,就更差劲了,看来新军中还有不少人是这两所学堂的学员,得把他们好好利用起来。
曹仲群往前一站,不怒自威,让众人自觉挺胸抬头,道:“你们是受过新式新军学堂教育的,也是我选中的督训官,我所讲的特训是什么意思呢,特训就是与平常训练与众不同的,要把这种训练模式推行下去光靠我和马副总训是不行的,我们需要帮手,需要你们跟我同心协力的把这种训练推行下去,你们只管安心的给我督促训练,其他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出了一切问题由我着,我不怕句心里话,我要的就是这支新军的领导权,我不是自夸,目前在陕西,在西北,没有人比我对新军的了解多,比我更能领导新军”。马廷尚看着侃侃而谈的曹仲群,现在的曹仲群跟成学堂的曹仲群俨然判若两人,现在的曹仲群霸气十足,让人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听了曹仲群一席话,督训队成员都有一个念头,这位曹总训官有魄力、有担当、有雄心,这样的人值得跟他拼一拼,不枉人生一场啊,成功了以后就扬眉吐气了,自新军建立来,新军让旧军领导,着实让他们这些武备生、6生感到窝囊。失败了嘛,好像没有比现在更差的了。众人都有一**上向曹仲群表忠心的冲动,这时其中一人站起来,曹仲群好像记得他叫刘恩存,是武备学堂二期毕业的,现任二营第三队的副队官,也是这群人中间职位最的一人,“曹总训,你既然把话到这份上了,我们再无动容那就是自寻无趣了,从你们把我们组成督训队开始,我们就站在了王毓江、刘鸿恩、胡景玉等人的对立面,我们的命运就已经跟你相连在一起了,至于你跟他们的相斗,我们可能也帮不了你多少,训练这块嘛,只要你交待下来,我们决不含糊。”众人连声附和决不含糊,一时会议室里群情激昂。
曹仲群双手下压,众人立即禁声,等待曹仲群讲话。“好,多谢众位兄弟这么看得起我,我只在这里一句话,只要你们跟着我的脚步走,我绝对不会把兄弟们落下的,我这人恩怨分明,谁对我好的,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对我好值,谁在后面扯我后腿、落井下石的,我也会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他,有些人是惹不起的,话看真章,等着吧,会有一天让你们明白跟着我跟对了人,值!”曹仲群抄起桌上一杯不知道谁喝过的茶,灌了一口,继续道:“接下来三个月,就是你们人生难得的机会,我需要你们拿出真凭实干来证明你们是要比那些从绿营、练军出身的人强,不枉我对你们的一番信任。新军三十六个排,每排一位督训官,刘恩存负责军官队的训导,现在还差九人,刘队官,还有什么合适的的人选,晚上之前把名单报上来。这次为期三个月的训练不单是体能上的训练,还包括思想、技能和文化方面的训导,我将直接负责思想、文化的训练,马副总训副责体能和技能方面,具体的内容我回出具一份训练大纲,所有训练必须严格执行,落实到每个士兵身上,每个训练周期我都会组织一次全军会操,奖赏先进,惩罚落后。这中间有很多东西你们也未接触过,你们要有思想准备,希望通过此次的训练也对你们也有提高。”
事情定了下来,接下来两天是西方的礼拜六礼拜天,不用训练,但督训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曹仲群也要编写训练大纲,众人无异议,曹仲群就站散会了。众人刚走,曹仲群和马廷尚正在谈训练大纲如何如何编写时,一士兵进来报告,督练公所王总办王大人请曹总训官前往议事。“伯清,这王总办王大人还真心急,这么快就请你过堂问话”马廷尚皱了皱眉道。“呵呵,能不急吗,咱这个他任命的总训练官第一天上任就把天捅破了,让他下不来台,我就去会会他,看他怎么扳回这局”曹仲群一脸的无所谓,浑然没把王毓江找他去当回事。
