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漠妃娘娘啊?”林昭仪努力装出了一副仪态万方的样子来,为的就是想能在荆怀九的面前能不低人一等。
她荆怀九算是什么东西,皇上能关她一次,我就还能让她关第二次。
林昭仪怀着这样的心态,踩着像花盆一样的高地鞋子看着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茶的荆怀九。
荆怀九却一眼都不看她,她来到自己的宫里,却摆出一副这样的样子来,摆明是来者不善啊。
一旁的珍儿也秀出了阴谋的味道来,但是荆怀九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拿着杯子品着手里的香茶,她也就先放下了心里的芥蒂。
管她什么林昭仪,皇后娘娘呢,在荆怀九面前她们就什么都不是。
虽然不想跟林昭仪废话什么,但好歹也是一宫妃嫔,以后见面少不了要寒暄一下,场面如此僵硬也不高,荆怀九这样想着,于是转过头来吩咐到一旁正在想事情的珍儿。
“珍儿,林昭仪来了,还不快看座?”
荆怀九抬了抬手,但是眼皮都没抬一下,林昭仪见她这个样子,心里肺都快要气炸了,她荆怀九凭什么这样欺辱她?这口恶气,她今天一定要出!
“是,是珍儿疏忽了,珍儿这就去给林昭仪看座。”
珍儿一路小跑着就去搬了个凳子过来,“林昭仪请坐。”珍儿毕恭毕敬第说到。
林昭仪眼皮抬了抬,从善如流地从坐了过去。
珍儿却是小小地在心里吃了一惊,这,林昭仪见了她家娘娘,居然就这样淡定地做了下去?
荆怀九虽说他是刚得了皇上的应许放了出来,但是身份依旧是漠妃娘娘啊,岂是她一个小小昭仪能够以下犯上的?
珍儿心下想到这些就突然怒气横生,这林昭仪也太不懂规矩了。
荆怀九看着不发一言就直接给坐下的林昭仪,也是给楞了一下,很快也就释怀了了,毕竟好戏还在后头呢。
荆怀九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物,可珍儿就是个奴婢,她懂什么,她只知道她家漠妃娘娘刚被解了禁足令,却又要受到一个小小的林昭仪的如此漠视,她如何能忍?
珍儿看着林昭仪,几乎都要发作了,可是荆怀九又岂能坐视不理,她在这里开口训斥林昭仪事小,但是若是让林昭仪出了什么事,通过这样赖上她了,可就不好了。
“珍儿,你还楞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林昭仪娘娘去看茶,就把我上次剩下的那坛子上好的雪茶拿出来。”荆怀九看着按耐不住的珍儿,眼神一撇,向珍儿给了一个让她意会的眼神。
珍儿瞪着林昭仪,眼神里都是满满的不屑,凭这样德行的人也能进宫?
但是珍儿历来听荆怀九的吩咐,此刻也不敢去做些什么忤逆荆怀九的事,“是奴婢这就去”珍儿向荆怀九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这林昭仪,简直欺人太甚!”
珍儿捧着那罐子雪茶,踢着路边的石头愤愤地说道。
阿碧听到珍儿这么说,赶紧出来捂住了她的口,“可不敢这样当众说出去,被有心人听到,少不了要给咋们娘娘惹出什么莫须有的祸端来,隔墙有耳。”
珍儿的胸膛使劲地起伏了几下,慢慢顺了下来,阿碧见她这个样子,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她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树大招风,她林昭仪敢这样,还不是母凭子贵吗,她若是在这样下去,别说对咋们娘娘不敬了,其他娘娘哪里,也是套不着好的。”
“今天,林昭仪怎的如此有兴致,来本宫宫里做做了?”荆怀九脸上带着笑,扶了下头上的荆钗。
“哪有,本宫日日怀着孩子,难免在宫里走动不来,不过今日孩子闹腾,我想着它是不是有些贪玩想出来看看。”
林昭仪句句话离不开孩子,荆怀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一个昭仪在她的面前竟然还敢自称为本宫,看来真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是吗,林昭仪怀着孩子,还是小心点为好。”荆怀九抿了一口茶。
“你这是在咒本宫的孩子吗?荆怀九,看看你自己的身份,配的上和我这样说话吗?”
林昭仪重重第放下了杯子,紧紧盯着荆怀九的眼神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哦,我不过是让林昭仪好好注意下自己的身体,怎么就成了恶人了?还请林昭仪给我好好解答?”
荆怀九原本不想与这林昭仪吵起来,但是林昭仪这样说话,岂不是明显的不把她荆怀九放在眼里?
“荆怀九,你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还要我跟你说吗,也不知道你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了,竟然让皇上这样轻易地就放了你!”
林昭仪越说越过分,竟然话语里带上了对皇上的不尊敬。
荆怀九忙不迭地起身,看着几乎形同泼妇的林昭仪,眼神里带上了自己也不知道的冷漠,“林昭仪,我这里可是你不清自来的,如今你在我这里撒泼算是什么意思?”
“我贵为皇上的漠妃,岂是你能想诬陷就诬陷的,你来见我,连礼都不行,你还懂得这个宫里的规矩吗,我看你是在宫里待久了,什么都给忘了吧!”
荆怀九步步紧逼,林昭仪居然被逼的哑口无言,伸手竟然想甩荆怀九耳光,被荆怀九一下子轻巧的躲开了。
荆怀九看着已经全然不顾形象的林昭仪,向着在一旁担忧不已的阿碧,阿碧看着荆怀九向她使眼色,也是瞬间就心领神会。
趁着林昭仪向荆怀九发难的时候,连忙偷偷溜了出去。
珍儿低着头,想到荆怀九和阿碧让她隐忍的眼神,但是见到林昭仪这个样子,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她简直想在林昭仪的脸上撕开一个大口子,把那张青春靓丽的脸撕开给皇上看个究竟。
“荆怀九,本宫想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说,等本宫诞下龙胎的日子,你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