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宴像往常一样,揉了揉脖子,然后,往后一倒便摊倒在了床上,十分地想要睡觉,此刻已经迷上了眼睛。
只是猛地又想起了自己的衣服,他睁开眼睛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于是十分不情愿地躺了一会儿便猛地起来。
将外衣脱了下来以后便又躺了下去,奈何刚趴下一会儿就惊觉不对:这陈太医素来与我没有何怨仇,今天为何就突然找我麻烦了?
如此想着,神志略微清醒了一点,倒是有点睡不太着了。
一边揉着有些痛的太阳穴一边无可奈何地起来坐着了,心中暗暗思索着为何陈太医无缘无故会找自己麻烦?
奈何常宴左思右想了许久,他就是没有想起半分自己何曾惹过他的记忆,难不成真的就是无缘无故看自己不顺眼了?
只是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常宴消除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任何事情都是一定有源头或者原因的。
他无可奈何地从床上起来走到桌子前,端起茶壶向茶盏里倒去,一边呆呆的思考着,流出茶盏的茶水从桌上缓缓流向地上。
猛地打在常宴的脚上,他如梦方醒般看着桌子上的水,又迷迷糊糊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茶壶,赶忙将茶壶提起来放好。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陈太医怎么就会突然找自己麻烦呢?哎,想不明白。常宴烦躁的喝着茶,坐在了凳子上,心中努力想着,却苦苦没有头绪。
毕竟陈太医一向对自己和和气气,两个人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矛盾,莫不是他不知何时惹到了陈太医只是不自知?
“难道真的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了陈太医?可是这可能性不大啊?”常宴忍不住喃喃自语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想法一出常宴开始回想起自己和陈太医相处的种种片段,却仍旧没有找到丝毫蛛丝马迹,算了不想了。
常宴刚准备再端起茶水喝一口,只是刚端起茶壶就轻的不得了,仔细一看里面发现空落落的。
微微湿的袖子冰凉凉的刺激着常宴,他看着桌子上的水这才想起来这是刚才自己把水不小心泼上去了的。
“奥!”打了个哈欠的常宴也感觉自己很困了,反正也想不出什么,只得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头,甩了甩带水的袖子便上了床。
与其挣扎着浪费睡眠时间倒不如好好的睡一觉养养精气神。
毕竟着实这一天太过劳累了,常宴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了,躺下没有多久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平稳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响起。
然而此时此刻这边的丫鬟乔儿。乔儿看着自己白天被常宴包扎的伤口,忍不住轻咬了一下嘴唇。回忆着常宴温柔包扎的模样,眼底的笑意不禁开始漾荡。
那么帅气的一个男子,却手拿着绷带为她一点点包扎,如此想着,脑海中常宴的脸浮现的更加深了,心中对常宴的好感度也是一点点地在加深。
乔儿缓缓地摸着自己的伤口处,按道理已经到了就寝时间应该将绷带放下来这样子伤口更加好呼吸。
可是摸着这由常宴包扎着的伤口,由内散发出来的不舍弥漫在心头,所以她只是微微笑了笑,抚摸着包扎处,却没有丝毫想要将绷带取下的意味。
满满的想着,乔儿的脸上开始泛起了晕红,看上去好似娇媚的一朵花,妩媚动人。“常宴,这个名字真好听。”一边想着,乔儿的嘴角一边笑着,从嘴里喃喃地道出了常宴的名字,却好似带着无限的柔情。
可此时在房间正睡着觉的常宴却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却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扯了扯被子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到他,哎。”乔儿叹了一口气,看着铜镜中的人儿,将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我今天都没有好好打扮会不会给常太太医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挑起自己脸上的毛病来了,“鼻子不够挺,脸也不太好看,五官也没有灵气。”
如此想着越发的难过了,抚了抚包扎处,却不自觉得脸又再次红了起来,“常太医应该不会讨厌我吧。”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实打实地像恋爱中的女子。
想着为自己包扎的太医,丫鬟乔儿就忍不住有些兴奋,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上去无比精神。
于是,那边安睡无比,这边却是芳心彻夜难眠。
然而,此时还有一个人没睡此时的荆怀九还在寝宫里难免,她叹了一口气,从床上起身,从一旁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便走了出去。
帝心,真是难猜,本以为靠着欲擒故纵便能轻易地绊倒林昭仪,奈何自己险些忘了宫中流言蜚语最是甚多,险些就败了啊!
荆怀九抬起头看着天空,稀稀疏疏的几颗零星挂在天上,月亮却异常皎洁。
她还记得前世在一本奇书里面看过,她依稀记得那本书上是这么写道的:当夜晚时,天空中如果星星很亮,那么月亮一定不圆也不亮;但如果越来很皎洁,像大圆盘一样,那么星星一定是稀稀疏疏的。
当时看到的时候她还有些似懂非懂,觉得可能是假的。
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机会好好看看天空,想不到如今真的空闲下来观望星空,竟然是在自己重生之后,真是叫人难料世事啊!
荆怀九咬了咬嘴唇,敛下了眉目,眼睛下是没人看得见的神情,即使看见了,也没人难懂荆怀九究竟所想何事。
复而她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星空,一阵微风吹过,荆怀九感到有点冷了,便走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荆怀九看了眼桌上的笔墨,思索片刻走了过去,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给宇文戈回信。
便坐在了桌子前,研好墨提起笔,一边思索着一边写了一封信回给宇文戈,信的内容大致就是一些宫里的情况,也没有其他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