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屋内,一片寂静,本来嬉皮笑脸的猴魁看见老板娘和那个臭丫头不说话,也只能僵着身子不动,可这时间一长谁受的了啊!
冉再再放下裹在身上的毯子,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去帝都的确切时间等定下来我就和你说。”
“好。”南烛重新把那块高古玉放进了盒子里,锁好。
冉再再站在猴魁旁边示意他出去,不知道南烛还有没有用得着猴魁的地方,这样就把猴魁带走了:“猴魁我带走了...”
没等冉再再说完话,南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道符纸:“正好,你男朋友不是搬出去了吗?猴魁就住那,影子一出来肯定很快就会找到你,有他在你安全些。”
南烛这句话无疑是应允了猴魁拿着衣服去冉再再家洗的小心思,猴魁自然是荡漾了,还可以多出门溜溜,整日待在这长宁街枯燥的紧......
有妖欢喜有人忧,从冉再再走了之后张虑恒独自收拾好了行李,回了校。
坐在熟悉的教室里,张虑恒拿着笔,低着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在课桌上铺开的卷子,老师讲课的声音就像蜜蜂的声音一样“嗡嗡嗡”的传进耳朵里。
现在的他什么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冉再再离开前的样子,那张无奈的脸,愁容满面,看着他的眼睛尽是失望。
他从来没有注意到情绪敏感的她,好像他们所想的很多事情都不在一个水平面上,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他们在一起,他好像总是在接受的一方,她在付出。
因此他在一瞬间失去了她,她看着他的眼睛里没了星空没了希翼,就连常伴她眼底的淡淡的愁绪也没了,失望无奈愤懑疼痛,是这几种情绪在交织着。
“张虑恒!”老师冷冽的声音像寒风穿透了他的思绪,紧接着将此撕碎。
张虑恒才缓过神来,这节是数学课,他没有全神贯注的听老师讲课,居然在想冉再再,因为还是喜欢她吗?
“张虑恒!”老师站在写满题目的黑板前再次提高了一个声调,“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回宿舍休息或者请假回家。”
“没有。”
......
冉再再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才带着猴魁走进家门,门口他的鞋子已经没有了...冉再再你还希望他留下?你不都说了让他走了吗,现在他走了你反而不高兴了?
“喂,你让不让我进去了!”猴魁对冉再再的待客之道略有不满,拿着一堆衣服站在冉再再身后的他,连门槛都没跨过去。
冉再再脱了鞋走进客厅,猴魁才得以进门:“猴子,关门。”
“知道了!怕什么,那影子没有那么快挣脱的,再说了你以为关个门他就进不来了?”
猴魁对冉再再幼稚且自欺欺人的行为嗤之以鼻,但还是很听话的关上了门,女孩子嘛!总要有点安全感的。
冉再再不理猴魁,给他指了洗衣机的方向之后就加快脚步近了客房。
打开门,客房仍是被收拾的整齐,只是桌子上少了几本书,冉再再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牵引她一样,打开了衣柜...
空荡荡的,冉再再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你在干嘛呢!”
这声音吓了冉再再一跳,歪过头就看见猴魁靠在门框上,一双眼睛泛着桃花:“给你看看客房有什么需要的。”
“挺好的,不过有些东西我用不到就是了。”
冉再再真想给猴魁一个白眼,让你拽,拽什么!不就是妖么,分分钟虐哭你。
猴魁轻笑,他可没有这臭丫头那么低智商,以为他不知道她是来看看她那小男友走了没的。
“没想到你家还不错,品味挺好的。”猴魁把自己扔上床,颇为享受
“我写小说的,资深品味肯定不错。”冉再再关上衣柜,“衣服洗好了?”
猴魁躺在这软软的床上,觉得整只妖都要陷进去了,软软的舒服极了。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老板娘不让他学人睡觉了,原来这么舒服,合着那么多年老板娘都是在欺压自己,她睡觉他看店,她醒了他还是看店。
困意席卷而来,渐渐的猴魁声音朦胧道:“没,不会用。”
冉再再、摔!
没办法,冉再再不能指望这只睡意十足的美男妖搞定那堆衣服了,她这是带了个累赘回来了。
放弃了叫醒猴魁这件事,冉再再只好默默的给他盖了被子,关好门出去处理那堆衣服了。
“叮!”
冉再再看着一堆衣服发愁,就听见门铃声了。
“萤大,你怎么来了?”冉再再拿了双鞋给萤大
“来看看你啊,我要回帝都了,还有工作要做。你...”她来就是想问冉再再到底去不去帝都,如果去的话她就订机票了。
“去,什么时候?”
冉再再的回答没有迟疑也没有动摇,这让萤大很奇怪:“你男朋友不管了?”
“前男友。”这话说出口,冉再再一时还是不适应的,陌生的感觉。
冉再再笑得苦涩,萤大也不傻:“分了也好,想开一点,你们都还小,他还要顾及学业,而你,现在是在上升期抓住这个机会,不要懈怠。”
“嗯,机票订在什么时候?”
冉再再知道萤大说的话,她接受,摆脱现状的唯一方法就是离开这座城市。
“最迟一个星期,再再,我给你最大的宽限给你调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萤大的目光移向了玄关处的那双鞋子。
是一双新的运动鞋,冉再再给猴魁买的,总不能让猴魁穿着一身小二的衣服在外面走,萤大是误会什么了?
“那是一个朋友的,会防身的功夫,一位旧友介绍的。”
萤大迅速联想到了那天冉再再说是去见朋友的那个长宁街:“长宁街的那位?”
“嗯。”
看着坐在对面也就十几岁的小姑娘,萤大也不忍心说她什么,父母离异,抚养权归了母亲,却也没人管。
她早熟的厉害,言行举止都和同龄的孩子不一样,别看成天笑嘻嘻的跟个没事人似的,心事比谁都重:“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我们认识多久了,还把我当外人看。”
“我有什么事啊?”本来平静的脸庞当即笑了出来,“我还没去过帝都呢!易路也在帝都,那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他了!”
“想得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