督练公所内堂,王毓江端坐在上,满面怒容,能不生气吗,最开始庄洵给他提起曹仲群时,还以为只是个纨绔子弟,就给庄洵了让曹仲群去新军任个副管带官。昨天曹仲群来督练公所报道,他认为这子不简单,有些真才实学,怕误了他在新军的事,就任命了一个新军总训练官的职位给曹仲群。万万没想到这子到了新军后,还真不客气,独断专横的将新军训练权抓到了手里,还搞了一个为期三个月的特训,完完全全的把四个营管带抛了开来。看着底下站着的四个营管带,王毓江就更来气了,‘砰’,王毓江将手中的茶杯掷到地了地上,碎磁片溅到满地都是,怒气冲冲的:“看看你个,像什么样子,好歹也是老行伍了,跟着本官也有好几个年头了,竟然让一个毛头子第一天就把你们的权给剥了,还有脸跑到我这里来哭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都白活了几十年。”
“大人,那子拿着鸡毛当令箭,完全不把我们当回事,他直言他曹仲群是督练公所任命的新军总训练官,总揽新军训练事宜,我们拿他没办法,就来找王大人了。王大人,要不把他官职给罢了,看他如何嚣张。”刘鸿恩上前一步道。
“你懂个屁,他官好罢,但以后我们新军的粮饷就麻烦了。”
“难道真如外面传言,曹仲群舅舅是督粮道庄大人,还真是硬茌。”刘鸿恩哭丧着脸向王毓江问道。
“是啊,你当我愿意把一个北洋成学堂的军校生塞进新军,还给以高位,还不是看在庄洵的面子上。”王毓江一脸的丧气。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就让这子在新军里撒野?”张闯那大喉咙震得厅里众人耳朵鸣。
“哼,没那么简单,我己派人通知曹仲群过堂问话了,要是他识趣,咱们就不给他一般见识,要是他真要这样一条道走到黑,咱们先忍他一段时间。”王毓江道。
“要是那子真的一条道走到黑,他所的训练期结束,那我们也怕失去了新军的控制了。”刘鸿恩道。
“我只让你们忍他一段时间,不是让你们什么都不做,回去跟你们手下那些人交待一下,就我讲的,谁要是跟曹仲群走一起去了,你让他去新疆戌边。他就是有庄洵的庇护咋啦,等哪天我去跟巡抚大人好好,将新军的粮饷的放交给督练公所,那就是曹仲群离开我陕西新军的日子。”王毓江如此,下面四人脸色才稍显好一,就知道王大人不会甘心让曹仲群骑在他头上拉屎的,到时候不但赶走了曹仲群,还掌握了新军粮饷,又有银子可捞了,刘鸿恩等脑海里都冒出了了此想法。督练公所要是掌握了新军财权,巡抚衙门也不会多拨几分银子,但可以吃空饷了,督粮道饷都是按实际人数放的,他们可以从中截留一部分,但数额都不多,毕竟还要顾及下面士兵的死活,太过分了的话,闹起来,那些平时看似老实巴交、人畜无害的士兵们可是什么事都敢干的。还要向王毓江敬献一分,所剩就没多少了。
“高明,实在是高明,还是王大人有办法,就暂时先让曹仲群这子嚣张几天,哼,到时候还不是要像个落水狗一样灰溜溜的给我滚出新军,到时新军还是王大人一个人了算。”刘鸿恩马上向王毓江恭维道。其他几人看刘鸿恩抢了先,也连忙上前,王大人英明神武,王大人就像西游里的如来佛祖,任曹仲群这只孙猴子怎么蹦都蹦不出王大人手心的,王大人是诸葛武侯转世,神机妙算,什么曹仲群,不在话下,手到擒来,简直是把王毓江捧上了天,王毓江也笑呵呵地坐在椅子上,心里自得意满。这时门外一传走了进来道:“启秉王大人,新军曹总训练官在门外等候大人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