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清朝嘉庆十年(1805年),中国社会刚经历了康乾盛世,人民安居乐业,百业兴旺。虽然此时的中国依然是一个农耕大国,但士农工商多头并举,人民的生活条件一天比一天好。
北京的初夏,皇城脚下,街道横平竖直,屋舍错落有致,道路刚铺了新的石板,两旁还栽了不少花草树木,到处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这天,是北京的赶集日,大街小巷都聚集了众多的小摊贩。他们有的在卖新打的棉被,有的在卖肉包子菜包子,有的在卖猪肉,有的在卖新鲜的瓜果蔬菜,还有的在卖冰糖葫芦……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啊!
这也难怪,嘉庆皇帝在位期间,十分体察民间的疾苦,大力发展农业、商业、手工业,不仅盘活了国家的经济,也解决了众多的民生问题。在大街上已经很少看到要饭和流浪人员,人民大多能够通过自身的劳动,自食其力,过上小康生活。
但是,无论一个国家多么强大,发展得多么好,依然有一些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故事,也各自有各自的无奈。
在热闹的集市中,也许大家都不会注意到,有这样一个人在蹒蹒跚跚地来回踱着脚步,他的衣衫褴褛,身上穿的深蓝色的土布衣服已经满是破洞,他脚上穿一双已经磨得快要破损的草鞋,头发很短,但一点也不整洁,乱糟糟的耷拉在他的头上。
他左顾右盼地在集市中穿行,好像准备要做什么似的,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生怕给别人发现他的偷鸡摸狗的动作。也许他已经三天没有吃过饭了,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他来到了一个卖烧鸡的摊子前,停了下来。摸摸衣袋,只剩下两文钱,还不够买一只鸡腿。饥饿的感觉又再次袭来,他豁出去了,一把抓起一只叫花鸡,拔腿就跑。
烧鸡老板见状马上拿起一根棍棒去追,一边追一边喊道:“抓贼啦,抓贼啦,他偷了我一只叫花鸡!抓贼啦,抓贼啦。”
路
人听说有贼,都纷纷出手帮忙抓贼,他没有跑多远,就被路人纷纷围住,没多久,烧鸡老板就赶了上来,操起棍棒对着他就是一顿恶揍。他拼死地护住脑袋,手上,脚上被打得淤青,嘴巴还被打掉了一颗门牙,好心的路人劝解下,烧鸡老板才停手,一把夺过烧鸡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他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放声大哭。
这时,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兄弟看他可怜,就递了一根冰糖葫芦给他,说道:“大哥哥,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很饿啊?来吧,吃一根。”
“呜呜呜,我真得好饿啊,我三天没吃饭了,谢谢你小兄弟”他接过冰糖葫芦就啃了起来,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就着眼泪一并吞到了肚子里。
吃完冰糖葫芦,他俩就找了一棵大树,在树荫下坐下。
卖糖葫芦的小兄弟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怪模怪样的乞丐,就问道:“大哥哥,你不是京城本地人士吧?你怎么不留辫子,你是南方的少数民族吗?”
他摸摸小兄弟的脑袋,苦笑道:“哥哥不是本地人士,哥哥来自未来,你相信吗?”原来这乞丐竟然就是邓建军,他被猎户座文明的原子炮一轰,穿越到了清朝嘉庆年间,不仅见到了纪晓岚,还见到了平行宇宙1里的另一个他。他在清朝就是一个零余者,多余人,无依无靠,又身无分文,有时去河里抓两条鱼卖掉,换钱买肉吃,买酒喝,日子过得十分艰辛。
“哈哈,未来人?我才不相信呢,我猜你是从南方山区来的少数民族,是不是?”小兄弟依然不相信邓建军的话。
“随便你吧,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也不想再解释。对了,小兄弟,你家就在京城吗?”邓建军看这小兄弟长得慈眉善目的,就打开了话匣子。
“不是呢,我本来是湖北人士,因为长江最近老是泛滥,发大水洪灾,我们举家北迁到北京,我们就住在东华门不远的四合院里。”小兄弟腼腼腆腆地说道。
“啊!你也是
湖北人啊,我也是呢,我是武汉人。”邓建军笑了笑说道。
“武汉?武汉是湖北的吗?我只听过汉阳和武昌,没有听过武汉这个地方呢。”小兄弟有些纳闷地问道。
“哦哦,武汉是武昌和汉阳的合称,未来就会有这样的称呼的。”邓建军挠挠头笑着说道。
“哦哦,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啊?回湖北吗?”小兄弟又问道。
“回未来!”邓建军望着天边飘来的乌云坚定地说道。
小兄弟只当他是在犯傻发癫,就没有多理会,依旧提着一篮子冰糖葫芦沿街吆喝叫卖。
初夏的北京,偶尔会有一两场强对流降雨,这不,太阳才刚刚下山,天就下起了倾盆大雨。乌云滚滚的夜空,闪过耀眼的白色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声,大雨倾泻而下,敲打着人家的屋檐。
无家可归的邓建军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头,这时,一道长蛇一样的闪电划破长空,轰隆一声击中了邓建军。邓建军还没来得及吼叫一声,他就被一个螺旋着的黑洞吸进去了。
邓建军只觉得晕晕眩眩的,他在黑洞里不停地翻滚着,那种感觉就像是坐着十环过山车一样,不久他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也不知道穿越了多少的空间。他这才醒过来,当他睁开迷迷蒙蒙的双眼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铁架床上,医生护士在忙碌着给他做人工呼吸和注射药物。
他疯狂地吼叫道:“我这是在哪里?你们都是谁?”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听到邓建军醒过来了,便一路小跑过来,开心地回答道:“你终于醒过来了,邓建军上校,我们都以为救治无效呢!”
“我这还在清朝嘉庆年间吗?”邓建军问道。
“你在火星的军事基地里,佩尔主席,严素部长,李维,赵吉等人都在呢。什么嘉庆年间?看来你的精神还不是特别清醒呢。”医生帮他换了一袋药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