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说服众人后,大家便开始分道扬镳。
猥琐龙和乌鸦子一起混进离火神宗,前去打探云月的消息。
林雪儿、云青山、丰易雪和冯若梦四人,乔装改扮,掩饰修为,变换了一个方向,同样向着离火神宗行去。
众人临离别前,商议好了联系方式。
目送众人离去后,林毅盘坐在那根石柱上,盘膝打坐,又修炼了片刻,待到体内元气恢复至巅峰,他才身形一纵,飘然而去。
他行进的方向依然是一路向北,他没有掩饰身形和气息,他就这么笔直的向离火神宗飞射而去。
此时的离火神宗,各个大街小巷,传送的消息,都是有关外域人入侵的消息。
“听说了没有?有几个外域人,不知天高地厚,闯进我们离火域,一连摧毁三个宗门,一路向北,向着我们神宗方向来了。”
“自然听说了,这几天满大街小巷,到处都充斥着这种消息。听说那些外域人下手可黑着呢,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据说那凌气宗、云雷宗还有西印宗,先后被那些外域人摧毁之后,所有门人弟子,全部被屠个精光。”
“这些外域人简直是太胆大包天了,尽管与我们离火域为敌,神宗一旦派出高手,保管他们有来无回。”
“对了,听说昨晚外宗和内宗都派出了高手,去狙杀那些外域人,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成功。”
“嘿,那还用说,肯定成功了,听我表舅隔壁他小姨子的二姑夫家的儿子说,内宗连夜出动九位血衣卫,这次那些外域人必死无疑。”
热气腾腾的包子铺旁,一个青年汉子和一个中年汉子,正在热情洋溢的议论着。
便在这时,突然自街道的尽头,冲出一匹铁骑。
那铁骑之上的骑士,穿一身金色战甲,头戴金盔,腰悬金剑,正策马狂奔,向着城中疾驰而去。
沿途街道上,一阵鸡飞狗跳,所有行人纷纷躲闪。
那排队买包子的队伍,顿时一哄而散,纷纷躲闪道一旁。
先前,那热议的青年汉子和中年汉子,两人躲到了墙根下,躲着疾驰而过的铁骑。
呼!
好似一阵疾风迎面扫过。
两个汉子顿时闭紧了双眼。
待到马蹄声渐渐远去,两人在心有余悸的睁开了双眼。
“怎么回事?那不是内宗的金衣卫吗?怎么看上去行色匆匆的?莫非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不成?”
“血衣卫和金衣卫是内宗的两大王牌,一个负责暗杀,一个负责搜集和传递消息,看那位金衣卫大人疾驰而去的方向,一定是赶往外宗庄园。莫非是内宗宗主,有什么紧急命令下达不成?”
“莫非和那些该死的外域人有关?”
“谁知道呢?反正那是神仙打架,关我们什么事?我现在直想买两个肉包子当早餐,填饱肚子。”
便在两人议论完,正欲再次排队之时,便看到包子铺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衫男子。
那青衫男子身材挺拔,容貌俊逸,气质出尘,第一眼看去,竟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老板,给我来两个包子。”
青衫男子递上两个铜板,从胖胖的小老板手中,接过一个荷叶包,荷叶包里裹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这位小兄弟,看你面生的很,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包子怎么样?好吃吗?”
两个汉子迎了上去,那中年汉子对青衫男子笑问道。
青衫男子揭开荷叶包,刚在一个包子上咬了一口,正咀嚼着,听到中年汉子问话,他一边大口咀嚼,一边竖起一个大拇指,笑道:“很好吃,非常美味。”
“没错,这座城里,就属这家包子好吃,兄弟,你可算来对地方了。”
青年男子顿时心花怒放,对青衫男子笑着说道。
中年男子和青年男子都没想到,这位看似飘逸若仙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吃起包子来吃相居然如此粗犷。
“对了,小兄弟,你是来探亲的?还是来访友的?”
中年男子一边排着队,一边笑问道。
青衫男子三两口,吃掉一个包子,嘴角直流油,他用手随便抹了一下嘴角,笑道:“访友。对了,富贵庄园怎么走?”
“富贵庄园啊?兄弟,看来你这朋友不简单呀。”
中年男子拍了拍青衫男子肩膀,抬手一指前方,道:“看到没有?这条街道一直走到尽头,那座气势不凡的大院子,就是富贵山庄。”
“多谢两位兄台。”
青衫男子拱了拱手,托着荷叶包,边吃包子,便向前方走去。
待到青衫男子离去之后,排队买包子的两个汉子,还笑望着他的背影,连连说着兄弟看上去真面善。
青衫男子便是林毅。
他来到离火神宗外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一进城,他便看到了一家热气腾腾的包子铺。
那氤氲的热气,那勾人味蕾的新鲜肉香,勾起了林毅在蓝石城中的记忆。
那时候,林毅名不经传,家境贫寒,为了吃到一顿肉包子,林毅要在蓝石城那家包子铺旁,排队排很久。
包子买回去后,父亲和母亲都舍不得吃,父亲说不爱吃肉,母亲说吃肉容易发胖,两人都逼着让他多吃。
这是自林毅重生之后,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了,但林毅感觉却像是发生在昨天。
自踏上修炼一途以来,征战杀伐这么久,尸山血海,刀山火海,风里来,雨里去,已经很久没有体会一下井市生活了。
林毅盯着那家包子铺很久,两条腿终于还是不听使唤的,来到包子铺旁,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顺便和两位井市汉子闲聊几句,很没吃相的大吃大嚼。
托着荷叶包,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林毅把油腻的荷叶丢进身旁一处垃圾池,他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笔直前行。
在他面前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庄园。
此时的富贵庄园之中,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十位长老悉数到席,老宗主端坐在宝座上,下垂手坐着副宗主上官德志。
在大厅中央,一个穿黄金甲的汉子傲然而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