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推脱这种贴身的礼物,自己千千万万不能接受。
不等常宴做出任何反应,乔儿一下子将香囊塞给了他,转身就走了。
常宴接过乔儿送给他的香囊,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那种香味久久不能散去,乃是上好的檀香。
一想到接受了乔儿这么珍贵的礼物,常宴的内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姐姐好,今日觉得怎么样?”
余答应又来到了荆怀九的房里,好像带着多么大的热情似的。
一见到余答应的面,荆怀九心里就惴惴不安的。早上刚起来看不见皇上,余答应就来荆怀九这里碰碰运气。
按理说荆怀九这么得宠,余答应来这里就是为了碰见皇上的。荆怀九对于她心中的目的,当然是有所察觉的,不过余答应这个人嘴上可甜得很,压根找不出她的毛病来。
“还好,最近侍奉皇上,略感乏累罢了。”
荆怀九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勉强应付余答应的问话。要不然凭着余答应的心机,说不定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余答应在荆怀九的房间里四下打量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好让自己能在皇上来之前,做好心理准备,好讨得皇上的一些欢心。
房里的布置相当的考究,除了山水字画,檀木桌椅。还有许多书卷和刺绣,余答应知道皇上非常喜爱读书,看来这点荆怀九做的准备十分充足。
暗自为荆怀九的心灵手巧赞叹了一番,余答应琢磨着皇上今天会不会来荆怀九这里,自己可不能错过了这个大好的时机,要不然就白跑了一趟。
“荆姐姐,你可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这身子可是要调养得当,要不然皇上都要担心的。”
余答应假意关心荆怀九的健康,实则巴不得她早点死去,这样自己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也就用不着成天这么担惊受怕了。
荆怀九对余答应这种指桑骂槐的做法,那是相当的反感,可又不好明说出来,只得内心里鄙视她这种做派。
“算不上什么大病,只要休息好就成了,余答应最近很清闲的样子,总有空来我这里。”
荆怀九话里有话的反将了余答应一军,那意思是你真是不请自来,果然闲得慌,没事请不要总来我这里讨人嫌,我都被你打扰了。
余答应这种精明强干的人,当然能够理会出荆怀九话里的意思,不过既然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遇见皇上的,绝对不能和荆怀九撕破脸面,否则自己以后就没有台阶下了。
一想到这里,余答应脸上的笑容就出来了,让荆怀九感觉到了一阵极其难受的反应,她比自己还能镇定自若。
荆怀九顿时觉得余答应不是那种看上去单纯的女人,反而是心机颇重,隐藏着极大想法的对手,皇上绝对不能让她在自己这里碰上。
“余答应,皇上看来今日不会来我这里了。”
荆怀九现在很想让余答应离开自己的房间,不给她和皇上碰面创造机会。这样一来余答应的如意算盘,可就完全打不响了。
余答应一听荆怀九这意思是下逐客令了,突然觉得荆怀九这棋招变得够快的。现在还不是和她摊牌的时候,尽量拖到皇上来再说。这样荆怀九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她这边想着等皇上来,荆怀九可没预想着皇上来这里,因为皇上并不是自己找来的,没有任何几率来自己这里做客。
要不是之前被余答应看到,皇上总来这里,她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和荆怀九套近乎。还不是为了在皇上面前,争取一些好感罢了。
日头已经爬上当中了,皇上的影子还是看不见。余答应心里怪着急的,这一天说不定皇上还真不来了,自己的心思全都泡汤。
荆怀九在一旁倒是满不在乎,毕竟她不像余答应那样着急上位,平时得到的宠爱丝毫不比余答应少,自然有恃无恐了。皇上不来正好,可以挫挫余答应的锐气,省得她总来烦自己。
也叫皇上免得和余答应纠缠,反正她也不是为了皇上排忧解难,而是为了自己受宠,才这么费尽心思来这里献媚。
余答应见荆怀九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满意,可是又不好意思明摆着说出来,只得憋气窝火给自己受。
下次一定要做好准备,得到皇上的行踪之后,再来做决定,否则只会让荆怀九看笑话,不如自己来的精明,余答应偏了偏身子,似乎在做给荆怀九看。
只好准备找个借口离开这里,免得到了最后还是自己难堪。恐怕荆怀九已经不耐烦自己在这里坐下去了,早点离开荆怀九这里,不至于得罪了她,顺便自己下次来的时候,还能让自己有点话头。
身旁的宫婢轻轻的煽动着手里的团扇,带来丝丝凉爽的清风,在这炎炎夏日却也是及其舒适的存在。
可此刻荆怀九眉眼间却多了几分不耐烦:“太医,本宫这几日感觉胸闷气短,是怎么回事?对腹中孩子可有什么影响?”
老天医放下把脉用的红线,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思虑了会道:“娘娘这是思虑过多,并无大碍,老奴这就给娘娘开几副安神的药。”
“那就劳烦太医了。”荆怀九又吩咐宫婢去给太医赏银,在上一世,心高气傲的她一定是不屑于做这些事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被皇帝废时,竟没有一个人出来为她说话的原因吧。
所以在这一时,她时刻都在提醒自己,谨慎不出错,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皇帝如此宠爱她的原因。
在午膳时,皇帝身边的公公苏如盛过来了,那尖锐的公鸭嗓仿佛是来报喜的:“传陛下口谕。”
眼见得荆怀九要跪下,苏如盛旁边的小太监赶忙扶起荆怀九,苏如盛解释道:“娘娘,奴才来时,陛下特意吩咐过,叫娘娘不必三拜九叩了。”
荆怀九点了点头,苏如盛清了清嗓子,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