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安郡王府的平阳县主,这位是宇文将军府的大小姐,这位则是当朝大学士之女荆小姐。”季清歌正是看到三个人走进来,这才带着翟青南跟了过来,外边的人刚刚已经认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这三位。
“久闻宇文大将军的威名,今日一见宇文小姐,才知道传言并非空穴而来,姑娘生的如此英气。”翟青南赞叹,其实她说的也全然不是巴结,宇文漠站在那里,因为常年练武,自带了一股上京城女子没有的气质,偏偏她又爱好红装,更是又添了几分清冷。
“郡主客气。”宇文漠淡声说道,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人,她一向就是这种态度。
不过翟青南丝毫不介意,反而笑意盈盈的同余宝芝打招呼。
“那日在慈宁宫有幸见过你一面,不过却没说多少话,太后还曾向我夸过你。”余宝芝听到这句话惊了一下,连忙应声。
荆怀九不动声色的朝着宇文漠挑了挑眉,宇文漠半转过身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荆怀九忍住笑意,右手捂住嘴。
“这位姑娘...”也不知翟青南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将荆怀九的家世忘记。
“这位是当朝大学士之女荆怀九荆小姐,和我还有县主都是女学的同窗。”季清歌连忙解释。
荆怀九倒是不觉得尴尬,既然她已经决定要离前世是非远远的,而且重来一世,她怎么可能没一点长进,毕竟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能和十几岁的小丫头一般见识,好吧,她这样想也算是让自己好受点。
“郡主安好。”荆怀九朝着她行了一个半礼。
翟青南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声声开口。
“快快请起,荆姑娘何必这么多礼。”翟青南连忙将她扶起来。
荆怀九依旧嘴角含笑,宇文漠却看不过她黛眉微微皱起,正准备上前一步,却被荆怀九打断。
“表姐,那边有一株五色云花,我们一起去侧。”荆怀九不由分说的挽着她的手臂走过去,顺带还回头朝着两个人点了一下头。
“九儿,这个凝月郡主真的太目中无人了,照我说,刚刚就应该让漠姐姐教训一下她,她还真以为这是南疆城?真是太过分了。”直到看不到两个人的视线,余宝芝才挥舞着小拳头愤愤不平。
荆怀九目光一直停留在五色云花上,听到这话没有任何表情,心知肚明的事情,就算表姐教训了又怎么样,既然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远离,那就彻底一点。若是这一低头能换一世安稳,那也挺值得。
余宝芝看着她,以为她是没听到亦或是害怕了,正准备再次出声,却被一旁的宇文漠伸手阻拦。
“这匠人正是匠心独运,竟然能一株培育出五种颜色不同的菊花,而且还是在极其寒冷的冬日。”
宇文漠正准备开口,却听的她突然说出这一句,也不知是何意。
“小九儿,你..你无事吧?”余宝芝支支吾吾的问出声,小九儿该不是刚刚受刺激了吧?
荆怀九朝着两个人灿烂一笑,丝毫没有勉强迁就之意。
她的一笑落入了翟青南眼中,她不知为何自己会单单针对这一个人,或许是她生的太美了,甚至....比她还略胜一筹。
既然是诗会,自然离不开作诗,荆怀九三个人走到之时正如火如荼的进行。
宇文漠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和余宝芝抽身离去。
荆怀九听着暖房中间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来了几分兴致。
“芳束无人路,风若见伶花。水幔家寒雨,独菊犹傲雪。”
荆怀九只是小声低喃,却不料她抬眸时却看到暖房中的众位小姐结惊讶的盯着她,她这才发现房间中一片寂静。
“没想到荆姑娘竟然深藏不露,虽然只是一首随性的小诗,却无不彰显着姑娘的才华。”翟青南走过来,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路。
“只是雕虫小技罢了,不敢与郡主想比。”荆怀九盈盈俯身。
“也算你有自知之明,我长姐可是南疆的才女。”一直没出声的翟伶俐突然跳出来。
翟青南暗骂一句蠢货,真会帮倒忙。面上却是一脸歉意地看着荆怀九。
“荆姑娘不要介意,我这庶妹确实不懂事,姑娘多多见谅。”翟青南冷冷的看了一眼翟伶俐,特地将庶字咬的很重。
荆怀九连她都能坦之于色了,还会介意一个小丫头,自然不会。
“郡主多心了。”荆怀九一边说一边后退可了两步。
陈洛云今日吃了一个大亏,整个宴会安静的透明,直到散场才匆匆离去。
荆家老宅的姐妹也安静的可怕,荆怀青看到荆怀九会上的风头,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日薄西山,整个诗会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荆怀九也觉得今日有一种渗透的骨子中的累。三个人朝着季清歌告别,一进花房,就看到她正同翟青南相谈甚欢,翟青南身后还有一脸不耐烦的翟伶俐。
“季姑娘,天色晚了,我三人特地前来告别,害得多谢您今日的款待,若是以后得了机会,还请季姑娘赏光莅临将军府。”
季清歌连连说求之不得,亲自将她们送到百花园门外。
跟着一行人出来的翟青南微微恼怒,她好歹也是郡主之身,三个人为何对她视而不见,还有这宇文漠未免太高傲了些,若是论身份,自己是郡主,自然在她们之上,更别说她父王镇守一方,就是宇文将军,也得给两分面子。越想,心中的不愤越多。
荆怀九看到她微微吃瘪的表情心中暗喜,现在还是阅历太少,前世的她可是泰山崩顶而面不改色,看着她的表情,心情好了许多。
宇文漠间自己目的达到,这才上了马车。这种小计俩谁不会?
季清歌送走了三个人面部表情轻松了许多,说实话,她刚刚特别害怕宇文漠和翟青南再起了争执,两个人家世差不多,一南一北,实力相当,若是真有了矛盾,还真不知道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