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宇文漠浑身都是血,所以,两个人都坐上了马车,马车行至荆府的时候,两个人还没下马车,就听到了荆存鸿的呵斥声,两个人在马车内吐了吐舌头,然后才下了马车。
荆存鸿今日在内阁的时候,就听说西山的流匪再次出现了,他一想到家中的两个姑娘今日正好去了十里坡,所以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发现她们二人还未回来,顿时心急如焚,又不敢进府,怕宇文寇发现什么不对劲,正想出城,却老远远行驶过来荆府的马车。情急之下,竟然骂出了声,而骂的人,自然是那西山的流寇。
不过看到宇文漠一身红衣上有斑驳的血迹,荆存鸿差点晕了过去。
“姑父放心,这都是别人的血迹,我一点伤都没受。不信你看...”宇文漠说着还转了一圈。
荆怀九也在一旁帮腔,两个人一唱一和竟然将荆存鸿蒙骗了过去,两个人匆匆回了各自的院子换了衣衫。
荆存鸿看着两个人匆匆的背影,顿时失笑,没想到他也有一天会栽在两个小丫头手中。不过,她们安然无恙才是最终要的。
荆怀九和宇文漠两个人分别后,回到九颜阁自然听了那丫头嘟囔了半天,她没敢告诉她今日一整天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耐心的听着她的嘟囔。
荆怀九洗漱完毕,正准备去擎苍院,却看到沈妈妈伶着食盒走了进来。
“小姐,这是夫人今日闲来无事做的点心,特地为您和表小姐留下的。”沈妈妈将点心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荆怀九心中一凛。
“沈妈妈,是不是那老巫婆难为我娘亲了?”
沈妈妈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那老太太见今日老爷和小姐都不在府中,竟然让夫人亲手下厨,甚至还坐在厨房外边监督。这还真是打着长辈的名义,做一些让人唾弃的事情,也不怕传出去被世人骂死。
荆怀九越想越忍不住,恨不得现在就去隔壁的鹤寿堂,她刚刚站起来,就被沈妈妈拦住。
“小姐,别去了,老夫人今日回了薛柳街,说是吃了夫人做的点心肚子不舒服,所以...”说道最后,就连一向教养比较好的沈妈妈都忍不住嘲讽一声。
荆怀九顿时火冒三丈,这人还真是倒打一耙,她倒是巴不得那老婆子一病不起,最好永远都别来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荆怀九一大清早就听的徐氏的嗓门。
“小姐,您醒了,表小姐在外间等着您呢。”荆怀九想到昨日两个人约定一块去擎苍院,顿时打起精神,昨夜她几乎整夜没睡,所以现在有些精神不济。
荆怀九隐隐约约挺大的徐氏的声音顿时有些心烦意乱,也没心情吃早膳,她想着反正今日也不用去女学,一时间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随着宇文漠来到了擎苍院。
“你们来了?可曾用过早膳了?”宇文漠并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荆怀九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宇文寇闻到两个人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虽然经过处理,但是还是能闻得到,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个人,然后点了点头,阿漠身上味道比较大。
“昨天发什么什么事情吗?你们怎么没回来?”宇文寇将手中的碗筷摆放在桌子上,看着两个人面露微笑。
荆怀九知道娘亲明察秋毫,况且她们现在已经无事,所以将昨天发生的事情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宇文寇面露惊讶,她知道自己的侄女武功高强,没想到她在实战面前也临危不惧。
“无事就好,以后小心点便是。”她虽然表面上不担心,但是眼眸中还是闪过一丝忧愁。太子殿下,原来他们一直身在局中,却不知。怪不得昨日老爷和幕僚商议事情商量到半夜,看来应该就是商量这件事情。
荆怀九和宇文漠两个人默默的吃着早膳,害怕宇文寇会生气,但是宇文寇只是仍然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们,两个人暗自下决定以后出去一定要带着侍卫。
诗情画意刚刚为三个人上了盏茶,就听到徐氏的声音,三个人要慎重都流露出一抹厌恶。
“昨日那点心,吃的我肚子疼了一晚上,还好有秦氏,要不然,你可能就见不到我这把老骨头了。”徐氏坐在四方桌的最后一个凳子上。
“哦?那可真奇怪,昨日我这府上的下人可都吃了点心,若是若是老太君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还是赶紧看大夫。”宇文寇云淡风轻的来口。
“对呀,老太君,我昨日也吃了,现在不也好好的。要不然,等父亲回来,带一个御医怎么样?我这就让管家去给爹爹说一声。”荆怀九说着就要站起来,哼,没病也要给你整出一个病,让你整天装神弄鬼。
徐氏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
“我现在.现在已经好多了,无事无事,不用麻烦御医了。”
荆怀九心里冷笑了两声,面上仍然是一片担忧。
“还是让父亲今日带了御医回府吧,毕竟身体才是大事,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宇文寇两个人也连连点头称是。
徐氏无奈之下只得答应,若是自己再推辞下去,恐怕这些人会以为她在装病。就让太医把把脉又如何?
荆怀九心生一计,她知道徐氏再过两年就会瘫痪在床,何不借此机会吓吓她?反正自己也没算说谎。
夕阳西下,荆存鸿果然带着一名太医回了荆府。
溪园的凉亭中,看老大夫摸了摸胡须,这脉相可不太好。
“老夫人可是经常感觉到内心总是无缘无故的焦虑,甚至有时候会有短暂的肢体麻木,或者恶心呕吐?”
徐氏听了心中一惊,但是仍然面不改色。
“庸医,这是什么话,我身子健康的很,根本没你说的这些症状。”
身为大夫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这样说,他是看在荆大人的面子上才来替她诊脉,真是狗咬吕洞宾。