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太好了。”同盟会的人说道:“三日后,我们会在同盟洞恭迎江禾大人。”
说罢,他们拱手作揖,也不打算多留,转身就走。
“江禾大人,您?”纪儒辰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想试试,能不能对抗神照。”
江禾说道:
“若是能,就不用等什么传送阵了,我会直接穿过牢笼阵法,和那些妖兽们打上一架,若是能上去,才能联合地面人族的力量,事实上,地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人族存在,或许是上一辈的人们隐瞒了事实,那时候我们没有能力把地下人族救出来,但现在不一样了。”
“在这地下,凭借地下人族的实力,几乎没有可能冲向地面,所以,联络上方,才是唯一可行的选择。”
江禾仰头,看向上方:“等我有朝一日,必定会进行一场大屠杀,血流漂杵的种族大屠杀,妖兽已经给人族带来了足够多的苦难,欠了东西,总要还的,它们也该还账了。”
“灭绝妖兽?”纪儒辰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问道。
江禾点了点头。
而俞房则没有说话,但却一直在看着江禾。
“江禾大人!”在悬崖上,阮媚大喊道:“你看!”
阮媚挥着手,下方,无数植物花朵破开岩石,生长而起,顷刻间,顺源洞就变成了一副郁郁葱葱的样子。
“这……”俞房难以置信道:“这是什么法术?这样岂不是可以解决地下人族们的果腹之危?”
“不行的。”纪儒辰双手抱胸,说道:“百花之道诞生之初,的确是为了解决饥荒的问题,是一位女子所创的功法,但其所凝聚成的一切,都是灵能演化,等灵能消散……一切又都会归于虚无。即便吃进去了,一时果腹,但最终还是会消失在腹中,除了品尝一些味道,或者获取一些具有药性以及毒性的灵能外,别无他用。”
“但现在,却成为了一种极为独特的功法,据说,还曾有个宗门因此而诞生,不过除了一些少数的底层弟子,其他人也是随着千年前的进攻而离开了地下……”
“千年前的进攻?”俞房问道:“这位道友,请问你是?”
纪儒辰微微躬身,学着那个时代的称呼说道:“我是领导者麾下的一位智者。”
“原来是智者!”俞房同样微微躬身:“智者值得尊敬,是我眼拙了。”
“切,一直糊弄一个傻子有意思吗?”范应铭不屑自语道:“不就是把自己当军师了吗,还智者!真没劲!”
“研究者,智者,领导者。”俞房喃喃说道:“没想到,一醒来就进入了一个这么完善且专业的妖兽清理组织……令人感叹。”
“研究者大人,智者大人,先前的冒犯,还望不要怪罪。”俞房说道:“我们人族,向来就该尊敬你们这样的人。”
听见俞房的话,范应铭心中得意,点了点头。
“嗯,身为研究者,这种事情,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范应铭说道。
‘呵,一直糊弄一个不明情况的人有意思吗?’纪儒辰心中暗道:‘不就是整点恶心的东西弄成水就把自己当药师了吗,还身为研究者!无聊!’
“只是,智者大人,还不知道这千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俞房问道:“还有,先前说的地面……联络地面?”
纪儒辰看向了江禾,而江禾说道:“告诉他吧,无妨。”
而后,纪儒辰便简短的把人族反攻和依旧留在地下的人族的事情和愈发解释了一下。
但他没办法把目前的所有变化都说清楚,这些东西三言两语是解释不清楚的。
所以也就只说了反攻的事情,并且解释清楚,目前在地面上生存的,也都是人族。
听完之后,俞房沉默了很久。
三天后。
同盟会总部所在地,同盟洞内。
这是一处巨大的穹顶洞穴,整个穹顶之下,都是广场。
这里位于三座地下城市的中央,距离每一处城市都很近。
此时,这里聚满了人。
人族大会是基本每年都会召开的,但日期并不固定。
因为人族大会会选拔出一些实力不错的人加入同盟会,并且得到资源和指点,就像天玄宗招收弟子一样,所以每一次人族大会都是人挤着人。
江禾一行人来到这里,能够发现虽然有很多人,但绝大多数人都带着很多疑惑。
这场大会开的很急,也不知道为什么,同盟会突然宣布要召开人族大会。
但这基本上就是人们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像加入宗门一样,总当散修也不是个办法。
“这次大会前三天决定,今天就召开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人们交谈道。
“我估计是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高手,同盟会恐怕是想展示号召力和显示力量吧?”
“不不不。”另外一些人说道:“你们的消息都太闭塞了,我早就听说,是那位超级高手打算支持同盟会了,说不定这一次就是那位高手下的令,怕不是要收弟子了!”
“当日在顺源洞,连斩十几位靠秘药提升至心火巅峰的拜神教神侍,和那位实力已经依靠秘药提高到心火巅峰以上的总神侍,这实力,太吓人了,心火巅峰啊!十几位啊!后来连顺源洞都被他的余威毁了!”
“拜神教之所以让同盟会都畏惧三分,就是因为他们的秘药和那种不要命的劲头,这都能斩,还说出了什么人族至上的豪言壮语,把拜神教的威风杀了个一干二净,这种人,你就想有多恐怖?!”
“如果说,他真的要收弟子,人们还不抢破头啊?这实力,恐怕都有神照了!”
“切……”旁边一人不屑道:“神照是何等境界,我可是知道,那人最多也只有心火巅峰,虽然强的离谱,也就是在神照之下称霸王而已,真若对上神照,还不知如何呢!”
“呵呵,那又如何?若是让你当他的弟子,你还不跪地磕头把脑袋磕个头破血流?”另一人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