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昭仪的话,常宴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想好了对策,不然这个时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才好。
常宴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上前一步,向端坐在那里的路程行了一礼,之后才转向林昭仪,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娘娘您这么说小臣可就有些过分了吧?”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林昭仪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一心想要趁着这次机会彻底搬倒荆怀九,不依不饶的质问常宴,“你一天三次出入漠妃的宫殿可是事实?”
“回娘娘,是事实!”常宴不急不忙的回答,一点也不担心被皇上知道。
林昭仪看着常宴淡定的表情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常宴似乎表现的太过冷静了些,她想了想,只当常宴是故作镇定,继续说道:“你身为一个臣子,竟然一日三次出入宇文漠的寝宫,试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若不是她派来害我的,难道和她有些别的关系吗?”
林昭仪说着,眼神耐人寻味的看着常宴,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其他人都懒得出来,言下之意是常宴与宇文漠两人私通。一直在听着两人对话的陆程听到林昭仪这话脸很快就拉了下来,本来对林昭仪的话他就不太相信,这么一说倒是让他也有些怀疑了,但是真正让他生气的是林昭仪竟然这么的口无遮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说了出来,这要是传出去了,可是有损他的颜面的事情。
陆程本想出言阻止,让林昭仪这么说下去,还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但是他刚准备张口,常宴就抢先一步跪在了地上解释道:“皇上,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微臣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你敢不敢只有你自己知道!”林昭仪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
“娘娘,微臣冤枉!”
“冤枉?哪里冤枉你了?这分明就是事实!”林昭仪不依不饶的继续说着,一点也不给常宴机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了起来。
“好了,常宴你起来,继续说!”陆程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陆程一发话,林昭仪当然也不敢再反驳,常宴也整理好心情开口解释:“皇上,您也是知道的,漠妃娘娘身体本就不好,被您禁足之后,平日里更是少有走动,这么一来身体必定虚弱。平日里没什么伤病倒也没什么事情,但是那日漠妃娘娘被昭仪娘娘泼了热水,受了烫伤,皇上召微臣前去给娘娘诊治的,微臣知道漠妃娘娘身子虚弱,所以后来才再次去了娘娘宫里,查看娘娘的伤情,娘娘您这么说实在是冤枉了我了。”
常宴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林昭仪瞪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好了,常宴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她如果再怀疑,就是怀疑皇上了。她要是这么做的话,不管事后常宴和宇文漠怎么样,她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这样的结局可不是她想要的。
林昭仪实在不甘心,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狠狠地瞪着常宴,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表情,常宴笑着看了看他语气轻松的说道:“皇上召我去给娘娘查看病况作为当事人昭仪娘娘肯定清楚吧,娘娘既然清楚,还这么说是不是有诬陷下官和漠妃娘娘的嫌疑呢?”
常宴人畜无害的笑着,现在是他反击的时候了。
陆程本来就觉得林昭仪无理取闹,听了常宴的话简单一琢磨就选择了相信他。
看着陆程的表情变化,林昭仪的脸色终于也是变了,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不由得一阵后悔。林昭仪的动作自然一点也没逃过陆程的视线,他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看在她怀着孩子的份上,暂时没有理会她。
看到陆程没有立刻处置自己的意思,林昭仪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庆幸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道还好是怀了皇上的孩子,不然恐怕早就被皇上给冷落了。
一旁的陈太医本来见常宴解释清楚,以为这次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谁想皇上并没有要处置林昭仪的意思,而且看那样子似乎已经把他自己给忽略掉了。他心安了不少,不由停下了正后退的步子。
然而就在这是,常宴却是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看着常宴脸上的笑容,陈太医只觉得一阵寒意直冲大脑,看来这次是少不了受罚了。
常宴也没有让他等太久,张口道:“陈太医,现在事情似乎已经说清楚了,我还是不是要害昭仪娘娘的凶手了?”
常宴这一说话,瞬间就将陆程的视线给吸引了到了陈太医的身上,陈太医顿时变得面色苍白,他这事情小了说是一时糊涂,大了说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弄不好可连命都没了。
“不是,当然不是了,这都是误会,都是我眼拙,常太医您不要介意啊。”陈太医流着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
“哦,那请问陈太医这几日在太医院又是为何故意刁难于我?”常宴将自己在太医院被陈太医刁难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陆程,转而反问陆程到。他的语气极为轻松,但是每一句却都让陈太医冷汗直流,不时的抬头看看陆程的反应。
“陈太医,你要不要跟朕解释一下这件事情?”陆程冷着脸发问。
听到陆程叫自己的名字,陈太子的身体猛地一哆嗦,抬头看了看陆程,发现此时陆程正面色冰冷的看着他,又颤抖着赶忙将头低了下去。
“皇上,这……这……”陈太医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事情他都做了,已经被常宴给告诉了陆程,他再狡辩也是没用了。
“快说!”陆程陡然一声厉喝,吓得陈太医立刻跪到了地上。
“皇上,这这都是误会,微臣也是一时糊涂,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陈太医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甚至只有自己能够听得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